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棺下室的阴阳池,安雪祭故意放轻身体,神不知鬼不觉地悬浮在池顶搜索眼中猎物。
本以为她会筋疲力尽垂头丧气的模样偷偷抹泪,没想到竟然惬意的很,躺在池岸旁摆起一个大字型打起钝来。
那睡姿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丑得要死。腰间还盘着一条胳膊粗的大蛇给她当枕头被子盖用,她把蛇当成什么了这是?
“以后要是还听到有人说这女人怕蛇,非阉了他不可。”把本王的宝贝都当你家男人了吗?想睡就睡,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鬼,有鬼……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淋漓大汗的刘雪心紧闭双瞳,不停地手舞足踢颤抖身子,口中还惶恐有词显然是在做恶梦。
看得安雪祭一头雾水纳了闷,自己这只鬼都还没过去和她认识认识,怎么就开始叫得有声有色了?
“我没有害你不要来找我,不要……不是我,不是我。”她不断挣扎,困受在恶梦中企图睁眼醒来,抓起横跨在腰间的软蛇,像抓到救命草一样猛抱着不放。
时而又惊恐地又拉又扯,把蛇拧得狰狞不堪,怪在这条蛇竟然那么温顺,没有露出撩牙反攻她。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没有。”
“没有杀人……”
“你有,就是你让我惨死人前,刨腹斩腰,贞辱挖眼,我要你命,我要你命……”
“别过来,别过来,老妈救我,救我……”
“哈哈哈……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回来了,回来了,向你索命来了!”
“啊啊啊……”猛然惊醒的她,一脸苍白的惨淡之色,颤抖的双唇还在上齿瞌下齿,仿佛不受控制般。
稍微恢复意识后,看着四下漆黑污浊的环境,才知道自己还在墓室内,不是梦中那个可怕的场所。那幕永远也不敢回忆的恐惧,那个当着万千人马自斩腰腹的女人,满身是血被虫蚁点点吞噬着。
“老爸老妈还有铁公鸡老哥,你们快来救我,我不要待在这里,我好怕。”缩倦的身子仍在犯抖,这个梦怕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太真实了。
她发现好安静,静得心里发慌,脑海中还不断闯过一幕幕梦中的恐惧,为了给自己壮胆,自言自语地对着池面说屁话:“好想你们,老哥你个小气鬼,以后再也不怕有人跟你抢电脑抢游戏机了。”
“阿祈你不知道吧!上次我拿鸡屁股骗你是红鼠肉吃,用蚯蚓煮了杯coffee让你喝,害你拉了一天肚子,你一定要原谅我,不然我就投黄河去……”莫名想起现代的损友杨依祈,她就一阵愧疚却又发神经地捧腹大笑起来,也许只是为了要缓解紧绷的神经。
“还有啊,你那个猫尿做的蛋糕其实我没吃。呜呜呜……不管用,我还是好怕……呜呜呜……”她发现眼前的气氛有些怪异,平静的池中突然泛起咕噜咕噜声,神经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心脏都提到嗓子口。
池面微微起了薄薄的热雾,水中荡漾起波涛汹涌声,骤然间,从水里慢慢浮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啊啊啊……”又是一声声尖叫刺激着狭隘的一室黑暗。
“水鬼脱水了。”而后只听嘣地一声,她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击溃后晕砸在池岸上,脸色苍白到可怕。
“喂喂,醒来别装了。”原来这只水鬼不过是安雪祭,借着刘雪心做恶梦来惩治她一回而已,没想到这么怕鬼?
踢了几脚竟然没有回应,用手指试探到还有呼吸,他才相信那是真的给吓晕了“没用的东西。”
尽管整个墓底室被黑暗笼罩,可对于安雪祭来说,仍旧能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地看清事物的存在。他在这座墓里生活了整整三年,练就出一对习惯在黑暗中捕捉猎物的利眸。
“很害怕是吧?你的男人和你一样蠢钝,都来到陵墓前了还是一样没把你给挖回去。”指尖不断在昏睡的女子脸上摩挱,这张脸他真想永远也不要看到,那么就不会唤起三年前所发生的一幕幕画面。
“梦见我娘了对吧?你有种坑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就没种再下蛊毒把我娘的怨魂也给灭了?”一滴血泪跌在女子紧闭的眸下,再慢慢滑落她的双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三年他为娘亲所流的泪早已变成血泪,思念和仇恨的毒在重叠,没有一刻停止过。
把眼前的女人大卸八块又觉得不够,五马分尸后扔给夜狼吞食,也还是泄不了三年积压在心的恨和他娘的仇。
所以他矛盾地绞尽脑汁,上至碧落,下到黄泉,盼尽天荒地老,终于想到只有一种痛才能叫人生死不如,欲止还休……
“啊……有水鬼,救命啊……救命啊……”
“走开,别过来……”
“叫那么大声,看来挺舒服嘛?”
“舒……舒服?什么意思?”辗转醒来的刘雪心看到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身旁,惊悚下听到回音有些吃不消,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当她感觉到有双大掌正捏在自己的胸脯上,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大力甩开后恼羞道:“混蛋色鬼……”
“色不色你不早就试过了?”
“你你……你怎么没有死?”这只骷髅不是被我一刀解决了么?怎么这还有一只,难道给他回魂了?
“你忘了?本王早就死了,死在你的毒蛊下。”他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好整以暇的说。
心跳加速的刘雪心不知所措,从开始到现在这条尸就老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好说好说,我记得明明是用刀子捅了一下下,不是什么蛊毒。”
“嗯!我说亲爱的,你这是要飞去哪儿?这里景秀岚泉,蛇虫俱备,上那能再找到这么美的地方?”安雪祭这话一出口,更让刘雪心乍了舌,彻底无语。
“怎么了?亲爱的,本王说错了吗?”轻挑眉峰的他,嘴角噙著温柔笑意,怪在他不修边幅,胡子肆意滋长着。
摸寻着黑暗中仅有的一丝昏黄光线,她极力的想要看清这只披着人皮的尸骨,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我说大胡子,你这是唱的那出戏?脑子撞傻了不成?”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说出来的心里话,这厮怎么感觉和之前判若两人?
“本王姓安名雪祭,这个名讳不要说你忘了?”
“呵呵,你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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