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和金风对望了一眼,心中都道:“果然是债主上门了!”
曹荣向那头陀说道:“这位就是我们白老板,营口地面有名的白大善人。”随即又向白云飘道:“就是这个头陀定要面见老爷。”
白云飘道:“请坐,献茶!”
那头陀落座,仆人献上香茗。白云飘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道:“不知法师在哪座名山宝刹修行?贵上下怎么称呼?”
头陀品茗赞叹道:“ 好茶,好茶。不愧是缙绅名流,连喝的茶也是江南龙井明前。有钱人活得真是舒坦。洒家吗,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出家时的法号鲜为人知,我自己也不大记得了。”反手由背后包裹中抽出一对黄澄澄的金钹,双手抓着系在钹纽上的红绸合钹一击,响声震耳,良久不绝。 在场的仆婢都不禁抬手掩住了耳朵。
头陀一阵怪笑,说道:“洒家游走江湖,独来独往,唯有这对金钹时刻陪伴着我,从不离身。故此江湖人称‘金钹长老’。”
白云飘道:“法师身入空门,却携有如此贵重的法器,足见非同凡响。我这里有几粒珠子,虽不比金器珍贵,却也少见。不知法师识不识得?”说着取出那三粒铁念珠放在桌上。铁念珠中心圆孔连着一道狭细的曲槽缺口,可以从串绳上随意扯下,形状与头陀胸前挂着的一串铁珠别无二致。
头陀一阵怪笑,拿起那三粒铁珠串在珠串上,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洒家就是昨晚柏树上藏身的不速之客。今日登门拜访,来向白善人化个善缘。”
白云飘淡淡地道:“白某素来乐善好施,不知法师要化什么缘呢?”
头陀道:“洒家知白施主富甲一方,黄白之物自然不放在心上。洒家也是挥金如土的主儿,金银铜钱取之豪门如探囊取物。洒家专程造访,只想讨一块石头!”
白云飘一怔,道:“石头?什么石头?”
头陀道:“自然不是普通石头,是一块奇特的玉石,雕琢成一座塔的形状。本来洒家不该夺人所爱,但这种古玩对白施主来说,不过一件玩物而已,华而不实。洒家是佛门中人,宝塔是佛门之物,所谓钱财身外物,活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洒家如能与白善人结成这个善缘,实可谓一桩功德······”
白云飘心头一震,强自镇定,不动声色地道:“白某与足下素不相识,你怎会知道白某身边有这么一件物事?”
头陀含糊其辞地道:“这个······唉,你就不必追问那么多了。总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施主是个豪爽人,献出佛塔,破财免灾,洒家也乐得活人一命,积份功德。卖个人情,结交白施主这个朋友。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白施主意下如何?”
白云飘冷笑一声道:“依法师说法,如果白某不肯交出玉塔,就有性命之忧了?”
头陀道:“白施主不会这么小气吧?一尊玉塔对您来说,九牛一毛而已。正所谓财去人安乐,破财免灾。白施主不要打错了算盘哦!”
白云飘愤然道:“哼,白某什么风浪没见过?被人当面恐吓还从来没有过!即便我有心割爱,有个朋友也不会看着我将多年珍藏的挚爱拱手送人。”
头陀道:“你那不识相的朋友是谁?让他出来和我见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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