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过半个时辰,破庙中人也都早已醒来,忙忙碌碌,架锅煮饭,又将那批货物一一搬上马车,准备稍作休整便再次赶路。
刀疤李见他回来,关切道:“安尘小兄弟,这么大早出去,干了些什么呀?”
秦安尘拍了拍腰间布囊,笑道:“清晨空气好,我出去转转。这荒野之中药草甚多,我就顺手采了些常备之药草,也就耽搁了些时间。”
“原来是这样,真是辛苦你了。幸亏有你,我们这群人有个头疼脑热也不用干瞪眼了。”刀疤李笑呵呵道。
这个小子还真让他刮目相看,前几日队伍中有人不知何故高烧不退,就连商队中的郎中也毫无办法,不敢妄断病症。而这小子片刻功夫便定诊开方,熬药给那位弟兄服下,隔日便好转。
小神医的名头也是这时被传之,众人也喜欢这个医术高明,为人谦逊的少年。
“李大叔,我们这是要立刻走吗?”
秦安尘看着众人忙碌地收拾着东西,转首询问刀疤李。若是立刻就走,那位老者的伤肯定没有时间医治,不如求刀疤李多留一晌,待自己将老者的伤口缝合之后再继续赶路。
刀疤李闻声道:“是啊,看这天色并不晴朗,估计还会有雨,我们得快些赶到数十里外的镇子去,以免又在途中遇雨。”
“李大叔,能否晚两个时辰再走?我得为那老者治伤。”
刀疤李看着秦安尘一脸着急的神情,又听到他说要为老者治伤,一时有些不解。他看那老者并无受伤之相,身体健朗,而秦安尘如此说,必定不假,一时心中敬意更胜。
秦安尘能这样说,一定得到那老者的许可,那老者并非寻常之人,能让秦安尘如此着急马上治伤,定然伤势不轻,如今又欠了这个孩子如此大的人情,今后定待此子不薄。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处再休息几个时辰,赶在天黑之前赶到前方的镇子就行。”
听到刀疤李答应下来,秦安尘忙笑着感激道:“谢谢李大叔,相信那老者也会感谢您的。”
此时,旭日东升,众人吃过饭聚在庙外空地上,有人清点货物,有人检查着车辆,也有人聚在一起闲聊。
破庙内,只剩下了秦安尘和紫阳道人,就连楚云瑶都被刀疤李叫了出去。
紫阳道人看着一旁忙碌的秦安尘,只见小子手拿针线,身旁放着装着露水的葫芦,小半碗碾碎的药草,还有一盏燃着的油灯。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治伤会用针线,一时间好奇心大起。
“小兄弟,为何你治伤会用到针线?实在闻所未闻。”
秦安尘听到老者询问自己,烤着针尖的动作未停,笑道:“老先生不知此法也属正常,此法乃是家父独创,外人自然不知。不过请您放心,此法治疗剑伤乃绝佳,您的伤势不足十日便无大碍。”
“哦?”紫阳道人闻言不禁睁大了眼睛,却不再继续询问,以免乱了秦安尘的精神,只是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
“还请老先生脱去身上衣物,我这就为您缝合伤口。”
说话间,秦安尘将烧得滚烫的银针远离灯火,又用葫芦中的露水清洗银针和紫阳道人身上的伤口。只见他眉头紧皱,显然是清洗伤口带来的疼痛。
待秦安尘清洗完毕,紫阳道人就看着他用手中的针线缝合着自己的伤口,表情认真,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伤口上。看到此,他一动不动,生怕影响到眼前少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刀疤李看着紧闭的庙门,算算时间,猜测秦安尘和那位老者也快出来了。他很庆幸自己能够结识秦安尘,想他小小年纪便如此不凡,以后定非池中之物。
刀疤李所想不错,现在他种此良因,日后定广结善果,此乃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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