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沉重,一缕月光透过枝桠漫射到他脸上,那紧抿着的薄唇,看不出喜怒。
良久,拓跋焘移开目光,突然就问赤狐道:“花锦死后,玄狐可是又给你养了小宠?”
赤狐见拓跋焘神色平静,却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来,只回禀道:“没有,自花锦死后,属下也不想再养其他的东西了。”
“哦?为何?”拓跋焘挑眉。
“属下自认没有那等养宠的心性,便是花锦,也只是养得久了,有了感情,至于其他,属下倒没有想太多。”
拓跋焘默了一默,侧首看着他:“这么说来,倒是本王疏忽了。”
赤狐不解,目光随之落到拓跋焘身上,拓跋焘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便用手摸着树干,笑道:“花锦当年就是在这里被她打死的罢?”
她?赤狐这半天来,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本来反应有些迟钝,却本能地想起那个女子来,若不是她,花锦如何能被打得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便是一抽,不知该不该怨怪那个女子,只是又一想到她已经殒命,便有些怜惜,只不知殿下是怎么想的,突然就说起这个来。
于是,他接了话道:“是,那无欢倒也有几下真功夫。”
“只可惜,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拓跋焘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赤狐亦随之投注目光,却是一片虚无,又转过头来,看见拓跋焘仰首向天,轻轻道,“叱木儿真丢了她的尸首?”
“是的。”
“只是她为何要瞒下这个消息?”拓跋焘继续问道。
“属下不太清楚,估计是怕责罚罢!殿下何不去问问叱木儿呢?”赤狐抬起头来,大胆直视着他,没有一丝不敬之意,“殿下不是要让叱木儿离开御食监么,若趁此机会调离,陛下想必不会说什么的。”
拓跋焘十指修长,将肩上一片嫩叶拂落,暗黑中,身姿挺拔如松,与旁边那些高矮不整的树木,孰难分出谁更挺直些。
拓跋焘转眼间便祭出一柄短剑来,林中顿起几线寒光,等到赤狐终于可以眨动眼睛之时,身前身后那数棵刚长成的遒松便是一片惨不忍睹,看得赤狐目瞪口呆。
“怎么样,这剑法?”拓跋焘说话的时候,已经将剑入鞘,真如鹰飞鹄翔那般,即时出,立时止,气势如虹,却又能出其不意。
那方荷花砚,最终又被拓跋范收回,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想,如果无欢在的话,会说他出尔反尔罢?
也好,总归有个念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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