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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塔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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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1)情深义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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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痴情梅香远;仁义口碑长

    (1)情深义重

    沙宏远提议重建大虎山山寨,金风说道:“我们兴义师荡平了大虎山马匪,就是要还当地一片安宁,若是以暴易暴,还叫什么义军?”

    沙宏远一脸不高兴,碍于金风深得寨主宠信,不便撕破脸皮,压抑着火气说道:“话是这么说,无利不起早。何况威远堡无险可守,万一锦州或是盛京发来官军剿匪,咱们这百十号人岂不被包了饺子?”

    金风也不便强拗其意,说道:“也好,我们就兵分两路,你与邹五哥带一半人马驻守大虎山,我带四酋分一半人马留在威远堡,互为犄角。”

    金风命四酋张榜通告,将原本属于孟家名下的土地按人头平均分与威远堡居民。这样一来,原本是佃户和长工的穷苦人也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合堡欢腾,金风由此深得人心。

    四酋背地跟金风议论:“咱把原本属于孟家、现在已实际掌握在义军手中的土地都白白分给了百姓,弟兄们还靠啥发财?”

    金风说道:“以后义军要有义军的样子。孟家一窝虎霸占黑山一带,闹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威远堡周围大片土地抛荒,无人耕种。今后义军自己屯田,也可以招收关内流民来此开荒屯垦。我们要把这里变成百姓安居乐业的净土。”

    招收流民垦荒的告示贴出去,因为黑山马匪臭名远扬,人们只怕孟家势力虽倒了,换汤不换药,言而无信,欺骗民众, 肯到黑山开荒的寥寥无几。

    金风并不灰心,委派高大山、胖就喘回山东老家招收饥民来黑山屯垦。矮半边、瘦竹竿也想借机回乡一游,金风笑道:“不是我以貌取人,你二人的形象回到家乡,乡亲们见你们到关外混了这么多年,身体一点不见起色,料来在关外混得也不怎么样,哪还有信心千里迢迢到关外创业?”

    金风坐镇威远堡,赏罚分明,令行禁止,不出一个月,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威名远扬。

    这日沙宏远、邹得忙兴冲冲来堡中相见,沙宏远道:“金兄弟,哥哥在山下捉了个美若天仙的年轻姑娘,我想到你至今没有压寨夫人,就跟邹老弟特地亲自送过来了。”

    金风拍案怒道:“瞎胡闹!我们如今是义军,怎么还能学恶虎寨马匪那一套胡匪行径?快把人放了!”

    沙宏远碰了一鼻子灰,脸上讪讪的,挥手道:“好好,放人,放人,好心赚个驴肝肺,我们回去了!”

    金风感念二人跟随自己来黑山剿匪,劳苦功高。语重心长地劝道:“做人要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如果被掳掠的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心中会是什么感受?得民心者的天下,我们是要百姓服我们,而不是怕我们!”吩咐瘦竹竿:“沙、邹两位哥哥难得到堡中来,吩咐厨下备桌酒席,大家畅饮一番!”

    沙宏远转怒为喜,与邹得忙留下吃酒。金风苦口婆心劝导二人一番,临别时沙宏远道:“那个姑娘我带回去,还是给你留下?”

    “立刻放了!”金风不容反驳地说道

    “好,好,放,放。”  沙宏远一挥手,亲兵押过一个粉衫女子,那女子粉颈低垂,珠泪如雨。金风一眼认出竟是在吉林乌拉结亲的未婚妻谢香梅。脱口叫道:“谢姑娘,怎会是你?”

    谢香梅骤然听到情郎金风的声音,身子一震,抬起头来,见果然是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惊喜交集,扑到身前失声痛哭。众人都愕然无语。

    金风询问谢香梅怎会到了大虎山,谢香梅双颊绯红,嗫嚅无语。

    邹得忙道:“这真是歪打正着,劫了弟妹来与金兄弟相会。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金兄弟,你们小两口久别重逢,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弟兄这就回去了。”

    谢香梅急道:“香草和义父郝大人一家还在山上!”

    金风忙叫住沙、邹二人问道:“好家伙,差点让你们蒙混过关。老实招来,是不是劫了官轿,抢了多少金银财宝?”

    沙宏远道:“不过是个刚解除流放的贬官,两袖清风,没什么油水。”

    “你二人先莫回去,”金风正色道:“着人回山速将郝大人和谢姑娘的贴身丫鬟接到威远堡来!”让瘦竹竿带人到大虎山将郝大人一家与丫鬟香草接回,才让沙、邹二人回山。

    这位郝大人郝浴,字冰涤,号雪海,少有才名,是顺治年间进士,官职做到湖广道御史、四川巡按,刚直不阿,因上书弹劾封疆大吏平西王吴三桂,获罪 被贬官,流放关外。

    他刚豁免流刑未久,一日在铁岭街边走过,遇见女扮男装的谢香梅主仆当街卖画。郝浴见诗画秀美,大加赞赏。攀谈渐熟,谢香梅说出实情。

    她自心上人金风走后,度日如年。半年过去,没接到金风一封书信。心中思念,感觉这桩婚事金风答应的十分勉强,只怕他一去不回。香草便鼓动她女扮男装去营口寻找情郎,谢香梅虽觉不妥,终究敌不过对金风的深深眷恋,终于带着贴身丫鬟香草,离家出走。

    谢香梅出走匆忙,带的盘缠不多,不几日囊中金尽,行至铁岭,困陷店中。实逼无奈,仿效金风少年时落难营口之际一般,当街卖字画积攒盘缠。

    郝浴得知详情后,很是同情,说自己就要回归故里,愿带她同行,顺路送他去营口投亲。谢香梅拜郝浴为义父,一行人在行经大虎山时,被沙宏远、邹得忙劫到了山上。

    金风知悉经过,唏嘘不已,亲自把盏,为郝大人压惊。郝浴见金风温文儒雅,一表人才,赞道:“难怪我干女儿女扮男装、千里迢迢南下寻夫,果然有眼光!”羞得谢香梅粉面比晚霞还红。

    郝夫人怪道:“你这老头子,喝了几口烧酒,就口没遮拦,哪个少女不怀春?男人抛下妻子一去不归,做女人的心里能不画弧吗?万一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一去不回,岂不苦了痴心女孩一辈子?”

    郝浴道:“胡说,胡说,越说越离谱了。”

    郝浴与金风畅谈,听他讲诉了到铁叉山搬兵、剿灭孟家一窝匪寇的事迹,大加赞赏。金风听说郝浴要回归故乡耕读隐居,深感可惜,劝道:“郝大人学识渊博,正值盛年,归隐乡里,岂不埋没了满腹才华?您若不愿为官,何不留在关外设个书院,开山收徒,著书立说,为关外蛮荒在教化领域大放异彩?”

    郝浴怦然心动,犹豫道:“我宦海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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