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原真太郎忿然道:“瞎眼之仇,我不能不报。就这个样子回去,有何面目在扶桑立足?”
道边三郎恼怒道:“若不是金风剑下留情,你这条命早丢了。我在金风面前承诺,带你离开中土,你必须跟我回扶桑去!”
石原真太郎霍然站起,牵动眼伤,痛得一皱眉。隐忍着坐下,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招呼道边三郎在茶几对面坐下,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三郎,你陪我喝几杯。”
道边三郎和石原真太郎一样跪坐在茶几前,端起石原斟的酒,喝了一盅,说:“这就对了,中华大地藏龙卧虎,我们不可能彻底征服这块土地上的人民。中国有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想在这块土地上耀武扬威,结局只怕是失魂落魄,客死他乡!”
石原又给他斟满了杯,说:“三郎,你练的是剑道,我练的是忍术。但我们都以剑术见长。而今‘扶桑三剑客’都惨败在中国,扶桑武士颜面扫地。你说,还有谁能为扶桑武士扬眉吐气?”
道边三郎说道:“在扶桑,说到剑术修为,尤以富士山下樱花台隐者宫本一雄为魁首。如果他肯重出江湖,我料金风一定不是对手。
“但是,金风在中华武林不过沧海一粟,宫本先生即便侥幸胜过金风,还有无数武功在他之上的豪杰傲立武林,一个宫本挑战得过来吗?
“金风说得对,‘止戈为武’,要想避免战败的耻辱,最好的策略就是放下战刀,不去挑战!”
石原真太郎说:“我知道你与宫本先生是忘年交,他还将当年叱咤风云时随身佩戴的‘鬼丸’刀相赠,足见宫本先生对你的赏识。素闻鬼丸刀是扶桑第一刀,三郎,趁着我还有一只完好的眼睛,能否让我见识一下?”
道边三郎说:“虽然鬼丸刀是扶桑名刀,比起中华铸造的刀剑还是略逊一筹。在中国刀就是刀,剑就是剑;而在扶桑,刀就是剑,剑就是刀。在中国佩戴宝剑是儒雅之风;而在扶桑,武士刀是武士们耀武扬威的凶器。
“我自接受宫本先生赠刀,轻易不肯示人,就是怕让这把不祥之刀给武林再挑起腥风血雨!”
石原面沉似水、一脸不悦之色,道:“你认为我不配瞻仰扶桑剑神的宝刀?”
道边三郎说:“好吧,我就让你看看这把刀,反正回去东瀛后,我也要闭门封刀,仿效宫本先生归隐林下了!”说着由腰间摘下从不离身的宝刀,双手捧着、隔着茶几递给石原。
石原真太郎双手接过,拔刀出鞘,反复把玩、赞不绝口。“鬼丸”刀的刀尖有意无意对准了道边,口中称赞:“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宝刀!”忽然右手一拍刀錞,反握刀柄的左手也同时发力,寒光闪闪的鬼丸刀猛地戳进道边三郎的小腹。
道边三郎腹下一痛,利刃已深深刺入腹中。他惊愕地望着石原真太郎,手指诘问:“你······你居然······为,为什么?”
石原猛地拔出长刀,面目狰狞地狂笑道:“中国有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死了,宫本一雄一定会出山为你复仇。到时,我要亲眼看看他和金风鹿死谁手。哈哈哈哈!”
道边三郎手捂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洇出,他怒吼一声,猛地扑向石原。
石原早有防备,袍袖一甩,一股黄尘呛入道边鼻孔,身子一晃,颓然栽倒。
石原真太郎冷哼一声,取过笔墨,挥袖扫去桌上酒具,挥笔写了一封书信。走出室外,唤进一名死士,吩咐:“你即刻回扶桑去,把这封信连同这把‘鬼丸’刀,一同交给富士山樱花台隐者宫本一雄。”
那名属下答应一声,接了刀信领命而去。石原真太郎得意地狂笑,咬牙切齿地道:“金风,我知道中国三十六计有一计叫‘借刀杀人’,我杀不了你,就要借把刀杀你!”
正是:借刀杀人谁知错?授人以柄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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