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憨然铁孩子 ；铁胆鲍大头
（1）憨态可掬
金风打听着九顶铁叉山的方向，纵马趱程。这日行至一个小镇，天将晌午，便在镇上寻个饭馆打尖。要了一碗面，一盘凉菜，刚吃了两口，店外走进一个身材粗壮、肤色黝黑的的少年，生得虎头虎脑，颈戴七巧铜铃项圈，手执一根镔铁齐眉棍，一进店门便嚷道：“饿饿饿了，快快快拿吃的来！”
堂倌迎上前赔笑问道：“客官想吃点什么？”
那少年结结巴巴地道：“老老•；•；•；•；•；•；老规矩啊，葱葱葱花烙饼，手手手抓牛肉！”
堂倌高声向后堂喊道：“手抓牛肉，葱花烙饼！”后堂应了一声，店伙计便招呼那少年在一张空桌前坐定。
少年嚷道：“肚•；•；•；•；•；•；子敲•；•；•；•；•；•；敲敲敲鼓了，快快快上吃的！”堂倌忙到灶上催促。又等了一会，牛肉、烙饼一起端了上来，那少年狼吞虎咽吃起来，不多时一盘牛肉、一盘烙饼吃个净尽。少年道：“不不不饱，再再再上！”
堂倌又到厨房传话，等了一会，又各端一盘来。少年如风卷残云，很快又吃了个盘底朝天。他拍了拍肚子，说道：“饱饱饱了，走•；•；•；•；•；•；了啊，爹还在前前前头等等等咱呢。”抓过那根铁棍起身便往外走。
堂倌看见，上前说道：“客官，您吃好了么？”少年道：“不•；•；•；•；•；不太饱，你去再弄弄阿舅弄些来，我带着路•；•；•；•；•；•；路上边•；•；•；•；•；•；走边吃。”
店小二道：“好说，麻烦您先会账。”
少年道：“什•；•；•；•；•；•；么叫•；•；•；•；•；•；叫会账？”
店小二道：“就是把您刚才吃的饭钱付了。”
少年道：“不不不都给你了吗？我说不不不用找了，记记记在帐上，下•；•；•；•；•；•；回再再再来吃，这•；•；•；•；•；•；不是来•；•；•；•；•；•；来了么？”
堂倌陪笑道：“客官别开玩笑，您以前啥时来过？”
少年道：“今今今早上啊，我我今早上在那那个饭馆也吃的葱葱葱花烙饼、手手手抓牛肉，你说找•；•；•；•；•；•；找钱，我说不不不用找了，中午再•；•；•；•；•；再•；•；•；•；•；•；来吃，这不是来吃了么？”
堂倌急道：“你把钱留到哪个饭馆里了，却到我们‘都一处’来吃饭？”
少年道：“就是‘都都都一处’啊，这不写的‘都•；•；•；•；•；•；都一处’吗？不都都是一处吗？只是一一一会儿不见，你咋长长长得这般高了？”
堂倌见他是个浑人，恼火道：“小伙子，别胡闹了，有钱付账没有？”
憨少年道：“这•；•；•；•；•；•；这会儿没•；•；•；•；•；•；没有了，要有多多多•；•；•；•；•；•；给你些也不不妨事。”
堂倌脸色一变，嚷道：“臭小子，想赖账，后堂的人都出来，揍他！”
少时由后堂拥出四五个厨师和伙计，各执菜刀、火叉、擀面杖，将憨少年围定。一个厨师叱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敢到‘都一处’来捣乱？”
憨少年道：我是祖祖祖宗。”
厨师大怒，骂道：“臭小子，还嘴硬，大伙揍他！”
那少年咧嘴一笑，道：“想想想打架啊？哈哈，跟跟跟你们玩玩！”
那厨师恼道：“臭小子，很好玩吗？让你尝尝杀威棒的滋味！”挥起擀面杖斜肩带背打去，憨少年抬臂一搪，“咔嚓”一声，胳膊粗细、四尺多长的擀面杖从中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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