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狭隘的角落处,静得叫人发慌,隐约间还能听到墓室外苍凉的荒旷处,有几声菰鸦叫。 刘雪心缩卷着仍在泛疼的身子,愣眼盯着手中馊酸的脏馒头,想起自己是怎样莫名穿到这鬼地方的。
她不过是好玩,拿了好友在博物馆的工作牌和密匙,偷穿了一件黑色的罗裙文物,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是人都会有一颗鬼使般的好奇心,难怪有人说好奇害死猫。
有时候某些东西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而她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听好友的劝告,千万不要去碰那套诡异的黑色罗裙。
直到此时此刻,她仍然无法消化所遭遇的突变,竟然被只鬼破了二十三年来苦苦保护的处,这绝对是个耻辱。
“死白骨……吸血鬼……别让姑奶奶逃出去,不然我绝对有仇必报,有恩别报。”手中拧变型的馊馒头被她一把塞进口里,噎死总比被饿死好。
何况这饥不择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娇不起……她还要存条命灭一灭这尸鬼的锐气。
在此期间,有一名叫月诺的男子,像发了疯一样的寻找他失踪多日的妻子,她就是安雪祭口中的莫血心。
这个男子是北凉王的外甥,也是安雪祭战场上最为棘手的一个敌头。他和莫血心是公认的鸳鸯侣,一武一文曾在北凉匈奴部落中创下不少巅峰传说。
月诺和莫血心彼此倾慕爱恋已久,可武宣王不做成人之美,月诺只能把自己余下的生命承诺卖给北凉武宣王,才换得许可娶得和自己携手沙场的红颜为娇妻。
不料大婚当晚新娘不翼而飞不知去向,末想……只是新人换仇人,月色无光洞房依旧而已。
哐啷……一阵茶杯声摔裂在地,打破一室寂静,跪地的所有人个个额头抵地,连个屁都得憋着不敢放。
“饭桶……通通都是些酒囊饭桶,平常吃香喝辣嫖赌个个手到擒来,关键时候找个人而已怎么全都中看不中用?”男子被怒火激昏了头,骂起下属来不留半点余威。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属下斗胆猜测,夫人她也许已经不在北凉境内。不然……不然我等只差挖地三尺了,不可能……”十八名跪地的黑衣人异口同声辩解未完,还是被男子斥声打断“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挖,找不到夫人你们就各自取对方的头颅来请罪。”
这声请罪令出,所有人都顿时脸色铁青,暗下求神保佑自己的头颅可以完好无损挂在脖子上,这个男子心有多狠他们都清楚。
“是,属下立马召集所有弟兄们,挖地十尺也要把夫人救回来。”
“滚……”
“是。”
在他怒火中烧时,厅外传来一席半嘲半讽的冷笑……
“月诺,你还是没变,脾气臭得可以醺死一车牛。”戏虐的声音听着格外刺耳,来人侧卧在轿辇中,蒙着紫面纱,身段玲珑多姿,紫纱罗带无风飘逸。
男子僵硬的脸部线条被这句话一刺激,更加煞怕那些黑衣人。他们急忙趁机逃离这阵透着压迫气息的危险地,不然成了刀下冤魂怎么死还不知道呢?
“大胆,何人在外叫喧?”拍桌子的手,他不嫌疼吗?
回音未答,瞬间一顶花而不俗的辇轿凭空出现,紫色罗带圈绕着辇角,无风鼓逸,煞是漂亮。
“呵……拥有权势后的月诺果然与时不同了。”
“你是谁?”男子眉目警惕的扫视来人,霎那间……继而深笑道:“怎么会是你?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月诺的人还在,我又岂可走在你前面?听说你要成婚,我特来送份礼给新娘子,顺道看看新娘有多倾国倾城满腹经伦。”这时候说这些,不是往月诺伤口处撒把盐么?
“羽漓,是大哥对不住你,大哥当时救她没救你也是迫不得已。往事已过去那么久,可你还是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还是不愿停止恨大哥?”
“我怎么舍得恨大哥?难道你不知从小我就有多爱大哥吗?”一身女人的装束,却是男人的声音,难道这羽漓还是个娘娘腔不成?
“糊涂……你怎么还是这么顽固?”
“这世上真男儿除了大哥和那姓安的,我看没几个配得起我朱羽漓。真没想到姓安那小子还是栽在你们手里,真是可惜了。”满身紫色装扮的女子语气透满浓浓的惋惜之情,怪在她的声音和她的人相提真不敢媲美。
“他死了三年,大哥也寂寞了三年……对手之间难得知彼啊!”他和安雪祭都是个无戮便寂的人,多年敌道却成就一个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对手,如今一方消失,又叹惋那不同立场上的敌对知己。
“寂寞是什么?我早就不知道它的滋味,月诺又怎会寂寞,不是还有她么?”
“血儿失踪了。”挫败的月诺拧紧拳头,砰的一声砸在案几上。
“哦?失踪……我看天象近有红鸾星动,主的可是她的星宿。我以为正是月诺抱得美人归的象征,看来羽漓道行不够,掐不准天机……”妖里妖气的感觉,叫人分不清这个叫朱羽漓的紫衣蒙面人,究竟是男是女?
“羽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月诺,送你一句忠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略微沉思后的月诺躁急的叫唤一眼消失的辇轿和人,暗诧惊叹十多年未见,那个小孩早已今非昔比。“羽漓,你回来……回来说清楚什么意思?”
“十三年没见,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
“我都把命给卖了,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弃吗?舅舅就让你多享受一会江山美人……”猜疑多虑的他,怎会不明白朱羽漓给的忠告。
“血儿,你到底在哪?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这世上只有你懂月诺的苦。”果然是狼子野心,和自己的下属女将莫血心早就密谋夺自己舅舅的江山,才委屈忍辱公诸于世把命卖给武宣王。
能折忍受屈,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出卖,不择手段又如何?过程往往会被世人所淡忘,结果才是他想要的。
像他这样的人,从来都只是擅于用伪装,把自己最冷的一面隐藏在背后,只有阳光才能谱照出他最阴冷的背影。
此刻的他,绝不会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差点香消玉陨又破身给他认为死了三年的安雪祭。
而他们的墓室就葬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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