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用这般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神看着本王,我告诉你,大街上多少人都看见我跟你拉拉扯扯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哈哈哈哈哈”朱载垕一阵奸诈的笑惹得陆小姐面红耳赤,陆小姐看着朱载垕,心里又衍生出好些哀转和委屈。
“好了陆小姐,陆家只怕你现在是回不去了,先去府间找个地方休息吧,晚上我随你去见陆炳。”朱载垕略作思量便下了决定,而且,今晚这次会面,意义非凡,得好好准备。
“是”陆小姐泱泱答道。
伴随着门一开,李芳和滕祥两个小太监扑通就跪倒在地,“殿下您没事吧。太医说不敢言明您的情况,可急死奴家了。”
这个太医真是太懂事了。
“没事。”朱载垕对滕祥道,“你去给陆小姐安置个休息的地方,那个离歌笑也一样。”
滕祥“哦”了声,领命去了。
朱载垕转念又对李芳说,“你去把刑部员外郎王世贞给我叫到王府来,我要见他。另外,这件事不得让陈洪、孟冲知道,明白吗?”
李芳心头微微一震,忙道“是王爷,徐阶徐大人、高大人、张大人、谭大人还有一个叫赵贞吉的都在书房等着您呢。”
给严世蕃闹腾了那么一阵子事情,这帮裕王党的老师和一些观望大臣终于也是坐不住了啊。
鉴于上次李芳的带领,朱载垕终于能自己找到书房那个地方了,好在也裕王府不是很大,这几番就不至于在迷路了,果然节俭的人就是没有做派啊。
书房门口,站了五个人,面对着五位今后的名臣将相,朱载垕难免心中的壮怀激烈,徐阶、高拱是自己的老师,谭纶是府上参知政事,张居正就太过著名了,不过现在敢不敢违背严嵩还不得而知,那个赵贞吉还名不见经传,算了,反正也不知道他们谁是谁,一股脑全请进去先坐下再说。
“殿下,你的脸?”
擦,不许提脸的事情!!朱载垕心中的小野马又脱缰的嘶吼起来。
“今日叫陈先生唤诸位来,是因为本王今日对南北的战事忧心忡忡,还劳烦各位先生不吝赐教,如此下去我朝该当如何应对,载垕虽在江湖之远却也昼夜兴叹,忐忑不眠啊。”
哇,多么一个勤政王子,朱载垕差点都被自己感动了,另外最主要的是骂严世蕃那个事情一定要搪塞过去啊。
诸位大人却是一怔,这小王子的反常大家都听说了但一下子变得这么关心政事就让人听起来有些玩味了啊。
其中一个身材宽正容貌俊美的中年人答道,“战事的话,还当问谭大人。”都说张居正长的很帅,莫非就是这位?
身旁一位大胡子,朗声道,“既然王爷想知道,本将也就知无不言了。”本将的称谓,那显然必定是一代名将——“善任戚俞”的谭纶了。
朱载垕点了点头,“还烦将军告知。”
大胡子也叹了口气,“眼下南寇北虏确是本朝一大祸害,先说倭寇。自嘉靖二年,争贡之役后,我朝与倭国贸易便中断了,其后,便进入了倭寇最为猖獗的时期,嘉靖二十一年,倭寇由瑞安入寇台州,攻杭州,侵掠浙江沿海。二十三年,汪直、徐海等导引倭寇,聚于宁波境内,潜与豪民为市,肆行劫掠。倭寇在山东、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沿海大肆烧杀掳劫,江浙一带民众被杀者达数十万人,可恨之极。我朝疆域广阔,防备松弛,胡宗宪总督坐镇江浙,其下戚继光、俞大遒将军也屡有斩获,但是平定倭寇之乱却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朱载垕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之前日本和明朝组织贸易的大内氏被灭了,日本开始了著名的战国时代,一时间织田信长、武田信玄、德川家康这些后世耳熟能详的枭雄各霸一方,而朱载垕的抱负远大,征服日本只是日程表上定好的事情,但能和这些人做对手的时代,一定是相当的精彩。
“那北方呢?”
“嘉靖二十九年,鞑靼俺答汗作为土默特部首领和右翼三万户盟主﹐为对付瓦剌﹐更好地统率各部﹐迫切要求与我朝贸易﹐希望扩大和增加交易量。然而所求之多远远超出了我朝的负担,让人无法接受,朝廷又担心重演土木之变的悲剧,遂及加以拒绝,于是俺答南侵,蒙古兵一直打到在北京北郊城外,并自由焚掠,凡骚扰八日,于饱掠之后,仍由古北口退去,猖狂之极,其后,我朝虽然加强防范,却仍然不时受到侵扰。”谭纶讲述着,心中也是满怀心酸。
朱载垕自然也是愤懑不以,看来这开拓疆土的任务也是无比艰巨啊,俺答汗一世枭雄,看来也是要徐徐缓图,慢慢计议才行,对手一个个,都不简单啊。
“徐阶大人,我朝田赋、收税又是如何,所用何处?民生情况呢?”现在要关心的就是经济基础了。
站在中堂上高瘦的中年男子闻之略作沉思便道,“去年我朝田赋收入平均为二千二百余万石,使用如下,其一,地方存留粮约一千万石,其中八百万石作宗室禄米,其余为地方行政开支。”
我KAO!明朝宗室这么奢侈?这真是让人头疼啊。
徐阶接着说道,“每年起运粮中四百万石折金花银一百万两,少部分作军官傣禄,大部归宫廷支出。”
朱载垕点头暗衬,每年皇宫消费是大头。
“每年槽粮四百万石,供京军、蓟州驻军和中央各衙门官僚支出。”
“白粮十七万石,供内宫消费,南京岁费粮一百万石左右,“九边”岁费军粮三百万石。”
朱载垕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田赋竟是一点都积累不下来,军费更是少的可怜。“税收又是如何?”
徐阶接着道,“我朝为了百姓安乐、长治久安着想,税收甚轻,去年户部入库白银三百九十五万三千七百余两,支出四百零七万八千二百余两,赤字十二万四千五百余两。其中防秋银和竹囤修船银九十三万两。”
朱载垕大为吃惊,“还不到南宋的五分之一?还花的一干二净?朝廷太不节俭了吧,还有,怎么没生产性支出?”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满脸错愕,“生产性支出?”
想不到古人的意识还是这么局限,索性运用口才又是滔滔不绝起来,“生产性消费就是钱生钱,利滚利之道,无非就是运用部分税收花销创造更大的税收。绝不需要靠增收百姓的赋税来扩大朝廷收入。”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