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的内心自然是惊慌莫名,可是自己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左边瞄去,因为如附身背囊一样紧贴身后的“神秘女鬼”那滑溜溜、凉嗖嗖的脸庞,这时候就靠在我脑袋的左侧!
会是什么的一张脸?
恐怖狰狞?
鲜血淋淋?
腐烂生蛆?
或是……只剩空洞洞的骷髅?
我只希望看完这一眼后,自己至少不会害怕得立刻昏厥过去。
但是当我强直脖子,把眼珠斜视到几乎翻白眼的状态,再将自己的两眼调整好焦距,最后勉强看清近在咫尺的脸庞时,心头的惊异已经完全抑制不住了——这张脸很像渡边云子,都那么妩媚动人,充满着诱惑,可是偏偏缺乏了渡边云子独有的那种灵气逼人和高贵典雅的气质,又恰恰多了几分邪里邪气的惨白和歹毒怨恨的神色!
更叫我魂飞魄散的是,眼前这张脸上正和我的双目对视着的两个眼眸子,根本不像人类一样的黑白分明,而是犹如狼眼似的黑黄两色!
“难道……难道是‘鬼眼’!?”我心里已是大惊失色。
“阿二哥哥,阿二哥哥……”
忽而从这女的口中说出喃喃的话语,让我霎时间明白之前听到的极似渡边云子的呼唤,竟全是来自此神秘女鬼的口中。而此刻拖沓悠长的叫唤声里却满是哀怨的腔调,在极短极近的距离内冲击着我近乎于崩溃状态的神经。尤其从它口中吐出的阴冷潮湿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喷在我的脸颊、耳朵上,那种又怕又痒的滋味真的叫我无比抓狂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地大喊出来,刚才一心只想寻找渡边云子的冲动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全身已经不听使唤地剧烈战抖,大脑几乎瘫痪。
就在我整个人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当儿,那诡异的箫声毫无征兆地又在耳边再度响起。
这箫声来得突然,效果也非常独特。我前一秒还给其手足缠住身子的神秘女鬼骇得失魂落魄、神志不清,此刻却如同垂危患者忽然喝了一剂猛药一样骤然清醒起来,甚至全身血液都开始沸腾,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亢奋。
我为这一连串的变化感到诧异,更为这突如其来的箫声感到错愕。
我原来以为这凄切的箫声和诡异的呼唤是来自同一个人也即是神秘女鬼的,可按照现在的架势看,绝非如此!
难道,箫声由始至终,都一直都在对抗着神秘女鬼的诱惑声音?
又是谁,在暗中保护我?
它这么做,又有何目的呢?
清醒过来的我,面对这些疑问一时间也毫无头绪。
可俯在我身上的神秘女鬼显然对这箫声的干扰感到震怒和不安,我甚至感受到来自它口鼻那种喷然而出的愤怒气息。我又忍不住挣扎起来,可神秘女鬼的手足此刻已经如同生根了一般紧紧箍住了我的身躯,哪怕我使尽吃奶的力气,都晃不出一条缝隙。
就在我精疲力竭但又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看到就在我面前树立的魁星神像那血盆大口中,无端端疾飞出一条长棍状物体,一边发着“嘘”的悠长嘶厉声,一边挟着劲风不偏不倚朝我的面门击来!
我正想躲避这雷霆万钧的暗器袭击,奈何身子给神秘女鬼死死钳制着动弹不得,心里不由得一阵哀嚎:“惨了!”
电光火石之间,这长棍状物体已经“咚”地一声,发出与头骨的沉闷撞击声响。然而,更令我吃惊的是,我的脸安然无恙,既不会少了个鼻子也不会掉了个眼珠。相反的是,本来像槲寄生一样缠在我身上的神秘女鬼那张诡异邪魅的脸,却伴随着这声闷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随着消失了的,还有如同绳索枷锁般牢牢束缚着我身躯的神秘女鬼那煞白而毫无血色的手足!
“怎么一回事?”我心中惊道。
这个时候,我再也憋不住了,不管他危不危险就是一个回首看了身后的情况。
只见奎阁第三层的角落中,躺着一个身穿雪白长袍、脑门兀自淌血的“女鬼”,此刻她正狼狈不堪地颓坐于墙壁之下,一只纤手还捂着头壳,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而她的身旁,一支金黄色的竹箫正赫然掉在地上!
“莫非刚才就是这长箫,从魁星口中吐出,击中了眼前这个‘神秘女鬼’,替我解了围?”我心里暗道。
那“女鬼”脸色忽地一陡,由痛苦不堪的神态瞬间变为异常愤怒的表情,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喝”地嘶叫一声,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仓皇的我望着扑将而来的“女鬼”那遍布鲜血的狰狞面容,内心一凛,身子迅速一侧,竭力想摆脱“女鬼”这迅疾如风的袭击。但眼前这“女鬼”的动作实在是快如闪电,即便我身子已经避开一大半,但是仍给它撞到了左肩!
我登时便如同一张破布般飞了出去,直到后背重重地摔在奎阁第三层的墙壁上,才勉强止住了后退的颓势!
“啊!”我忍不住剧痛大叫一句,因为这“女鬼”不偏不倚,刚好撞在我左肩的伤口,也就是刚由章神医接好的断骨处——此时此刻,本来好得还不算利索的锁骨可谓雪上加霜,剧痛从左肩辐射到全身,紧接着额头上那蚕豆般大小的冷汗刹那间飙了出来!
可就在霎时间,“女鬼”身形一动,疼得兀自龇牙咧嘴的我还没还清楚怎么一回事,就骇然发现“女鬼”已经如妖魅般出现在我跟前。
“糟糕,这……这‘女鬼’想干什么?吸我的血吗?剥我的皮呀?”我叫苦不迭,可此时全身酥软无力,尤其左肩疼痛难忍,只能紧缩脖子,把唯一能动的右手挡在脸前做做幌子,心头一时慌张无比。
此刻白衣“女鬼”却做出一个极端诡异的举动:只见“女鬼”缓缓躬下身子,慢慢把头伸到我的面前,然后逐渐靠近,直到它的鼻子几乎贴到我的鼻尖上,才止住了这个诡异吓人的举动。在这么近的距离,我的双眼可以也只能看到“女鬼”还残留着殷虹血迹的煞白脸庞,尤其是那黑黄相间的“鬼眼”,极大地震慑着我的灵魂,让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阿二哥哥,阿二哥哥……呵呵,她一直都是这么叫你的么?”
就在我几乎魂飞魄散的时刻,眼皮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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