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这个女子,眉眼中透着一股倔强,却是叫人生不起厌来,也不奇怪无欢为何会喜欢她,只是这份信任,到最后却害了自己。
一时间,他静默无言,叱木儿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急着开口,只陪着他坐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轻问:“她走时可是痛苦?”
叱木儿此时的心境无法向人道明,只知道面前的这个皇子,一直与无欢交好,那日若是他在话,自己也不必冒险做下那等迫不得已之事,心里便先软了几分。
“殿下只是想知道这些?”她问。
拓跋范一征,脑里便出现郁欢那遮了面幕的容颜,竟有些模糊不清,“你可有收拾她的东西?”
“嗯,都收起来了,既然人不在了,留着那些东西又有何用?”叱木儿回道,又暗里打量着拓跋范,只见他面上清淡高远,看不出喜怒,只让人觉得那双眸子极清亮,照人于无形,又极淡漠,世事皆远离。
这样的天皇贵胄,竟也喜欢无欢么?她自嘲一笑,随即又释然,既然当时自己决定要救她,再想这些岂不是自添烦恼?
“那”,拓跋范顿了顿,迟疑道,“你可是见过有一方砚台,不大,刻着荷花……”
“哦,就那方荷花砚啊,”叱木儿不等他说完,就接过话来,道,“奴婢收起来了,都在箱笥里,无欢生前极是喜爱这方砚台,经常用它来磨磨抄经的。”
说罢,她起身打开炕角的箱笥,取出一个包裹打开,即见一堆药瓶纸包,几本书,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方荷花砚。
叱木儿取出砚台来,道:“大人可是要看看?”
拓跋范却是有些不敢接过,只道:“无欢葬在哪里,方便祭奠么?”
他这样问,不是没有原因的,一般宫婢死后自有集中处置的地方,如犯了重罪的,在施惩后扔入乱葬岗,如是老病死的,便要统一埋掉,即便是脱了奴籍的女官,只要未入夫家,便要按着品级,葬入相应的地方。
只不知,无欢作为太医署的医女,后事如何处理?
没想到叱木儿摇头苦笑,道:“殿下怕不能如愿了,那日奴婢请命收殓无欢,出宫后刚到西山脚下,就被人袭,等到奴婢和车夫醒来后,发现车子没有了,这事,奴婢一直没敢和任何人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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