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祖宅易主明身世,离意已决食凤岚第(1/2)页
梁雪带着秦安尘离开秦家小院,转眼已过半月,姑侄之间的隔阂尽消。她早已将玉镯戴在侄儿手腕上,也将那副玉简藏在侄儿随身携带的衣袋中。
秦地风俗,着衣藏袋。袋子中所放的也是些重要物品,以防丢失或被盗。
梁雪之所以如此着急将此二物交给秦安尘,只因她的丈夫太混账。若是此二物留在她身边,定会被那混账东西典卖。她自然知道此二物何其重要,若是被丈夫典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母亲及兄嫂?如何对得起梁家的列祖列宗?
秦安尘起初并不愿接受,但姑姑无论如何也不愿帮他保管,他只能接受。他并不知道姑姑为何十余年来不与家人来往,但是这些日子他却能看出,姑姑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绝情。他能够猜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家小院本归他所属,然而奶奶临终之时将他交由姑姑照顾。如今,姑姑将奶奶和父母的遗物尽数交还给他,他心中愧疚,故将秦家小院赠与姑姑,归之名下。
梁雪无奈收下秦家老宅,这些并非她本意,而是她那无用的丈夫百般刁难,并告诉她若不收下宅院,便将秦安尘赶出家门。
梁雪的丈夫名曰:武。韩家兄弟三人,其排老幺,自小娇生惯养,性骄横,实为这落凰城中一无赖。韩家老大早年投军身亡,老二也远渡他乡,多年不归,韩家二老身边也只留下此不肖之子。
韩家本是一方商贾,家业甚大,但此子不思进取,只知败家,不足三年便将偌大家业败为一空,二老也因此气急攻心,一命呜呼。若不是梁雪勤劳持家,就连这一座祖宅也不能保住。
然而那韩武却终日游手好闲,游荡于各大赌坊。
现今已入深秋,天气骤寒,满树黄叶纷飞,萧凉之景触目可见。韩武唱着小曲大摇大摆跨入家门,他的手中拿着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得意洋洋,神气十足。
就在此前,他将秦家宅院卖出,得银百两,转身前去赌坊,又赢了些银子,这才满意而归。
梁雪见其神采飞扬,晃着手中的布袋,心生好奇道:“你这一日又去哪厮混,也不想着去赚钱,家中米缸已空无粒米,你倒好,一点也不担心。”
韩武撇了撇嘴,神气地嚷道:“我早知道家中无米下锅,忙了一整天赚回银子,却听你如此埋怨。你可不要小瞧我,看看这是什么!”他说着将一大袋银子扔在梁雪面前,只听‘砰’的一声,布袋重重落在地上随即散开,露出白花花的银子。
梁雪见状大惊,忙问道:“这么多银子?这些是你从何处得来?”
韩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些银子是我从赌坊赢来的,你莫要多问。”
“你,你又去赌!”梁雪气极,一时间无话可说。
秦安尘一脸怒气地走在街上,只见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双眼通红,俨然一副拼命之势。
原来,今日他去秦家宅院,本想在院中坐坐,以寄思念,却不想秦家宅院早已易主。一通询问,得知是那无赖姑丈将宅院卖出。
秦安尘气极,推门而出,向韩家奔去。
这十余日来,姑姑待自己不薄,然而那无赖在家中百般刁难,姑姑无奈之下将秦家地产归于名下。却不想,那混蛋姑丈却是这般打算!
原本,梁雪想着侄儿稍大些,便将这份家业交还于他,收下这份宅院实不属本意,却不想落得如此结果。那无赖实在可恶,原来一直想要卖掉宅院,而如今石沉水底,木已成舟,一切都无法挽回。
秦安尘一路想着这些,越想越气恼,不觉加快脚步,转眼便看见韩家大门。
此刻,韩武正悠闲地半躺在竹椅上,口中哼唱小曲,突然听到摔门之声,蓦地睁开眼睛向院中看去。
只见秦安尘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韩武轻蔑道:“我道是谁如此大胆子砸我家门,原来是你这小杂碎。”
秦安尘满脸通红,腮帮子圆鼓鼓地朝着韩武喊道:“你有何权利卖我家宅院!”
“哼!那宅院已归我韩家,我自然有权利卖它。倒是你这小杂碎,吃我家住我家,我没责难于你,也只念你姑姑情份,你若再在此大呼小叫,休怪我将你赶出去!”韩武怒声答道,一时竟显得不是自己理亏,而是理直气壮。
梁雪闻院中吵杂之声而出,见此状急上前,听到两人对话,顿时恨上心头。她立于韩武面前,紧抓住他的衣襟,怒喝道:“你当真卖掉了秦家宅院?”
韩武抬手推开她,道:“卖掉又如何?你刚刚不是说家中无米下锅吗?见那钱财还不是照样无话可说!”
“原来那一袋银子是如此的来!你现在就将那银两还于买家,那宅子我不许你卖!”梁雪说话间进屋取出大袋银两扔给丈夫。
韩武一脸漠然,捡起银两,道:“你这妇人,当真如此不知好歹?这个家还是我韩武说了算,你如今是我韩家之人,竟如此向外。还有你这小杂碎。”
他话音一转,手指秦安尘接着道:“你也并非那秦家血脉,还是识趣一点好。既然寄于我家,就要懂得寄人篱下的道理,你这姑姑也并非你亲姑姑,那秦家宅院也与你无关!”
秦安尘听闻此言,一时显得有些惊慌,抬眼望向梁雪,希望姑姑告诉自己那无赖韩武之言并非属实,然而梁雪此时也是呆若木鸡。
他也是心灵剔透之人,见此状便知那厮所言非假,顿时气血攻心,‘哇’地吐出一口脓血,一下子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梁雪赶忙冲上前去,将侄儿揽在怀里,只见他面色惨白,呼吸微弱,双手寒若冰霜。
韩武见此状一时心虚,低首慌忙蹿出院外,转眼消失在街尾。
梁雪此刻也顾不得去管那厮,一颗心紧系侄儿之身,丝毫不敢大意。她没想到自己早年的一句牢骚,竟被那厮记在心上。今日破口而出,实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她本答应母亲不将此时告知安尘,然而世事难料,谁又能猜想到会出现如此结果,让人始料未及。
她想起自己早年初嫁到韩家,心中恨意连连,也曾与韩武言及此事。她虽知安尘非哥哥之骨血,但安尘之来历,她并不知晓。观家人对其视若己出,不免心中有所不满。自己出嫁一事,心久存恨意,也常发牢骚。正所谓有因便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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