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叶兰舟有些犹豫,上前道:“那个……,过些日子我就要去齐州,任三年菏泽县令,有些日子不能回京……”
“你去齐州做什么?!”初盈心下一惊,声音里带出焦急担心,“谁让你去的?”
----语气很是不客气,带着责问。
惹得旁边的杏眼丫头一脸诧异,有些紧张的看着初盈。
叶兰舟倒是没什么,只是微微笑着,神色甚至透出一丝柔和,回道:“是我自己想去的。”顿了顿,“一直窝在家里,在兄长的庇佑下过日子,也想出去看看。”
初盈着恼道:“举国上下那么多的地方,哪儿不能做县令?你偏偏去齐州!”
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燕王,封地就在齐州。
叶兰舟微微低头,----当初瞒着哥哥、母亲,做了这个决定,等到消息出来时,被哥哥狠狠的骂了一顿,母亲则是叹息了好几日。
那时候……,总想着自己要成就一番大事业。
今天意外的撞见初盈,看到她对自己的担心,觉得暖暖的,----继而又想到,彼此已经各自成亲,因而静了静,“没事,我会小心的。”
木已沉舟,初盈再多说也无益,只道:“别争抢好胜,别与人争一时长短,不要忘了家中高堂期盼、兄长惦记,平平安安的过上三年就回京。”
“好。”叶兰舟忽地觉得有点难受,面上却依旧微笑。
“奶奶……”简妈妈低声道:“咱们走吧。”
一来要避嫌,二来旁边的那个丫头,居然长得……,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可惜事不如人愿意。
楼下传来小二的声音,在招呼人,“这位爷,你是想看玉器呢?还是金器?”
“找人。”居然是谢长珩的声音,“蹬蹬蹬”上楼来,刚到楼梯口,就看见自己的妻子在和别人说话,目光意外,“兰舟?这么巧。”
叶兰舟忙道:“是啊,我给内子买点首饰回去。”
这倒没什么好怀疑的,谢长珩不是那种爱胡思乱想的人,不至于揣测妻子和别的男人约好,但是目光落在旁边丫头身上时,不由微微停住。
----不说有七、八分像吧,也有五、六分。
叶兰舟知道自己留下不妥,叫了旁边的丫头,“若梦,拿好东西。”对着谢氏夫妇拱了拱手,“我先告辞了。”
谢长珩目光微沉,倒也没多说,等人走了以后,方才开口,“挑好首饰没有?”
初盈看见他,再想起大了肚子的秋绫,顿时失去看东西的兴致,----只是如果自己扭头就走,反倒好像是为了兰舟似的,只得坐了下来,“拿几只步摇出来看看。”
谢长珩在旁边坐下,他不说话,神色亦不是很柔和,身上的气势立马透了出来,初盈倒不觉得什么,拿首饰的夫人却一脸紧张。
初盈忍不住皱眉,侧首道:“你绷着一张脸做什么?”
“大奶奶,你瞧这支六尾宝石丹凤如何?”那妇人生怕小两口吵起来,瞧着气氛不好,赶忙找了话打岔,“这可是上个月才出的,只得一支。”
谢长珩实在是笑不出来,-----外面的事烦心,家里也不太平,还有刚才叶兰舟身边的那个丫头,可是又不好跟妻子甩脸子,看向那妇人,“就这支,先记在账上,等下我让人送银子过来。”
“是是是。”那妇人陪笑道:“大奶奶戴在头上好看,也是我们店里的活招牌,回头各家贵人瞧见……”
“行了!”谢长珩皱眉打断,“哪里那么多话?”
初盈冷声道:“人家又没说错什么,还不让说话了?”
珠宝店的妇人左看右看,眼见战火烧到了自己身上,赶紧把凤钗装了盒奉上,自己小心的避到了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两口子,不论哪个都得罪不起。
谢长珩静了静,没有对妻子的发火表示什么,淡声道:“回家吧。”
初盈抬头,看着那双漂亮凤眼里的冷静光芒,黑沉沉的,让人一眼看不到底,突然让自己觉得烦躁,一转身便自己下楼了。
----冷静的人固然有冷静的好处,可是……,自己现在需要的不是冷静。
急匆匆下楼,险些一脚踏空,不由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啊呀!”,慌忙抓住楼梯扶手,还是把脚崴了一下。
“怎么了?”谢长珩匆匆跟了下来,扶住她。
“没事。”初盈不着痕迹的抽手,自己往下走去,右脚隐隐作痛,因为不想闹得众人忙乱不停,遂忍了疼慢慢下楼。
出门时,一直踮着脚尖走路。
谢长珩瞧着她没事,便跟着上了马车,摇摇晃晃的,一直到回家都没有说话。
一进长房院子,初盈觉得四周的气氛怪怪的。
可是丈夫就跟在自己后面,不好拉着丫头问话,加上脚踝还有些疼,勉强忍耐进了屋子,在窗边美人榻上沉默坐下。
谢长珩坐在对面,看着明媚的阳光投洒在妻子身上,像是笼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勾勒出黯然失神的轮廓。
白皙的脸,失去了往日的红润,乌黑的眸子,没有了从前的光芒,----整个人像是一朵晒干了水分的花,没有半点灵动的生气。
嫡妻还没有怀孕生产,丫头抢在了前头,----的确是脸丢大了,没几个妇人受得了这份气,也难怪妻子恼火。
“还在怄气?”他问。
初盈不答他,并非故意摆架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说兰舟要去齐州,不放心是吗?”
初盈怔住了,慢慢的扭了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丈夫,“你这话什么意思?”自己还没有冲他发火,他倒先挑起毛病来,心下着恼,点头道:“没错,就是不放心!那又怎样?所以呢,这和秋绫怀孕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谢长珩看着她,“我只是想说,兰舟已经成亲了。”
“谢长珩!”初盈气得炸了起来,手上忍不住发抖,“你、你别太过分了!当初又不是我哭着喊着要嫁给你的,何苦这般作践?!不错,那日在秦王府你救了我一命。”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可是我嫁到谢家,自问尽心尽力没有做错过,要是还不够,你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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