柴靖远有些手足无措地从丽娘身上起身,坐在床沿上,双手撑在两边,低着头,不敢回头去看自己的“杰作”,怕一个忍不住便会犯下什么不可逆转的错误。
大床上,绣花被褥当中,丽娘仰面躺着,襦裙与衬裙的裙摆被掀起,底下是她雪白圆润的双腿,上半身衣襟大开,露出里头的黑色肚兜来,黑色的丝绸与白色的肌肤对比强烈,衬得她肌肤雪白如玉,偏偏那白得近乎没有瑕疵的如玉肌肤上,红痕点点,全是他先前留下的印记。
柴靖远这会儿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他惯于处理各种困难,更惯于迎难而上,但眼前的尴尬场面,他真的没办法处理。
就在他窘迫得手足无措时,偏偏丽娘小白菜已经拢好了衣襟,理了理头发,从床上坐起身来,又是羞怯又是担忧地问:
“会怀孕吗?”
……
柴靖远愕然转头看她,直把她看得抬不起头来。
这小丫头片子,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平日里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问得出这样的蠢问题来?
他实在摸不清她的门路了,更不知要怎么回答她这奇怪得让人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问题。
默默无语。
良久,她才又重新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锲而不舍地问:“到底会不会?你倒是说呀!听说不守妇道会被浸猪笼。怎么办?”
丽娘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先前被柴靖远这般欺负,她也只是羞涩和惊慌而已,这会儿却是真的害怕了。
三从四德、《女则》、《女戒》,她都系统性地学过,但是“淫”是何意,“妇德有亏”是何意,“不守妇道”是何意,她却百思不得其解。
听说,孝期怀孕。也是“妇德有亏”的一种,严重的话,也会被浸猪笼!
丽娘越想越害怕。
“你很害怕?”柴靖远见她一脸惶惑的样子,不免感到很是荒谬。
不过这样一来,他先前的那点儿窘迫倒是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是满腹的哭笑不得,以及涩涩的温暖。
她。还真的是个孩子呢。
丽娘抬头,眼泪汪汪,很是认真地点头道:“当然害怕。”
柴靖远笑了起来,只是他脸上红潮尚未腿尽,长发披散,媚眼如丝,神色间少了往日的严肃与冷漠。只剩动人心魄的妩媚与妖娆。
丽娘不由得看呆了。连害怕也忘记了,脑中只有两个字:妖孽。
柴靖远看她呆愣愣的样子,心情大好,抬手在她已经乱掉的发髻上又揉了揉,轻声道:“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丽娘有些感动,但她还是想知道:“会怀孕吗?”
柴靖远愣了愣,侧过脸将拳头放在嘴边。忍笑忍得浑身颤抖。
直到丽娘问第三遍“会怀孕吗”时,他才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很正经,却又脸颊微红地道:“不会,我们先前那样……嗯……是不会怀孕的。”
可怜的小白菜,若是她接受过婚前教育,便绝不会开口怀孕,闭口生孩子,若是她有这方面的常识,更是绝不会跟一个男人讨论这样的问题,甚至更深入的问题!
比如:
“那要怎样才会怀孕?”她真的有些好奇,而眼前这个男人肯定知道答案。
“……”柴靖远顿时僵化了,脸比先前中了媚药那会儿还要红。
“嗯?”丽娘还在追问。
柴靖远危险地眯了眯眼,侧身转向她,双手撑在她身后,身体靠近她,沙哑着声音道:“你想怀孕?”
丽娘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摆手道:“不不不,不想。”
“若是不想,就不要向我问这个问题,咳……也不能向其他人问,这种事,只能回家问岳母大人,明白吗?”
丽娘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却是把他说的话放在了心上,打算下次回家见到娘亲时便问问这个问题。只是,到底要怎样才会怀孕呢?
柴靖远见她微微低头,眼睛盯在一处,目光却没有焦距,明显神思不属,便知她还没放下怀孕的问题,又见她嘴唇艳红一片,微微有些肿,心里头不免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他是个意志力超强的人,正义、严谨、公平!
又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个邪恶的小人儿,名叫欲望!
于是,他心中的正义与邪恶两个小人儿开始交火。
“亲她,亲她,亲她,反正都亲过了,再亲又能怎样?”
“不行,于礼不合,她不是我真正的妻子!”
“蠢货,蠢货,蠢货,你把她变成你真正的妻子不就行了!”
“人无信不立!”
“迂腐,迂腐,迂腐,若她也同意跟你成为真正的夫妻,还有什么信不信的?”
“……”
代表正义的小人儿一时间哑口无言,于是,柴靖远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丽娘懵懂无知,只知道这样做不会怀孕,不会被浸猪笼,于是之前惊慌与羞涩交织的情绪,如今只剩下了羞涩。
再加上她是全心地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相信他不会害自己,相信他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于是,之前的忍受,这会儿变成了享受。
他的唇温热柔软,他的呼吸灼热滚烫,他的胸膛厚实宽阔,他的手指温柔冰凉……
丽娘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嗡嗡乱响,头晕得紧,身子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能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颈才不会软倒在床。
对于柴靖远来说,丽娘的举动无疑是一种无言的邀请,邀请他索取更多,更多。
虽然媚药的毒已经解了,可有她在,那便是一剂活生生的媚药,随时可能发作,而且无解。
以前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时,他尚且能够自制,如今跨出了第一步,再想要回头就难了,就像长期吃不饱饭的人偶尔吃了一顿大餐,便再也不能满足于食不果腹的境地一样。
见识过她的美妙,要再让他回到索然无味的日子里去,难了。
他的吻一路往下,却最终停在了那一抹黑色的肚兜之上。
黑色,是孝期用的颜色,寻常女子都是用的红色。
她还在孝期呢。虽说孝期行房不会被浸猪笼,但若被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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