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木杆无情地从背后刺入日本少年的身躯。日本少负痛仰头啊地巨声惨叫,双手拼命地伸到背后,想将木杆拔出来。
但手臂过短,够不到木杆。缓缓地弯倒在地。绝望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唐少寒。他至此都不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杀死。
唐少寒一杆刺下后,再次捡起先前日本少年抛射自己的标枪。全神注视着日本少年。生怕敌人临死返扑。
见日本少年已倒在地上。全身微微颤动,一条腿开始不停抽搐时,才长长松了口气。慢慢走上前,高举起标枪,对准日本少年心口,准备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树林中一声女子的尖叫声传来,从树后奔出一个少女,正是李婷婷。李婷婷快步走上几步,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失声道:“不要,不要杀人!”
原来她一直躲在暗处偷看。如今见两人分出了胜负,唐少寒要给予日本少年最后一击时,忍不住出声阻止。
唐少寒看着她,又回头看向身下奄奄一息的日本少年,摇了摇头。李婷婷惊恐地哭出声来。不停地抹着眼泪,全身无力地软软坐在一地上。不停求恳着:“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唐少寒此时杀心正浓,怎么会被她几句轻描淡写的求恳声阻止,何况日本少年正是杀死李婷婷哥哥的凶手。
他缓缓地将标枪探至日本少年心口,咬牙猛然用力。标枪刺入心脏。日本少年本已晕眩。心口猛然剧痛传来。
啊地长声惨叫,伸手抱住标枪,一双绝望失神的眼睛渐渐空洞,紧接着两只手缓缓滑落。头歪向一旁,没了气息。
李婷婷眼睁睁看着唐少寒刺死了日本少年,双手护嘴,呀地一声尖叫。唐少寒皱着眉头,拔出了标枪。
又从日本少年手中取下匕首。并把自己的匕首也从日本少年身上拔了出来。猛地将日本少年的匕首扔到李婷婷身边冷声道:“留着防身用。”
李婷婷已停止了哭泣,一双黑黑的眼珠惊恐地注视着唐少寒,被他突然扔来匕首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呆呆看着地上的匕首,好像没有听到唐少寒说的话。
唐少寒不顾李婷婷在旁发着呆。就近在树林中开始挖坑,准备掩埋日本少年的尸体。李婷婷一直默声不响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唐少寒此时已有近半日未进饮食,刚才的拼斗耗光了他的力气。挖挖停停,幸好林中沙土潮湿柔软,他好半天才免强用匕首挖了个不深不浅的大坑。出来将日本少年拖入坑中,推土掩埋。
李婷婷这时也已缓过神来。慢慢捡起匕首,静静走上前,看着唐少寒干活。唐少寒好容易干完活。再也没力气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李婷婷。见她一双大眼紧紧盯着自己。甚是奇怪,不知李婷婷在想什么。想开口和她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人一站一坐在唐少寒为日本少年新堆的坟头前,良久无语。斜风吹来,天空阴云渐起,看样子要下雨了。
唐少寒坐在地上缓了半晌,有了力气。眼见要下雨。便爬起来道:“我走了!”
李婷婷突然道:“你这个杀人犯!”唐少寒微微一愣,心头不免有些恼怒。
他这次杀人,虽然是因为偷碗之事引起,但多半的原因还是因为唐少寒以为日本少年对李婷婷不利。现在李婷婷突然指责他是杀人犯,他自然觉得不喜。
李婷婷见他面上露出恼怒的神情,仍是丝毫不惧地道:“你是个杀人犯,以后不要给我送饭吃。我再也不吃你送的任何东西!”
眼中神情鄙夷。好似高高在上的公主,审视着一个穷凶极恶的爆徒。那种对唐少寒的从骨子里的厌恶之情,显露无遗。
唐少寒呆呆看着她,此时他突然觉得心头纠痛,被他一直努力克制的杀人前的恐慌,突然从心底狂涛巨浪般地涌起。
唐少寒必竟年少,还不到十岁的年纪。是修习的功夫强行压制住了先前的一切,令他无比镇静。
如今面对一个无知少女无情的指责。这种恐慌再也不能压制。心乱如麻。头晕目眩下,只觉天地旋转,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真实。心口再次剧痛传来。
唐少寒修练的功法是佛教的一门古老的密术,功法复杂艰深,稍有不慎就会令修习者步入魔道。
心魔入体进而返噬修习者,就像现代武侠小说里常说的走火走魔。但又稍有不同。古代修习此密术之人,往往都会寻找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中与世隔绝。一心求佛修练。这样才不至于被外物七情所累。
唐少寒近半年来忧思恐慌过度,又饱受几次与人舍命拼斗后杀人的负罪感折磨,心神仍还能坚守是因他天生内心较为敏锐,自控力强,外加自小熟背《金刚经》经文,凭胸口中的一股浩然正气压制着魔念,才没有发作。
今天这少女的两句冰冷入骨的指责,就像是在点然了一个火药桶上的引火索。唐少寒顿觉经脉中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在全身上下奔蹿。
心口沉闷,难受异常。跄踉踉走到一棵大树旁,扶住大树,哇地吐出数股酸水。吐出酸水后,胸口难受的感觉稍缓,筋脉却跳动的更加厉害。
只觉全身火热,热血奔涌,仿佛全身血管都鼓了起来,就要爆开一般。忍不住啊啊地叫出声来。
李婷婷本冷声指责他,突然见他全身抖动,脸色赤红。又奔到一旁大声呕吐,以为他无法放下颜面,不敢面对自己的质问,故作难受状。
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坏事于己不利,害怕地退了两步,不发一言地飞快奔去了。
唐少寒模糊中听到李婷婷快步奔去的身音,血脉中一波波涌动的血流却是不停奔腾,头痛难忍,仿佛脑袋上的血管也要爆裂开一样。
剧痛阵阵,再也挺受不住,眼前昏黑,晕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脸上感觉冰凉,缓缓地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仍躺在地上,而天空中正飘着微微的细雨。自己全身发麻,想动一根指头都不能够。
这样躺在地上,他慢慢地调整呼吸,过了良久,才渐渐好转。又过了良久,才免强能抬起胳膊,将自己支撑着坐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手背,发现手背上血管似乎裂开过一样,轻轻一碰就生痛难忍。轻轻摸摸额头和脸,竟无一处不痛,甚至微微地动一下身子,衣服与皮肤的磨擦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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