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死是如何死,生又如何生?”
“你怎么就?......唉,算了,如今陛下昏迷不醒,我这里有一颗丹丸,你于明日提刑时提出,献丸给陛下,便能救你性命。”阿干里顿了顿,又道:“别以为有人能救你,能救你的只有自己。殿下日理万机,当不会亲训,你心里明白就好。明日,好自为之!”
就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如何还会有那般期望?心中顿觉一股森凉,郁欢的眼神收回,死死盯着牢门栏柱,良久才道:“多谢公公!无欢若有性命在,自报答!”
阿干里不置可否,将袖中丹丸递给她,未发一语转身离开,却想着,义父的嘱托终是成真,这女子,当真是胆大之人。他回头看了看牢监上方,带云飘渺,一线惨月挂在黑空,于这夏初晚风中行望,看尽人间一切脏肮。
郁欢看着手里的丹丸,苦笑一声,师父啊师父,你这珍贵如宝的丹丸如何到了阿干里手中?猜也猜得到了,定是你担心徒儿医术粗疏,才把秘不外传的丹丸留给阿干里的罢?
或者,常子方此丸是留给姚皇后的?
她心生疑惑,却无从解答。她知道,这种丹丸是如何的珍贵,师父光找寻配药就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炼药又用了一年多时间,而且只炼成了三丸,此后她也试着照秘方炼过,却无一成功,她想,也许这种丹丸只是偶然炼成也未可知。
生息丸,不管怎样,她竟然会在这种境地下得到它,用它来为自己谋一条命。
郁欢微微低头,眸光突然落在一双绞丝龙纹靴上,耳边便吹进一丝热气:“无欢,想什么呢?”
安定王,拓跋弥。
郁欢第一时间便知道是他,这个伴她三年的,调皮的皇子,也许是这个宫里除了叱木儿以外唯一了解她,爱护她的人了。
她抬首一笑,如春风过堤,夏荷摇曳,看得拓跋弥一阵暖酥,又听她问:“殿下如何进来的?”
拓跋弥也不撩袍便坐在郁欢身前,捡起郁欢身边一把干草把玩,笑着回道:“这可是你的功劳呢!”见她一脸迷惑,故作神秘:“你忘了,你曾经给过我什么?”
拓跋弥的眉眼夸张地挑高撑开,容面如利斧劈就,丰神隽永,却配得他这副表情,怎么看怎么可笑。郁欢瞧着他,晓得他又在逗自己,便肃容道:“殿下这副吊儿啷当的样子,叫那帮大臣们见了又不知说些什么,这都几年了,怎么还没有长进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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