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外面来了一个坏人,在跟爹爹吵架呢。”
“二叔跟人吵架?”晞白甚是纳罕,沈义山一直都是沉默随和的人,如今又还在病中,怎会动气跟人吵架?再者,何人如此大胆跑到沈府闹事?心中疑惑不明,赶忙拉起华音往前面赶去。
“还请师爷自重,沈某说过那些书画都是不卖!”
书房内的沈义山似乎颇为动气,只是不知屋里还有些什么人,一阵沉默无声,晞白抓着门口小厮询问,“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里面闹事?”
“了不得!”小厮压低了声音,悄声回道:“是咱们淮安县衙里的大师爷,说是听闻已故的大老爷收藏字画,其中有好几幅出自名家,所以想要花银子买下来。老爷说什么也不肯卖,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晞白听完颇为着恼,父亲的遗物岂能被他人强买强卖?往台阶上走了一步,吩咐小厮道:“你带着小姐到后院清净处呆着,我先进去看看。”跨门进去,沈义山一脸怒气坐在书房正中,对面坐着一名灰袍长袖的中年文士,自然就是那位大师爷,侧对面站着五蕴、六尘二人,皆是一脸撵人的怒色。
那师爷沉默了片刻,又冷冷道:“沈老爷,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义山沉声道:“沈某说过,家兄的那幅画决不出售!”
师爷脸上有些挂不住,朝外扬声,“来人!”话音刚落,便从外院涌进来七、八名官服衙役,一个个手持大刀,只待师爷一声令下便要动手拿人。
晞白上前阻道:“且慢!”
师爷看了看他,“是沈家的少爷吧?快劝劝你家老爷,若是想通了就赶紧将字画交出来,大家和和美美的,等下银货两清便算完事。”说着顿了顿,“嘿嘿”笑了一声,“如若不然……”他往后一招手,数枚明晃晃的钢刀顿时亮了出来。
晞白冷冷一笑,身形影子般往前晃了一下,还不待众人看清是何等手法,数柄钢刀已尽数被他卷走,继而手上一松,顿时“叮叮当当”一起坠在地上。他闪身往旁边让了一步,问道:“如若不然,你们又待怎样?”
师爷赶紧后退了两步,勉强喊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
众衙役们皆是一脸骇然之色,怔怔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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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等了一会儿,额头上已有细小汗珠渐渐冒出,咽了咽口水,大约也知道不敌屋内之人,喝道:“都是一群废物!滚滚滚,全都给我滚回衙门去!”
“呸!”六尘啐了一口,“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跑来沈府闹事!”
“算了,不必再提。”沈义山大病初愈,被方才的衙役们激得动了气,不免又是一阵咳嗽,半晌才道:“晞白,在外人面前不要随便显露武功,能避开的就避开,以免惹上不必要的是是非非。”
晞白低头应道:“是,刚才侄儿莽撞了。”
沈义山叹了一口气,又道:“罢了,你们都先去吧。”
沈夫人闻讯赶来,得知刚才晞白震慑走了师爷等人,不见半分高兴,反倒显得忧心忡忡,“唉……,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如今晞白已经长大成人,不能再像幼时那样约束着他,可是万一出点事端,你我夫妻可怎么担待的起?”
沈义山叹道:“是啊,我也正在烦恼此事。”
沈夫人满面愁色,长声叹道:“从前先帝还在时,整天都是战战兢兢不得安生,十几年来,你我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天下太平,好不容易看着他平安长大,这才刚松气没几年,又该为他将来的人生担心。”
“不错,是该仔细考虑了。”沈义山也是颇为感慨,“只是晞白的人生大事,不是你我能够做主的,今后的到底该何去何从,须得往京城里讨个示下。”
对于沈氏夫妇的这些担忧筹谋,晞白自是全不知情。倒是华音得知哥哥功夫厉害以后,愈发敬佩不已。她虽然与晞白相处时间不长,但知道哥哥脾气甚好,赶忙到后院找到晞白,央求道:“哥哥给我刻一把木剑吧,等我有了剑,哥哥便可以教我武功,然后就能赶走那些坏人啦。”
晞白颔首笑道:“好啊,我们先去找一根木头。”
自晞白住回沈府,华音像是突然多了一个好的玩伴,下人总笑小姐胡闹,谁知沈家夫妇对此却从不管束。华音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父母很是宽容哥哥,所以越发高兴起来,一天到晚总缠着晞白不放。
晞白却想,小女孩儿说要玩什么木剑,也不过是闹着玩,只是不忍心拂了小妹妹的满心兴奋。于是在柴房抽了根粗树枝,削成一柄小小木剑,又把剑尖剑柄都磨圆,免得华音一不小心划伤自己。
然而磨着磨着,不免又想起丢失的那个荷包。自己从小便是二叔抚育长大,从来没见过亲生父母的样子,唯一的挂念,便只有那个做功精致的璎珞荷包。不料自己竟然那么大意,到底在那里丢失的都不知道,心中无限懊恼,手上动作不觉慢了下来。
华音蹲在旁边地上看着,仰脸问道:“哥哥,你是手累了么?”
晞白摇头道:“不是。”
“呵,原来你们躲在这里。”苏拂笑吟吟走进院子,她似乎偏爱鹅黄色系,一袭秋杏色的素纱浅纹裥裙,带着一种独有的清冽出尘气韵。
晞白回头起身,“苏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苏拂上前说道:“给沈前辈用的丸药已经配好,足够半年的份量,那丸药的用法用量,我也已经跟沈夫人交待清楚了。”
晞白怔了一怔,想着这些天一直有劳苏拂辛苦,配药也多亏她的人情,感激道:“多亏苏姑娘悉心诊治,二叔的病看起来好了许多。”
“不用谢我,去京城取药材可是你的功劳。”苏拂嫣然一笑,“不过我是你请来给沈前辈看病的,如今药已配好,当日欠你援救之情便算还清,今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姑娘言重了,应该是在下欠姑娘的恩情。”
“罢了。”苏拂轻轻摇头,“我最厌烦跟别人牵扯什么,我不欠你,你也不要欠我,各自做各自的事便好。”顿了顿又道:“对了,还有我的……”
华音跑过来凑热闹,问道:“苏姐姐,你的什么东西不见啦?”
“你的?”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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