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憨然铁孩子 ;铁胆鲍大头
(3)叶赫之后
鲍撼天道:“金公子过誉了,我自问也算不得大英雄。所幸爱妻经过一段时日调养,精神日渐好转。那孩子自降生便这般艰难困苦,我怕他难以养大,为他取名‘铁孩子’。我夫妻亲昵地称她‘铁孩儿’。妻子那时身子还很弱,不能起身,也受不得搅扰。孩子一直跟我吃睡在一个房间,由奶妈照料。
•;•;•;•;•;•;那孩子自幼便哭得甚响,我急切间在爱妻妆奁里寻了个七巧铜铃项圈挂在他的摇篮上。说也奇怪,他一听铜铃的响声,便不再哭闹了。”
•;•;•;•;•;•;忽然有一天,有几个蟊贼来山上寻衅滋事,我出面应付,教训了他们一通。限于对狄神医的承诺,我不为已甚,任由这些人灰溜溜逃下山去。
•;•;•;•;•;•;我开怀大笑,回来看视爱妻和孩子,奶妈惊慌万分地报说:她给孩子换了尿布,一转身的功夫铁孩子竟不翼而飞。
•;•;•;•;•;•;天哪,我当时考虑定是被我打得铩羽而逃的那几个人的同党暗中捣鬼,急切间召集人马,追下山去。在山脚赶上了这几个蟊贼,这时我大发雷霆,出手不再留情,当场就打死了两人,将另外三个人捉回山上,逼问他们是谁盗取了我的儿子。但任凭我如何严刑逼供,这三个人坚称没有同党盗取我儿铁孩儿。我命山寨中的弟兄翻遍了九顶铁叉山和方圆百里,也没能找到这个孩子。这孩子便这样神秘失踪了。
•;•;•;•;•;•;因为爱妻身体刚有好转,我不敢让她知晓这个噩耗,严密封锁消息。直到爱妻身体完全康复,想念儿子心切,我不得已说出了实情。爱妻当时昏死过去。我吓得抱着她大哭不止,爱妻终于在我雷鸣般的哭声中苏醒过来,见我哭得可怜,反倒安慰我,说如果那孩子真的找不回来,她再为我生个儿子。
•;•;•;•;•;•;唉,生这一个孩子已让爱妻吃了这么多艰难痛苦,我哪能再让爱妻承受这种苦难?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坚持不再让爱妻怀孩子。
•;•;•;•;•;•;丢失的那个孩子跟我一样,两只脚都是六趾,肤色也黑得如铁一般。后来经查验发现,贼人偷窃那孩子时,那只七巧铜铃项圈也一起不见了。那铜铃是爱妻妆奁里随嫁之物,虽然并不珍贵,做工却极精致,市面上不常见到的。所以我骤见这孩子项间这个铜铃项圈,心神便是一震。
•;•;•;•;•;•;爱妻为生这孩子,几乎丢掉了性命。后来知道这孩子被窃贼偷去,伤心欲绝,终日郁郁寡欢。一股急火几乎盲了双目。这个该死的窃贼,十八年来我一直查不出半点眉目。天可怜见,今日叫我一家又再重逢!”
憨少年虽然憨直,却也觉得此事大体不会有假。望了望鲍撼天,又望了望那中年妇人,迷茫地道:“你•;•;•;•;•;•;你们真真真的是我爹我娘?那那那咱爹又又又是谁?”
鲍撼天道:“什么咱爹?是把你养大的那人吗?他长得什么样子?”
憨少年道:“嗯,我我我也说说不大清,见见见面就知道了。”
鲍撼天道:“他住在哪里?”
憨少年道:“住住住在山上啊,不不不过这会儿又不不在山上了。”
鲍夫人道:“那养大你的人对你好不好?”
憨少年道:“也也也好,也也不好。他给给我吃的,有有时无无端发发发脾气,就就就打我骂我•;•;•;•;•;•;”说着触动伤心事,孩子般哭了起来。
鲍撼天恼火道:“竟有这种事,他怎样打你?”
憨少年道:“他他说要我练练‘排打功’,常常把把我绑在树树上揍。”
鲍撼天见儿子生得粗壮结实,生龙活虎一般,感觉那人将孩子一手养大,毕竟恩情为大。叹了口气,道:“孩子,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当年我十几岁就被你爷爷送去关内拜师,苦练少林‘太祖拳’。男子汉吃些苦头也不是坏事。”
金风见憨少年意外在山上找到生身父母,也由衷为他高兴,向鲍撼天道喜。鲍撼天心怀大畅,命人重整酒席,便在私宅设宴相庆。席间与金风交谈,见他知书达理,见多识广,与自己憨傻的儿子正是鲜明对照,心中颇为感慨。
吃过了饭,鲍夫人拉着儿子说话,鲍撼天把金风让到客厅,说道:“金公子,鲍某十分感激你将犬子送到山上。也非常赏识你的才华。我身边正缺人手,你肯不肯留下来帮我?”
金风道:“鲍寨主,恕我心直口快,我从不敢藐视绿林英雄,也不否认草莽中藏龙卧虎,但金某自幼秉承家严教诲,不曾想过自己混迹绿林,做一个落草的响马。”
鲍撼天道:“我也无须瞒你,老夫并非普通绿林响马,我的祖上是关外赫赫有名的叶赫部族。当年建州女真努尔哈赤部落崛起辽东,与我祖先争雄,伯祖纳林布禄不幸落败,含愤而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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