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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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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贵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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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娘怕她娘亲独处时会暗自伤心,于是执拗地要跟她住一屋。

    柳眉无奈,只得应了,让青桐和顺儿同住一屋,自己则跟丽娘挤在一间屋里。

    屋里没了外人,娘儿俩倒是自在,都脱了鞋子把脚捂进被窝里,天冷了,这样倒是即暖和又亲近。

    丽娘搂着柳眉的腰,嘟哝着待买到了合适的院子,便要把爹爹的灵位摆上,在家中守孝三年。

    柳眉听她说起守孝的事,不由得皱了皱眉,丽娘今年已是十五,到了该说亲的年龄,若再守孝三年,出了孝期便是十八了,十八岁的闺女要再说亲只怕就难了。

    丽娘却根本没想到这一层,说完了守孝的事儿,又细细地规划着往后要买多少地,要请多少长工,每年要打多少粮食。

    娘儿俩正软语呢哝地憧憬着未来,奈何一阵不识趣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丽娘无奈地耸了耸肩,对柳眉道:“大概是小二哥问咱们要不要热水呢。我去开门。”

    打开房门,门外却不是送热水的店伙计,是去而复返的王朝元王掌柜。

    “王掌柜?你还有事?”丽娘皱了皱眉问。

    门刚打开,王朝元便瞧见了屋里还有个柳眉,心下不由得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可是一看到丽娘那娇嫩秀丽的模样儿,顿时心痒难耐起来,这样的姑娘娶回去,既能挣钱又还年轻漂亮,比李二娘那母老虎不知道强出多少倍去。

    有了足够多的诱惑,王朝元便把那一丁点儿的为难丢到了脑后,脸色微红,搓着手道:“丽娘,昨日我说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了?”

    “王掌柜是说铺子的事情吗?不用考虑了,我是绝不会再拿回来的,王掌柜不必再多说了。”丽娘顾左右而言他,说完就将房门朝中间一拉,想把门关上。

    王朝元忙用双手拉住门的两边,阻止门扇合拢,低声道:“丽娘,不是那件事,你看我三十来岁了还没得一个孩子,二娘已经同意我纳妾了,你若是嫁过来,过一年两年的,生了孩子……”

    他话还没说完,丽娘已是气急,“砰”地一声用力合上了门,王朝元被门扇夹痛了手,不得不退后一步,抽出手来。

    再看时,丽娘却已经把门从里头插上了。

    王朝元犹自不死心,使劲地敲门,旁边的王勇听到动静,开门来看,见到是王朝元在没脸没皮地捶门,当下吼道:“王掌柜你这是要作甚?”

    王朝元被唬了一跳,忙赔笑道:“不做甚,不做甚。”然后灰溜溜地跑下了楼,走了。

    丽娘守在门边,听到外头王勇在呵斥王朝元,心中微微定下了些。幸好有勇哥在,否则自己这孤儿寡母的,还真的容易给人欺负了去。

    这边的动静柳眉自然也听到了,红着眼眶道:“我原说早些给你说亲的,你爹偏不肯。读书的他嫌穷酸气,做生意的他嫌市侩,当官儿的他又怕人会让你受委屈,只把你当宝贝一样养着,如今倒好,他前脚才走,后脚就连泼皮一样的王掌柜竟然也敢存着这样的肖想,你爹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被人这样糟践,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儿。”

    说完自己想着觉得凄凉,倒是先哭了起来,丽娘心中也是好一阵委屈,娘俩当下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

    娘儿俩刚哭消停,敲门声又响起。

    丽娘被烦出了火气,抱着跟这些禽兽拼了的心思,怒气冲冲地猛然拉开门扇,却见门口站的不是王朝元,倒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陌生英俊后生。

    这人头上戴着月白色织锦束发,身上穿着月白色交领夹袄,腰间束着青色腰带,身材修长,面容俊秀,脸上自带了三分傲然,七分尊贵。

    这通身的气派一看便知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少年公子。

    丽娘的气势顿时消下去不少,迟疑着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敲门何事?”

    那后生颇有些傲气,头微微扬着,颐指气使地道:“你就是郑丽娘?那安和堂是你家开的?我家公子要见你,速速穿戴整齐,随我下楼去。”

    说罢,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丽娘一眼,目光颇为鄙夷。

    丽娘才搂着娘亲哭了一场,形象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眼也是红的,头发也是乱的,兴许衣裳也不整齐。

    但她素来是个有傲骨的,即便是面对达官贵人,也不容被人小瞧了去。

    如今被这小子这般呼来喝去不说,还拿这样的眼光看人,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再加上这后生实在无礼,上来也不自报家门,丽娘有些疑心这是王朝元诱她出去的诡计,于是一言不发,“砰”地一声又将房门合得死死的。

    那后生险些被门夹了鼻子,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站了半晌才悻悻地走了。

    丽娘听得脚步声远去,这才回到床边,恼道:“真是没法儿住人了,变着方儿的折腾,闹起来没完。”

    柳眉先前搂着女儿哭了一通,郁气倒是消了不少,拍了拍丽娘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儿,待过了这一阵,咱搬去乡下自然就消停了。”

    丽娘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想不过味儿,又咬牙切齿地道:“若是再来闹腾,休怪我不客气,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说完目光就在屋子里寻摸了一圈儿,把桌上的烛台看了又看,觉得此物用起来应该趁手,便拿定了主意,倘若再有人来,就拿这烛台好生招呼他。

    说来也巧,丽娘这边刚拿定了主意,敲门声竟然又响了起来。

    丽娘火烧眉毛一般地跳起来,咬牙道:“还敢来!”言罢气冲冲地抄起烛台就朝门口去了。

    柳眉大惊,生怕丽娘冲动之下闹出人命来,忙不迭地下床穿鞋,想要劝住丽娘。

    不过她显然慢了一步,待她穿好鞋子起身时,丽娘已经“吱呀”一声拉开了门,手中烛台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在门口那人的脑门上。

    不过那烛台终究没能落得下去。

    只一个照面,丽娘便仿佛被人夺去了呼吸,就连高举的烛台也险些失手坠地。

    丽娘这般模样,倒不算是惊讶了,应该叫惊艳更合适一些。

    门外站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身材颀长挺拔,比丽娘高出整整一个头来。

    这人内里穿了一件黑色缎底银线绣花的交领长夹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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