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本来就在病中,次日却强行挣扎着出了王府,也没说明去哪里,闵言熙知道后不禁更加生气。在房间里呆了半天,想不出该怎么排泄心中的烦躁,负手走来走去,门口下人一声也不敢吭。隔了一会儿,又去翻了翻兵书,也是看不进去,拿起剑擦拭也没有耐心,能被折腾的都折腾了一圈,总算是挨到了午饭时分。
可是素素仍然没有回来,闵言熙心头的火气又大了几分。自己倒要看看,她准备端架子到什么时候?!难道就打算这么各过各的了?闵言熙再次来到淇水院,素素却不在房间里,小丫头们都不敢言语,翠翘小心回道:“王爷,姑娘还没有回来呢。”
“知道。”闵言熙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想要坐下来等人问话,猛地瞥见绿竹篓里有个精致的小荷包,像是刚刚做好才剪了线头,剪子还放在旁边。
翠翘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忙道:“尤姑娘前几天亲自做的,还怕王爷不喜欢呢。”
闵言熙觉得自己一定是气糊涂了,不然自己的第一反应,怎么会认为荷包是素素做给宁灏的,宁灏他有什么资格?!算了,此时还等着见她做什么,她不来找自己,难道还要自己去哄她?冷笑一声,起身出了房门。
等到素素回来时,闵言熙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小鹊服侍着她换了衣衫,小声道:“姑娘,真的不打算跟王爷说话了吗?两个人总是这么别扭着,也不是办法啊。”
素素没有答话,这个时候,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陪笑?上午出去,并没有见到冯延鹤本人,等了大半天,他才让人送来消息说来不了,要陪裕亲王出去,时间改在明天下午。----如此一来,又要再度过忐忑不安的一天。
“姑娘别发呆了,不如上次荷包做完给王爷。”对于冯延鹤,小鹊只知道是素素以前认识的人,并不清楚内情,帮忙拿东西时惊道:“咦,荷包不见了!”
“是么?”素素心绪不安,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做荷包?起身看了看,果然不在篮子里面,懒懒道:“找不到就算了。”
翠翘闻声进来,笑道:“刚才王爷来过,会不会是王爷拿走了?”
小鹊嘟哝道:“哎呀,还没做完呢。”
素素觉得心里很累,撵人道:“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两天,素素一直在想冯延鹤的话,会是真的吗?还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甚至有可能是他在欺骗自己?一方面,想不出冯延鹤撒谎的理由,另一方面,也找不出闵言熙对自己有所图谋的线索,----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迷宫,有点分不清方向。
素素心中恍恍惚惚的,没有过去找闵言熙,当然闵言熙也没耐心再过来,晚上早早用完饭便独自睡了。一夜辗转难眠,一幕幕的往事重新放映在眼前,十来年的辛酸苦楚重现,这一切都压得自己好累好累。
因为素素最近总是出府,王府里很快就有流言传了出来,说素素行为诡异,带病还要出去,没准就是去见什么往日相好。----若在往常,闵言熙肯定要先把嚼舌头的人找出来,狠狠抽一顿,可他最近几天本来就上火,又有点疑心病,因此怎么听都像是真有其事。
次日下午,素素按照约定时间出去时,闵言熙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吩咐人跟着。下人去了半天,赶着回来禀道:“尤姑娘去了一家酒楼,奴才不敢跟着上去,一直在下面守着,没过多久尤姑娘和小鹊出来了,身边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两人说了几句话才各自离开。”
闵言熙忍着升腾的怒气,问道:“后来呢?”
“再后来,奴才就一直跟着那人。”小厮说到此处,脸上有点惴惴不安,“结果绕了几条街,最后那人进了裕亲王府……”
闵言熙目光微敛,寒气逼人,“你没看错?!”
“奴才不敢!”小厮坚定点头,“奴才瞧得真真儿的,那人从裕亲王府侧门进去了。”
“下去。”闵言熙挥手,声音冷得好似一块千年寒冰。
“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唯一的女人。”----闵言熙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忍不住冷笑自嘲,只觉天底下再没有比自己更傻的人!唯一?此时想想真是可笑,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竟全然没有去想过,自己有可能不是她的唯一!
仔细回想,她对自己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跟裕亲王倒是相处更融洽一些,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自己都不要别的女人,她却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她跟裕亲王,像这样还能说是完全没有什么?是个傻子都不会相信!
此时天色已晚,下人过来请示用饭。闵言熙的脸色十分难看,下人放好饭菜就悄悄知趣退出,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动筷子,永嘉公主却意外的过来了。
闵言熙心头的火苗被冷水浇灭,反而显得平静,“王妃有什么事?”
“我……”永嘉公主吞吞吐吐,像是极不情愿,又不得不来的样子,从侍女手中取过一方食盒放下,“我刚从宫里回来,母妃让我带了些点心、小菜,说是味道不错,让我陪着王爷一起用饭。”见闵言熙没有出言反对,脸上神色稍松,不太麻利的取出盒子里的小点心,一碟一碟放在桌上。
闵言熙生着素素的气,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下,又倒、又喝下,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永嘉公主并不懂得服侍别人,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停喝酒,眼看酒壶喝快要见底,才迟疑道:“吃点菜吧,别光顾着喝酒……”
闵言熙抬头打量着她,灯光烛火映照,给永嘉公主添上了几分柔色,从前自己倒是没有留意过。酒劲上来让人身体发热,于是伸手拉了公主入怀,“王妃,我们好像还没有圆房吧?不如就今天……”
“啊……”永嘉公主惊呼了一声,猛地跌坐在闵言熙的腿上,明显很是紧张,可是却不敢像上次那样拒绝。侍女们一看光景,这饭肯定是先不用吃了,未免碍事,都悄悄的无声退了出去。
----不就是个女人吗?天下女人多了去,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她生气?永嘉公主虽然谈不上天姿国色,也算是花容月貌,再者年轻,正常男人似乎没有理由会没反应。闵言熙这么想着,伸手去解永嘉公主的衣衫,养尊处优的肌肤甚是白皙,摸上去手感也很是柔软光滑。
永嘉公主早羞红了脸,羞赧道:“门、门还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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