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月中,是永嘉公主的十六岁生日。按照规矩,靖北王府热热闹闹摆了宴席,不光有宫中赏赐的大量生辰仪,更有不少官员送来不菲贺礼。宁灏与靖北王、永嘉公主都走得近,与素素也算是旧相识,因此晚上也了下来,准备吃完夜宴再回去。
星子灿灿,皎月明朗。
永嘉公主的夜宴设在王府后花园,除了靖北王闵言熙、宁灏夫妇,素素等三位侍妾自然也在,毕竟场面上的样子还是要的。永嘉公主似乎很是高兴,饮了不少酒,反正闵言熙也不会劝她,脸上早就醉成了一片红彤彤颜色。
裕亲王妃笑道:“八妹妹,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喝了?”
“反正整天在王府里闲得没事,喝喝酒还不行?”永嘉公主的话颇有酸意,闵言熙坐在她的旁边充耳不闻,倒是裕亲王妃有些尴尬,讪讪笑了一笑。
“我敬八妹妹一杯。”宁灏起身,今夜一袭宝紫色的团蟒王爷正装,比平时添了几分贵气,举杯仰脖,一口气将酒喝了干净,在夜色下更显动作风流潇洒。
永嘉公主还了一杯,倾身朝闵言熙靠过去,“王爷,也来一杯如何?”
闵言熙见她醉眼朦胧、露出媚态,不由微微皱眉,正在琢磨有哪里不对劲,突然隐隐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更离奇的是,那香味嗅多了竟让自己有了欲望,浑身上下都是燥热不堪,与公主靠得越近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好热……”永嘉公主扯了扯领口,露出半条粉色的肚兜带子,雪白的胸前风光半遮半掩,让人不禁浮想联翩。借着酒劲揽住闵言熙的臂弯,举杯到他的下巴跟前,“王爷,陪我喝一杯嘛。”
这味道----,怎么仿佛在哪里闻到过?闵言熙用力吸了吸气,更觉催情,甚至有种想要撕开公主衣衫的冲动,忍了忍将她一把推开。
宁灏不明白状况,见永嘉公主醉态不堪入目,未免大家难堪,于是打圆场笑道:“八妹妹真醉了,不如让人先扶回房去休息。”
“不去,我不去……”永嘉公主丢掉酒杯,像是意识不由自控一般,双手死死勾住了闵言熙的脖子,努力的将自己贴了上去。
“王妃,你喝醉了!”闵言熙不好强行掰开她,只得招呼奶娘上来帮忙,拉拉扯扯半天,裕亲王妃也赶着上来劝解。正在众人忙碌之际,闵言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缓缓转眸看向素素,渐渐想了起来。
裕亲王妃劝道:“八妹妹,快松手吧。”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闵言熙狠狠推开了永嘉公主,“哗啦”扯开衣衫,露出半抹粉色牡丹春睡的肚兜,恶声问道:“你身上穿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裕亲王妃虽然有些畏惧靖北王,但永嘉公主的样子实在不成体统,何况自己的丈夫看见也不雅观,赶忙将衣衫合了回去。
永嘉公主大声道:“媚春楼买来的啊!”
“什么?”
“王爷不知道?”永嘉公主笑嘻嘻道:“听说媚春楼的姑娘人手一件,不不不,是好几件,反正穿了这种东西,不管男人喜不喜欢也都能……”她没有说完,但底下的意思谁都明白。
“……”闵言熙没有说话,脸色十分的阴沉难看。
永嘉公主打了个嗝,酒气冲天问道:“难道王爷不觉得,本公主今夜特别招人喜欢吗?”又去抓扯闵言熙的袖子,“王爷要是喜欢,以后我就天天都穿在身上……”
裕亲王妃早已尴尬的面红耳赤,趁乱退出了圈子。
“王爷,你不喜欢吗?”永嘉公主却不管不顾,继续发着酒疯,“难道我还比不上她?”用手指着素素,脸上的怨气清晰可见,“她不过是贱人,是个娼妇!是个人人都可以玩弄的……”
“你闭嘴!”闵言熙怒斥,猛地抬起手来。
“王爷----”素素慌张冲了上去,拉住了他,----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永嘉公主连吃了自己的心都会有的,急急劝道:“王爷息怒……”
“哼!”闵言熙冷冷一笑,反手甩开。
“啊……”素素一时惊慌没有站稳,往后退了退,偏生就是那么的巧,真好撞在了宁灏的身上。
“没事吧?”宁灏双手扶住了她,轻声问。
闵言熙的脸色更难看了,连带裕亲王妃也忍不住再次上来,忿忿道:“王爷,别人的家事不要管!我们回去……”一面说,一面恨恨的瞪了素素一眼。
“咦----”永嘉公主醉眼惺忪,摇晃道:“你怎么又跑到六哥哥怀里去了。”
“多谢王爷。”素素站稳了身形,从宁灏的怀抱里松了出来,----莫非今夜是犯了什么冲,不然怎会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
此时永嘉公主被奶娘等人搀扶走,闵言熙也拂袖而去。
素素顾不上跟裕亲王妃解释,告别了宁灏夫妇,赶紧追了上去,一直赶到书房才追上了闵言熙,到了门口却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素素怯声,“王爷……”
“哼!”闵言熙在里面扭脸冷笑,根本就不看她。
素素转身打算离开,闵言熙却突然冲出来抓住她,手上力气甚大,拽的素素的胳膊一阵生疼。两个人互相沉默看着对方,良久他问:“不说点什么吗?”
“王爷别生气。”素素忍着疼痛,解释道:“那不过是媚春楼的规矩,由不得妾身做主,妾身来了王府以后,就再也没有穿过了。”
“就这样?”闵言熙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冷笑道:“本王记得,你以前跟裕亲王也挺熟的,那他是不是也……”
“王爷不要多心,妾身与裕亲王并无瓜葛。”
“没有瓜葛?那他今天着什么急?!”
素素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除了说宁灏没有用心,只是一时出手帮忙以外,再想不出别的,可是这话说了只会让他更加生气。
闵言熙见她不说话,同样没好气,“或者说,是每个找你的男人都如此荣幸?”
靖北王近日以来的柔情全都不见,素素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相处的日子,他总是不断羞辱自己,总是这么粗声大气的喝斥自己。素素想,只能怪自己太会想入非非,靖北王对自己能有什么真心,不过是一时新鲜好玩罢了。
闵言熙的脾气愈发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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