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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宫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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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惊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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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薄,你这是怎么了,难得我大老远来一趟!”一位须发皆白的精干老叟盘腿坐在榻上,鹰眉一挑不羁而洒脱。

    对面手执白子对弈的老者正是薄老丞相,愁眉深锁,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刚要落子就被白头老叟拦住了。

    “罢了罢了,不玩了,看你苦大仇深的。”老叟手一伸就给薄丞相满了杯茶。

    若是关尚书在此,定能认出这位就是四朝元老刘太师,却不知远在清河东边老家休养的刘太师,何以会在此时入京,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老刘,吾三十二岁出仕,至今已余四十多载,自以为勤勤恳恳,如今……待百年之后真是无颜见先人啊……”此时的薄老丞相像是一下苍老了许多,说话都有些无力。

    “说起来,余之(关尚书的字)醇厚稳重,日后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咱们这些老家伙只要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好了。”

    三、四月,树枝抽绿,娇花初妍正是踏春的好时节,京城的百姓还没有感受到边关的战火,纷纷结伴出游。宫里的周充仪于正午时分在玉蟾宫诞下了一名死婴,在这个节骨眼上并不是什么好兆头,皇帝来不及伤心就被别的事情分了心神。

    早朝刚下,皇帝就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朝凰宫,连仪态都顾不得。

    “这么大的事情,母后何以从未对儿臣说起过?!”皇帝惊怒交加,谁都知道大夏繁华昌盛,谁又能知道实际上国库空虚,根本无能顶住大型战役,粮食虽然还有,可是光有这些哪里够。

    太后伸出保养得宜的芊芊十指,捏起一旁的白玉烟杆,抽了几口才抬起了眼皮看了看自己的小儿子。

    “当了这些年皇帝,到头来连家底都没摸清楚呢,哼哼,真真荒谬可笑!怎样?哀家早就说过,你不适合当皇帝,偏老大去之前硬是指了你,怕是你想着,皇帝就是远离政务的,若是祭祀啊出游什么的你出去挥挥手就是吾皇万岁了吧。”

    想起老大,太后心里就是一阵伤心,对于大儿子她花了许多心血,太子也确实争气,谁知最后愣是因为一场风寒没了。而孟长天从小只知道玩乐。想要再教也晚了,原也没指望什么,是以一开始太后就选择眼不见为净,可现在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大夏的底子早在先帝那时就空了,再多的祖产也有败完的一天,更何况孟长天也不是多么省俭的人。

    “那这仗……”孟长天慌了,若是国祚断在他的手上,那他岂不是孟氏一族的千古罪人!

    瞧这皇帝没出息的样子,太后也觉得面上无光,拿烟杆敲了敲几面。

    “仗自然是要打的,不过这里是不能带了,国库没钱就从内库里头出,钱财都是身外物,物资粮草还有援军还是照常派发。至于咱们以冀州为界,以东的全部往东撤过清河,咱们也一齐迁往清河对面的陪都。”

    太后说得风轻云淡,就像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那以西的呢?”那也是自己的子民,怎能说抛就抛,作为皇帝,孟长天无法接受。

    “呵呵。”太后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的东西,不住的盯着孟长天看,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儿子。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御驾亲征,那样哀家只带着东哥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太后使了个眼色给苏亚,苏亚则将早早准备在一旁的折子递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拿起来一看,神色越发慌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先帝登基得晚,也就执掌了朝政十余年,可这花出去的钱却如流水一般,出游出了七、八次,加上各地的行宫猎场,还有从阑阙迎娶敬妃,更是花费不菲。各位大人们多次上书、死谏都不起作用,先帝心中装的最多的始终是他自己。

    藩王们各自佣兵自重,从前朝起就听宣不听召,那些豢养的私兵加在一块儿都抵得上朝廷的大军,藩王与官府勾结,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夏的根早就烂了,而她也已经等得太久了。

    冷蓉在宫里,将侍候的人都散了,身边就留了一个凌兰。

    “奴婢五岁进得楼,师傅养了很多孩子,就因为奴婢与师傅的故人有两分相似才有这份福气。但是老爷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并没做过对不起冷府的事情。”凌兰说得平淡,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紧张,冷蓉自小就待她好,从来不曾打骂过,若是冷蓉有一天说不要她了,那她一定接受不了。

    冷蓉的沉默就像潮水一样淹得凌兰喘不过气,良久,冷蓉平静的脸上才泛起了微微的笑容。

    “浑说什么呢,你我早已成了姊妹,怎么还自称奴婢。这就是你一直瞒我的事情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多年的情分可别为了这生分了。”其实她自己也早有怀疑,只是没有问出口罢了,只要是凌兰就好,谁能没有点秘密呢,人才是最重要的。

    “凌兰,今儿之后就回去吧,好好跟章太医过日子,来日添个大胖小子才好。”冷蓉最后只希望凌兰安好,她便好了。

    凌兰顿了顿,抬头直视冷蓉的双眼,坚定的说到:“小姐想去羊城,那么届时务必带上奴婢一起!”

    “胡闹!你都有了家室,怎可如此任性,那章太医如何?章家又如何!”冷蓉激动的站了起来。

    “小姐可没有道理说奴婢,小姐更是这宫里的皇贵妃,别说有陛下这个夫君,更有大皇子这个儿子。”而且小姐要是走了,她那口子说不准也会跟着的。章明傅的心在哪里,没有人比凌兰更清楚,若他喜欢旁人,凌兰定是不饶的,可若这个人是冷蓉,那凌兰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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