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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葵水社是被连根办起咯？”这话不喜不悲。带着冷静和淡然，可是没人觉得幽暗冷酷无情，反而感到了一种异样的心安。
哭泣和悲伤没有停止，但心中却有了新的希望，也有了斗志。
“那个……”统计员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把脚放在桌子上的周之浩抢先回答：“‘连根拔起’这个形容并不准确，崩溃的只是文官系统，除了还在船坞中进行维修的幽鲟号，其余三支跨大洋舰队都在执行巡洋任务。所以葵水社的军事武装没有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说到这里，周之浩也稍微认真起来。在伸完懒腰之后，才继续对幽暗说道：“不过有一点没错。葵水社已经无法维持基本的行政运作了，地宫正在考虑回收部队的指挥权。”
毫不顾忌的说出这种话，让在场的军官都对这位少将同志的口无遮拦有了全新的认识。
一位上尉站出来说道：“在这种时候夺权，地宫总部是打算趁人之危吗？还是说……”
“够了！欧阳平鹏上尉！”幽暗用严厉的语气制止了这名上尉的言论。
“可是……”欧阳平鹏上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脸色涨得通红。
“我说够了！”幽暗再次打断，语气较之刚才更加严厉，眼神冰冷：“现在请你坐下，发言之前，请先获得我的准许。”
在少女那凌厉的目光下，三十多岁的上尉却只能颓然坐下，虽然表情还是愤愤不满，但至少不敢反抗幽暗的权威。
经过这一战，大家都在潜意识里默认了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承认了了她作为指挥官的权威。
欧阳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出卖’这个字眼没有被人提起，但至少‘见死不救’和‘故意消耗’之类的想法，却浮现在其余军官的心尖，欧阳平鹏的怀疑不是毫无道理的。
毕竟一直以来，葵水社的独立不是因为地宫总部的许可，而是经过数次争取甚至是威逼才获得的。而且在实际的运行过程中，彼此间的摩擦和冲突一直不断。
“怎么，这么快就给自己打上‘被消耗品’的标签啦？”周之浩冷笑着看着在场的这些人：“你们怎么想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胡乱猜测。”
在周之浩眼里，在座的许多人，只有少数人对古文会而言有存在的价值。
在周之浩眼里所看到的，不是这些人的体格和外貌，也不是他们在组织内部的军阶，而是每个人脑袋上的生命灵光。
按照宗教的说法，就是每一个生命自身的灵性之光，这在科学主义时代曾被称为封建迷信，可实际上就是一种千差万别的生物力场。
根据生物能级的差异，会在经由大脑形成一个精神磁场，有不可见光波形成。
周之浩并非是“看到”，而是感觉得到，每个人的生命灵性之光都有所不同，如同在黑夜中的火炬一样明显。
不仅仅是力场的强弱，还有结构，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
没有坚毅信念的人，灵性之光就弱，而缺乏独立思考的人，灵性之光的结构就很散乱。缺少凝聚力。
所以周之浩所看到的这些人，大部分都让他感到失望，仅有少数几个还像点样子，其中包括了黄光鸿和吕莉柔。还有幽暗。
灵性之光厚实凝重，强度虽然不高，但发展潜力很好。
建立葵水社，原本的目的就是选取和培养这样的人才，可惜政治化的管理模式和军事化的运行机制，本质就是对人自身‘灵性’的抑制。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能够在这种熔炉中依旧保持自己本色的人，才有被重点培养的价值。
心中这样细细思量。看着指挥室内沉闷的气氛，周之浩才出声说着：“这一次，发动袭击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北美光照会，不过因为不是政府行为。所以我们无法通过外交途径解决。”
“另外……”周之浩将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刚才还在叫嚷嚷的欧阳平鹏，“初步怀疑革新会参与其中，利用从华联中情局掌握的情报，为光照会提供了必要的信息。只是我们没有证据……”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证据。在华夏联邦体制中，政府掌握联邦调查局，军方掌握中情局。
葵水社和政府部门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而且也有不少人潜伏在政府部门。其中就包括联邦调查局。如果是政府要对葵水社动手，地宫和古文会不可能不知道。
臃肿的行政体制下。对于超然于体制之外的古文会或者是葵水社这类组织而言是一件好事，行政效率低下和权力分散。没有一个强权者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华夏联邦军却明显不同，无论内部派系多么复杂，军队只有一个声音。
革新会就是一群狂热的激进分子聚集在一起的，并且通过早年李宗仁的当政而掌握巨大的权力，现在已经事实上控制了华联中情局，完成为了革新会的大本营。
风能进，雨能进，元首不能进。
连华联元首都管不到的中情局，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情报体制，唯一有能力‘出卖’葵水社的组织，也只有他们了。
动机既然已经有了，而且事情也发生了，证据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
“总部没有打算对你们隐瞒这些情报，但我也不主张你们向华联中情局展开报复，至少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不可行。”说到这里，周之浩直接无视掉了一些军官愤恨的眼神。
“你们如果愚蠢到和国家机关发生正面冲突，总部是绝对会置身事外的，并且不会为你们提供任何物质条件。”
“为什么！”
“是啊！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下面顿时开始群情激奋起来，三天前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怖，彻底激怒了这些人。而周之浩只是冷眼旁观，这种怨恨固然是人之常情，但如果连自身的情绪都控制不住，那么这些人的价值也是有限得紧。
“战争才刚刚开始！”周之浩的声音压过了众人的嘈杂，“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失去理智。即使不受任何一个国家承认，你们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不是街头小混混！”
“组织没有要求你们牺牲，但至少你们该给予忠诚！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为了你们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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