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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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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奇祸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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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二十年都住在山上,从来不与人是非,为什么会惹来江湖上的仇杀?”

    “是非?”晞白忽然心头一亮,一缕不明显的暗色线索在眼前晃过,有种推测在自己脑中成形,喃喃道:“难道----,难道是因为上次……”

    六尘急道:“少爷,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晞白没有答他,而是转向朝苏拂抱拳,“苏姑娘,华音暂时劳你先照顾一下。”又朝五蕴、六尘吩咐,“五蕴留在这里,保护苏姑娘和华音的安全,六尘即刻跟我下山。”

    苏拂郑重应道:“沈公子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华音的,只是公子若有什么无影门的线索,千万记得要告知一声。”

    晞白点头告辞,带着六尘下山急急回府。来不及跟阿福多说,先奔到书房仔细翻了一遍,并无丢失什么贵重之物,唯独不见上次县衙师爷要买的那幅画!六尘看着他忙了大半天,渐渐顿悟过来,“老爷的那幅画!莫非……,是县衙里的人下的手?”

    “果然如此!”晞白杀意勃发,手上不由紧了紧腰间佩剑。

    六尘重重一拳砸在门框上,震怒道:“少爷,待我先去杀了那狗官!”

    晞白周身仍在发凉,想不到一幅画竟然惹出如此祸事,虽然悲愤,但是神智却仍然清楚,按住六尘道:“不要冒冒失失的,这还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确定探查的方向,不管是知县还是师爷,最后一个也跑不掉!”

    入夜,晞白带着六尘潜入知县府中。

    淮安县虽然算不上富庶,但正所谓“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不管黎民过得如何艰苦,也并不妨碍为官者为私敛财。知县府三进三出的院子,自外面看着规模算不上如何气派,但内里却是甚为考究,特别是东面一处小院更是景色巧致。

    冬月虽然无花可赏,但是小院里种有不少常绿的老树,院内住着最受知县宠爱的一名妾氏,知县今夜正在此处。晞白和六尘借着夜色掩映,藏身在墙根一棵积年的乌樟老树上,虽说树下也有少许落叶,但是仍保持着常绿树木的郁郁葱葱。

    此处临近小院卧房的窗户,内里说话声清晰可闻。房内一阵布菜斟酒之声,片刻下人们都被撵退,一阵笑声言语之后,便闻娇滴滴的声音嗔道:“老爷,今儿夫人又把妾身叫了过去,有的没的,东拉西扯可劲教训了一番。”

    “行啦,你就只当没有听见。”淮安知县姓胡,此时正用力咂了一口酒,“你也不用这么心急火燎的,反正那画已经让人送去京城,且等着吧。回头等老爷我升了官,也就能离开淮安县啦。”

    ----京城?晞白闻言心头一跳,原来那幅画并不在知县这里,但不知道知县又将画送至何处,赶忙凝神继续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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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纱上,小妾紧偎着知县撒娇道:“你便是做了知府,妾身还不是一样做了不正室?”

    “哎,这你就不懂了。”胡知县搂着小妾亲了一口,笑声得意,“老太爷和老太太极是念旧,不会跟着一起离开的,到时只说是为了侍奉家中老人,前院那母夜叉自然得留下来。嘿嘿……,往后可不就都是你的好日子?”

    小妾娇声笑道:“老爷,还是你最心疼妾身。”

    二人嬉笑了一阵,胡知县又道:“要说起来,那沈家的人也是挺奇怪的。”晞白正不耐烦听他二人调笑,听他说到沈府,不由打起精神来,生怕不小心错过了一个字。

    一阵斟酒的声音过后,小妾问道:“怎么就奇怪了?”

    “你不知道,那沈家是二十年前才搬来的,先时家中一直没什么人,只有几名女眷住在府中。听说后来为了养病,那沈老爷又带着侄儿搬回来,叫人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家中有着好好的宅子,为何二十年都藏身住在山上?”

    小妾笑道:“没准人家沈老爷是个风雅人,觉得山上风景致好呢。”

    “这话谁信?”胡知县“哼”了一声,“咱们得的那幅画,可是出自名家顾恺之的真笔手迹,纵有千金也是难求,一般寻常人家焉能收藏的起?沈府行事鬼鬼祟祟的,多半是个落难的显贵之家,往坏处想,没准还是个什么朝廷要犯呢。”

    小妾附和了几句,又问:“说到底,那幅画到底是献给谁的?”

    “嘘----,你可别往外说。”胡知县放低了声音,“前两月表哥生辰,我带人进京去贺寿,正好听他道恼,说是……”那知县手上不老实,小妾不由娇笑了一声,两人推推嚷嚷的,后面的便没有听太真切。

    隔了一阵,只听那小妾咋声道:“你表哥是从三品的京营副统领?哟……,官职可是不小,妾身年轻刚伺候老爷没有多久,今儿还是头回听说呢。”

    胡知县笑道:“你也不小啦,当年太后娘娘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给先光帝,成为母仪天下的当朝皇后了。”

    “妾身是什么命,哪里能跟太后娘娘相比?”小妾哼了一声,转而笑道:“不过听说,太后娘娘是个大美人儿呢。”

    “那是自然,寻常庸脂俗粉怎能迷倒两朝天子?”胡知县“嘿嘿”一笑,“我有一个远房亲戚的姑姑,现在宫中执事,说是太后娘娘虽然不是韶龄,但她的惊人美色却从未减损过。”

    小妾吃吃一笑,悄声道:“说不定啊……,太后宫中藏着玉面男宠三千,日日采阳补颜……”声音越说越细,二人都是低低笑了起来。

    晞白听他二人越说越不堪,不由皱眉。

    那胡知县将小妾搂在怀里,低头贴近耳语,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末了喘息道:“嘿嘿……,你可别想着学坏呐。”

    小妾拍了知县一下,笑嗔道:“哎呀,老爷你急什么。”

    “好好,我不着急。”从纸糊窗户上的影子来看,胡知县松开了手,“倒是那幅画才让我着急,也不知道送到京城没有。”

    “阿弥陀佛,说起来也是罪过。”小妾先念了一声佛,细声道:“原来不是说找个厉害的人取画,怎么后来反倒闹出两条人命?”

    胡知县冷笑道:“你以为人家愿意多事?想必是取画的时候正好撞见,自然是打了起来,还不都是那沈义山不识时务,死了也是活该!”

    六尘闻言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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