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释怀的问道。
“那不重要,你如果输在这里,命就没了,不妨就叫我魔王吧。”
魔王!好霸气的自称。
贺小梅估摸着自己还剩下的几万两银子,如果再被一点点蚕食掉,胜算只怕越来越小,那么以对方大胜之后为契机,赌上全部筹码,一绝雌雄吧。
“哦,好浓烈的斗志,如此雄浑壮魄焉能不奉陪!藤吉郎,发牌。”
两枚木牌哐当的摔在贺小梅面前,听得上面点数枚纹的不同的声响区别,已然分辨出自己的牌色是一个两点,一个三点。这已经是极小极小的牌了。
生死一线间,居然上苍开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玩笑,贺小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眉梢就滑落下来。
我勒个嚓!!原来这四个爷常常念叨的词是这么个意思。
木下藤吉郎依旧将两张牌郑重的递交到那人手里,仿佛生怕贺小梅能听出来一样。那人看到牌后,神情顿时一片狡黠。这当然逃不过贺小梅的眼睛。“怎么,不下注吗?”
木下藤吉郎的催促萦绕在贺小梅的耳边,居然有些生疼,“一万。”
“三万。”那人怡然自得的声音却惹得贺小梅一阵毛骨悚然。
“跟···三万五。”贺小梅此刻已经把牙齿都咬出血了,同样也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在“表演”的境界上,差朱载垕太多太多,人家那惟妙惟肖的生动形象,只怕自己一辈子也学不来。
“你何必这么扭捏,好不爽快,我压五十万!”
“什么······”贺小梅扑通一下向后摔倒了过去。“咦。这···个板凳怎么突然歪了下,太奇怪了,哈···哈哈。”
“你又何必紧张,我知道你定然没有足够的筹码,这样吧,你跟注的时候,切下自己的两根手指,如何?”
贺小梅心中之间骂出来,坑人呢这是!!老纸的手指是看家伙的东西,说切就切?但是,面对着守卫一旁持刀的卫队,这种愤怒绝对不能表露出来,生死之间,只好拿出看起来大义凛然的话,搪塞一番,“我权当跟了,如果输了,自然连人头也赔给你,两根手指算不得什么。”
然后,几乎是赌上了所有勇气,贺小梅平生还没有用过那么绝望的心情,翻开了自己的牌,两点,三点!!一气呵成,不带任何迟疑。
那人定眼一看,顿时一顿狂笑,一双冷酷、税利的眼睛顿时变得空空洞洞,居然也不翻牌,站起来转身走掉了。
木下藤吉郎的眼神中迎合着那个意思,杀机四现。
贺小梅有些泄气的瘫坐在位子上,渴望着一线生机的伸出手去翻那人的牌,不料一个眼疾手快间,那一副牌居然被木下藤吉郎一掌拍陷在木桌里。
贺小梅眼中闪过一丝灵动,双手拖住桌子下沿,一股力道打入其中,那陷进去的两个木牌居然轻巧的弹了出来。
“好功夫,不过·········”木下藤吉郎手中刀光闪烁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木牌劈的粉碎。“你赌输了。”
“这是何意?”贺小梅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双脚腾空,飞身向木下藤吉郎身边的其余牌面掠去,不料木下藤吉郎一个冷笑间又是几刀挥下,所有的木牌均成了碎末,这下彻底没有任何对证了。
“阁下何必如此执着,你的牌面那么小一个二一个三,我家主人怕打击你脆弱的心灵,不忍翻拍,你不会想带着彻底的绝望死去吧。”
“哪有这样的话?”贺小梅心中苦笑道。
“我可以肯定,主公的牌是比你大。”
贺小梅不再说话,陡然间却是身形一变,袖中刀起滑落,居然将那一块桌面划了下来。急忙靠近灯光,于是那两个陷进去的牌印子便显得清清楚楚----竟是一副倒霉透顶的蹩十。木下藤吉郎虽将整副牌毁去,以为已毁尸灭迹,死无对证,却忘了那两张牌会在桌上留下证据。
贺小梅的嘴角洋溢起了久违的笑容,“一开始只加了三万,而后却疯狂的上注到五十万,这期间的跨越有些仓促,破绽也就留了下来,如果您没有压三万这一茬,直接上五十万的话,在下决然不敢跟的,但恰恰你的三万暴露了你的信心不足啊,先生。”
黑暗中,那个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赢了,走吧。”
“不,恐怕在下还不能走,因为我敢肯定,您就是我家王爷要找的人,尾张的大傻瓜,织田信长!!!”
“哦?”黑暗中的声音微微一怔,“你家王爷居然知道我?我很有兴趣,敢问他是?”
“大明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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