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南京!!终于回到了祖国的大地上!虽然原本得瑟的神情在徐渭的打击下荡然无存。不过,回来总会是件好事。
日本,见鬼去吧。朱载垕心中哼着快乐的歌唱,走上了停岸后的甲板。
还没待得朱载垕下了徐渭的船,就看到一个俏生生的身影丰韵又不失典雅的在码头翘首期盼着自己,朱载垕立马感觉就好像在这个苍凉的大千世界中,在周遭陌生的人际之间,突然有了一丝亲情的牵挂。
颦儿,她是王的妃。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到的至亲的人啊。
朱载垕还记得这句慌乱中的屁话,鲁莽而欠缺思滤,冲动而缺乏冷静,如今想想,自己当初真的是太草率了。也许,仅是身处这样一个历史的社会里,她才能做到这般无怨无悔的思慕着自己,心中究竟有没有一丝深沉的绝望和伤怀?不管如何,颦儿没有表现出来,朱载垕心中的感愧无以言明,以后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疼她才行。
下得船,颦儿不负众望的一个鱼跃就扑到的朱载垕的怀里,在贺小梅和邓子龙面前大大满足了朱载垕的虚弱心,“我再也不会扔下你了,我保证,哪怕以后我娘掉河里,我也绝对先救你!!哈哈。”朱载垕口中说出了让人听了触目不已的话,不过考虑到他上辈子是孤儿,说起来想必是毫无负罪感吧。白白骗了颦儿耳根一个透彻的嫣红。
“殿下,瞎说什么呢,母后怎么会掉河里。这话不能再说了,不忠不孝。”
“嘿!讨你欢心,你倒还犟嘴起来,得惩罚下。”说着朱载垕当着众人的面,亲在了颦儿的脸蛋上,颦儿更是羞得脖子根这下都红了,妈呀,大庭广众的,好讨厌!
这丫头,怎么跑了?朱载垕也有些奇怪,咦?大家怎么那么惊诧的看着我,不行么?咱这位裕王仿佛这才从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居然忘了自己身处在古代了!!坑爹了,这下要被当做荒淫无道来看了,更重要的是,燕三娘还在身后啊。
果不其然,身后一个冰冷柔媚的声音,悄然间又再度飘过两个熟悉的字眼,“下流。”
赵贞吉等几个人更是见到朱载垕早就拜揖躬下身来,却发觉王爷只顾亲热,居然没有要他们平礼的意思,知道继续恭着身子,一直持续到现在。
朱载垕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处理的有些不妥,忙道,大家别客气,都是自己人···哈哈。
赵贞吉他们这才直起身来,一口长叹就喷了出来,“王爷,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
裕王挠了挠后脑勺,掩饰心中的尴尬之情,“这个不谈也罢,不谈也罢。”口中不停地搪塞着,注意力很却快被赵贞吉身后的人吸引住了,那个最英武的男人被直接略过了,离歌笑嘛,不用多说,重要的是离歌笑身后的两个人。
一个身高八次的壮汉,威武绝伦,满身雄壮热情的风姿,让人生出好些英雄的怅惘,大明一代军神——李成梁。
而李成梁身边的那位也了不得,同样身长壮硕,看上去威武彪悍,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秃脑壳,长辫子。——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父亲,爱新觉罗·塔克世。
这两个人才居然真的被离歌笑招揽到了,朱载垕心中顿时喜不自禁,几日在船上被徐渭憋屈的郁闷一扫而空。
那两个军士看到这位王爷有些突兀的笑容,心中不禁都是一阵惊愕,听离歌笑说王爷很有城府而且抱负远大,靠不靠谱啊。
而朱载垕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李成梁和塔克世瞬间就改变了看法。
“离歌笑,带我去锦衣卫和神机营弟兄们的墓前,我要亲自给他们叩头谢罪。”
这句话一出,连离歌笑都一时间答不上来下文,王爷这礼也太重了吧。
赵贞吉刚想站出来陈词这不和礼法,却被朱载垕坚定的眼神给制止下来。朱载垕的后世观念中,人的生命实在太过宝贵了。
“愿他们的在天之灵,能够佑我,立下不世之功。”
················
日本,尾张,清州城。
贺小梅近日来也是搜肠刮肚的想着尽可能的挖苦词汇,并全部套用在了朱载垕的身上,不为别的,就为将自己甩在日本的这个做法,从感情上绝对不能接受。
就算自己才能卓绝,盖过所有人好吧,也不能用这么坑人的任务来公报私仇呀。贺小梅安慰着自己,却越安慰越觉得苦涩,唉,优秀的人都有罪吗?呸呸,自己跟朱载垕接触多了,怎么学的他这一身浮夸自大的毛病来?
想到这里,看着自己这身伪装的行头,心里又是满肚子说不出来的怨气。
塌拉板的鞋子,顶着膈应在头上的破斗笠,胀袖子的半长衫,两把倭刀,一切都显得不伦不类。
更可笑的是,让自己来尾张这样的破地方找什么织田信长?压根就没听说过的小人物吧,王爷做贸易不该改找那些什么名头声望更响更有实力的大名么?像什么甲斐之虎的那个武田?越后之龙的那啥上杉,再或者东海第一弓取的今川?
真是搞不懂。
也难怪贺小梅有这样的局限性,在那个时代,哪里有人晓得织田信长的名号呢?
“你这个人,甚是可疑,给我站住!”这时一个足轻头头儿领着几个小弟兄,尾随了贺小梅半晌后,终于开口了。
被发现了?怎么可能,贺小梅对自己的伪装术可是相当自负的,马上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用自己毫不流畅的日语,讲出了一句听起来蹩脚无比的话。
“我日语,不爱好,请你说慢点。”
那足轻头领脸色一黑,“阁下不是本地人,甚至为不是天皇子民,瞧着样式,应该是海对岸过来的吧。”
嘿哟!这小子还挺聪明啊,贺小梅心中微微一怔,马上装傻充愣,“何以见得啊。”
“阁下想必练过轻功,这双鞋穿着一定极不舒适,摄于人多混杂,又没办法施展,因此走路三步一迟疑,就有了破绽,还有阁下的手时不时的就会碰触那刀柄,显然不是精通刀法的人,一定是身处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心中缺乏安全感的表现罢了。”
贺小梅心中一凉,想不到这清州街头,还有这么聪明的倭人?但面对戳穿,一定不能胆怯,不然会暴露得更快,贺小梅一咬牙跺脚,哼道,“哪个讲我刀法不好的?上来领教?”言罢快刀出鞘,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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