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似乎没料到这里会有人,在即将冲到两人面前时停住了,漆黑的深夜里完全无法看清楚黑影究竟是不是人,只听到类似“桀桀……”的声音。
就像一个人被掐住了喉咙发出的嘶吼,说不出的凄厉。
官笙眼神一凛,手一挥,一道符纸瞬间从手里对着黑影飞了过去。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现形!”
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黑影身上竟然绽放出几点金光,接着,黑色慢慢的褪去,原来黑影真的是个人。
“臭道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付我?”
竟然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只是话语里充满了愤怒。
岳东篱静静的坐在地上的圈子里,一边在心里大呼好刺激,一边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透过清冷的月光,依稀能看清女子的样貌。
这是个极美的女子,但是美的只是半边脸,另半边脸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就像被人撕去了面皮,那暴露出来的面部肌肉就像沟壑丛生的山坡,那圆圆的眼球就在眼眶里咕噜噜的转,似乎要掉出来一样。
而这样一张集美艳和恐怖与一身的脸孔,正怒视着官笙。
纵然岳东篱胆大无比,也被女子那半张脸惊得瞳孔放大,拼命压抑了半天,才勉强没让自己吐出来。
这已经不止是惊悚了,还很恶心。
“不是我故意要对付你,既已往生,何必再祸害人间?好好的去投胎不好吗?”官笙依旧是那副清冷无起伏的语气,根本没被女子反差极大的样貌吓到。
“她是鬼?”岳东篱问完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不是废话吗?哪有人能长这副摸样?
官笙略带鄙夷的斜了岳东篱一眼,似乎在嘲讽他的智商。
岳东篱哀怨了,赶紧闭上了嘴,不过被这么一打岔,他心里的恐惧少了很多,那份本来都快抑制不住的恶心感也慢慢的褪了下去。
“你不是我,怎知我心中的苦?不杀尽天下的负心人,我不去投胎!”女鬼的声音凄凉无比,满含着不甘、愤恨和痛苦。
“鬼魂除非死在火车上,否则一般不会靠近列车,因为车内人多,阳气极重,你是被谁引过去的吧?”官笙淡淡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鬼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被官笙不知用方法制住了身形,她根本不会站在这里回他的话。
官笙也不恼,平静的说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那个人用的是茅山的引鬼术,是个女人,对吗?”
女鬼似乎被官笙的话吓了一跳,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岳东篱赶紧插话:“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叫章小玉的女人!”
官笙一个冷眼扫过去,“闭嘴!”
岳东篱只好讪讪地闭嘴,不过他心里可是美滋滋的,看来他果然很有警察的自觉啊,一下就能从不多的话里抓到重点,他当初真该去考刑警啊,哎,哥们他这么大个人才怎么就浪费了呢?
幸好官笙不知道岳东篱此刻在想什么,要不然绝对会不惜道行将这个二货直接传送回去,怎么能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啊!
女鬼突然冷笑了下,“今天落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便,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的手段未免太过残忍,竟然吸食活人的魂魄,如果我没猜错,你那半张正常的脸就是因为那些魂魄才复原的吧?”
听到官笙的话,岳东篱一下愣住了。
我靠!这算是他听过的最恐怖的美容方法了吧?竟然是靠着别人的魂魄来恢复原本容貌,这得吸了多少魂魄才恢复成这样啊?
女鬼突然笑了,可是在这样一张反差极大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脸上,那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残忍?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活活的扒皮而死!而动手的就是我最爱的那个男人!我用这些负心人的魂魄来恢复我原本的样貌,有什么不对?!”
官笙的眉头皱起,岳东篱则是被女鬼的话惊呆了。
原来这个女鬼原是清朝末年的一个名妓,名唤冷香,不但貌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虽然身在青楼,但是却依然憧憬真爱,只希望有天能遇到一个良人,然后从良,去过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
因为这个梦想,所以她坚持卖艺不卖身,也幸好她聪明过人,方可以在那个乌烟瘴气的青楼里保留完璧之身。
直到在她十七岁那年,终于遇到了心目中的良人。
那是个准备去考科举的举子,不但长得俊逸,而且满腹才学。
男子原来是被好友拉来青楼长见识,却不料两个年轻人却一见钟情,自古才子配佳人,两人的相爱在当时也算一个佳话。
不久,男子上京赶考,她变卖自己所有的珠宝首饰给他凑了一笔丰厚的盘缠。当时,男子许下诺言,只要考取功名,便会立刻回来迎娶她。
谁知道这一别就是三年。
而她,也苦等了三年。
要好的姐妹都劝她放弃吧,男子肯定是变心了,青楼的老鸨也开始变脸,变着法子逼她接客,但是她要为了男子守节,所以宁死不从。
最后,她在姐妹的帮助下逃离了青楼,孤身一人上京寻找她的良人。
却不料早已经物是人非,男子当年不但考取了功名,而且还娶了二品大员的女儿,夫凭妻贵,年纪轻轻便坐到了京兆尹的位置。
当男子看见她时,因为担心她的出现会影响到自己岳父和妻子对自己的印象,先是虚以为蛇假意温情,然后某天趁她不备给她下了效果极强的春-药,然后将她推到大街上。
可怜她被药物迷失了本性,不但当街撕扯自己的衣物,而且还抓着陌生的男人求欢。
在那个年代,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谨守妇道,她这犹如**一般的行为不但被所有人不齿,还被一群义愤填膺的人帮着送到了衙门,而负责办案的就是身为京兆尹的他。
为了怕她说漏嘴,他先是命人掌她的嘴,偷偷动手脚给她灌了哑药,最后更是残忍的判她受满清十大酷刑里的扒皮之刑。
当身体被埋进土里,头皮被利刃划开,他拿着水银通过头上的伤口往她身体里灌的时候,她便立下毒誓,她要报仇!要杀光天下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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