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狙击者的追杀
过了不到半分钟,远处灯光传来,已经有人赶向这边。杨白驹不敢再逗留。急忙向从林深处没命地奔逃。这里是他们特种兵的天下。只要进了深林,就算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什么武器也没有,可是杨白驹绝对不再害怕。
一群人从远处驾车赶来,来到近前,纷纷跳下车。跃过深沟,向倒地的草圈缓缓地围上去。这些人如同害怕蛇虫一般小心翼翼地靠近,有人找来一根长棍,一点点挑开草圈。底下却什么也没有。
其中一个用对讲机汇报道:“头,没有打中,跑掉了!”
“什么?还不给我去追!”对讲机里马上有些气急地命令道。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一个土坑里,谢正虎如同猛虎一般猛地跃了起来。手枪连点,拍拍数枪,这几个人便倒在了地上。谢正虎着地滚出,将一名中枪还未倒地的保镖拉住,挡在身前,飞快向树林奔去。远处的狙击手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又不敢开枪射击同伙,谢正虎从容地逃入了树林。
正在奔跑的杨白驹突然听到枪声,心中一喜。他感觉得出,这是谢正虎的手法。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把手枪开的快如机关机。他停下奔跑的步子向回观望,不一会,就听到一人飞奔而来的声音,喜道:“老虎!”
谢正虎粗壮的声音道:“你才跑这点路,给我快点跑!”杨白驹委屈道:“我是伤员唉!”
谢正虎奔过来道:“要不要我背你?”
杨白驹道:“背是不用背,不过你扶我一把会好一点!”谢正虎嘿嘿一笑,过来扶住他的胳膊肘儿。两人飞快地向丛林深处钻去。
进了这里,又有谢正虎手中的枪和刀。杨白驹可以说,这天下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拦住自己了!两人一路狂奔,谢正虎又在几处地方设置了陷阱。
相信不会再有人能追上来。他们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坐下休息。
谢正虎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杨白驹道:“还好!”
谢正虎掏出一个小手电,给他检查了一下,又掏出包里的药,给他喂了两颗消炎药。将伤口用绷带包好,这些东西都是他一路上买的。现在正派上用场。
杨白驹道:“我真不该一个人追他!”
谢正虎点头道:“是不该追,不过换作是我,我也会追的!”
杨白驹点点头道:“我们回去找人来帮忙吗?”
谢正虎摇摇头道:“现在印尼已经乱成一团麻,中国人被印尼人杀了很多,我们现在没有帮手!”
杨白驹恨恨地拍中身旁的树干道:“这些印尼浑蛋!迟早有一天我要好好的报这笔仇!”
谢正虎摇头叹息道:“这个仇,只怕难报!”
杨白驹道:“怎么?”
谢正虎道:“法不责众,这么多人参加的爆乱,我们从哪里去查?如果印尼政府不主动支持我们追凶,只怕这个仇永远都报不了,只能被历史淹没!”
杨白驹怒道:“那师长怎么说?”谢正虎道:“我将一个印尼的外交官打了一通,他把我训斥了一通!我新认儿子的亲生父母,就是被印尼爆徒害死的!”
杨白驹气得连连拍击树干,恨道:“这些杂种,好,就算我们政府无能,我也要亲手宰几个印尼人为他们报仇!”
谢正虎道:“好了,白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回去再说!”两人正要起来,谢正虎突然伸手止住杨白驹。两人静听四周动静。
过了良久,四面只听到蛐蛐和蚂蚱的叫声,杨白驹小声道:“怎么?”
谢正虎再次制止他说话,伸手指指远处。远处黑暗的深林中,仿佛趴伏着一头猛兽。谢正虎如何能知道呢?因为那个方向没有虫叫。就算是任何密藏高手,都无法改变的一个事实就是他有一副躯体。这个躯体只要存在,就会隐响到四周的自然环境。这个人的到来,脚步声惊动了四周的虫子。所以他身旁的虫子没有叫。
谢正虎正是从这点判断出敌人的到来。这个人虽然不是个绝密藏高手,但也相当不弱,能够毫无声息地潜到距离两人不到百米的地方。一点光亮在黑暗中慢慢伸出,是狙击枪的枪头,正指向坐在地上的两人。任何一个人动一动,都会马上被狙击手开枪狙杀。
狙击手似乎不备将两人都打死,所以并没有开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时间一秒秒地流逝。杨白驹感觉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他的脖子已经僵了,可是黑暗中的人仍是一动不动。三个人站在黑夜中,仿佛被黑夜的粘稠粘住了,又仿佛三个塑像。
有蚊子飞来,叮咬在杨白驹的脸上。此时,蚊子的叫声在杨白驹的耳朵里如同直升机的嗡鸣。可是敌人仍是一动不动,时间至少过去了五分钟。可是杨白驹感觉仿佛过去了几个钟头。他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谢正虎其实是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的,那人呼吸声细而绵长,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注视着两人就仿佛注视着虚无一般,根本不将两人当回事,或者说对方几乎是好整以暇,就仿佛正在戏弄老鼠的猫。注视着两个必死无疑的猎物,似乎想更长时间的玩弄。
谢正虎多年来,遇到危险无数。可是没有任何一次,敌人能给他如此大的压力。他此时额头已流下汗水。他不知道敌人的真正意图。想到此人很可能就是刚才在墙头狙击自己的狙击手,他更是暗怪自己大意,这人很可能与先前那个金发青年一样,都是密法修习者。所以越长时间的对峙,越对敌人有利,何况敌人手中有枪,自己的手枪远隔百米外,完全没有准头。
杨白驹终于撑不住了,他喝道:“你是什么人?要杀就快点开枪!”
黑暗中的人微微一动,向前走了两步,在黑暗中露出了半张脸。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白种人。刚毅的眼睛紧紧地描视着二人。开口道:“我师弟呢?”
“你师弟?”杨白驹道:“就是在庙里的那个?”那人不再出声。
杨白驹道:“我早说了,他已经死了!”
原来先前杨白驹被抓住人,这些人曾考问过他,他回答说人已经被自己和谢正虎杀了。可这个美国人始终不相信。此时久久地对峙,正是要彻低地击溃两人的心理防线,问出师弟的下落。
狙击手用生硬的汉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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