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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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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恨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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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几步,贺若兰转身上了旁边廊庑石阶,却不是往正殿方向去的。郁水欢心有狐疑,却也没有出声询问,只紧身跟着,片刻后,才知是到了东庑一间屋前,看着朴素,静谧无人。

    “娘娘,无欢姑娘到了!”贺若兰躬身立于门外,禀道。

    里面依旧无声,过了一会儿,就连贺若兰都等不及,正要张口再禀,便听到里面传来杜贵嫔小而凛的声音:“进来罢!兰儿在外面候着。”

    贺若兰轻轻推开门,待水欢走进,又迅速关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郁水欢却一时适应不了这里面的光线,眸间忽地一暗,努力睁大了眼,才渐渐看清这间庑屋里竟将所有窗扇都用幔帐掩上,只留一点烛光在榻上小几突突跳跃,小几旁杜贵嫔斜卧,神情晦暗不明,再配着这屋里情形,多少都有点诡异。

    她摸不清杜贵嫔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也不敢轻易动作,只稍微挪了挪脚步,立在窗前静静站了,小心问道:“贵嫔娘娘要奴婢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等了半天,方看到杜贵嫔坐起身来,一截袖子搭在小几边,轻声道:“过来罢!”

    她轻轻走过去,再次垂首道:“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虽看着地,却直觉杜贵嫔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有点灼人。

    “也没有什么事,日间听下边人说。大皇子的保母嬷嬷病了,是你救的?”最后几个字带着明显的挑音,却是放缓了语气。

    “回娘娘,也不是奴婢救的,只是偶然间碰上了,便将豆嬷嬷扶送回麒趾殿。”郁水欢小声作答。

    “哦,那也算是你救的罢!有些人遇而不救,却也是没法儿的事,你既做了,便也是豆嬷嬷的幸事一桩。”杜贵嫔字字利落。铿铿落地,显得分外英爽:“本宫日常简居,也从不问宫内外诸事,如今知道是你救了大皇子的保母,作为他的母妃,便应该赏赐你点什么方说得过去。”

    郁水欢从眼底看过去,只瞧见她的手指修长。半缩在袖笼里,似捏着一个什么东西,便又听她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郁水欢自是不会有什么想法的,对于她来说,这些赏赐可有可无,可是这些又如何叫她说出口?既说不出口,便也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惊惶道:“奴婢不敢要什么赏赐!只求娘娘并大皇子康乐舒心便是。哪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虽如此说,本宫却不能如此做。这样罢,本宫这里有一些高昌国进贡的一些香料,听人说你能配得异香妙药,便赏给你,随便做些什么,也算是敬了本宫这做母亲的心意了。”杜贵嫔话说得脆铮,隐隐有些不自觉的无奈在里面。郁水欢听得出来,她在极力维持一种平静,至于是何种平静,一时却也道不分明。

    “奴婢谢过贵嫔娘娘厚赐!”她也回得干脆,并随着她的话,微微抬首对着杜贵嫔露出笑意。

    杜贵嫔看着面前这个戴着半面纱幕的婢子,对着她的直接而不做作的眸光,竟觉得她也是美的,最起码那点笑意在她看来,远比皇帝的那些嫔御们真诚,就连她的儿子对着她也没有这种坦然的笑。

    于是,杜贵嫔又做了一个连她也莫名的动作,便是递出手里捏着的一片纸笺,轻道:“上次听得弥儿说你做得好诗,你便看看这首诗,觉得如何,也好说予本宫听听。”

    郁水欢也没想到杜贵嫔会递首诗出来,一头雾水,伸手接住纸笺之余,才瞧见杜贵嫔竟是铅华未御,眼眸流泄光华,和善无比,让她觉得那个敢和皇帝叫板较真的贵嫔娘娘也应是个惹人怜的女人罢了。

    纸笺是那种极好的粉笺,上面的字体娟秀,似乎又透着些遒劲,看似矛盾却也极为和谐。郁水欢不禁赞道:“这是娘娘的字罢?真是好字!”果真字如其人啊......

    “入宫这么些年,本宫大概除了写几个字能打发日子外,恐怕这日子......”杜贵嫔看着郁水欢的眼睛,突然便停了下来,复又一字一句道:“就连皇儿,入得他眼的便也是这几个字了。”

    说不出的伤心落寞。

    郁水欢只能轻轻笑了笑,却不能再说什么,再低头看这首《忆华年》:

    花开雨意凉,叶落秋风紧。

    独立幽槛边,孤品少年吟。

    燕随红英去,人倚凉枕凝。

    曾忆今忆不,晓梦迷梦轻。

    句句悲意,字字伤情,几乎没有一个字眼是明快的,轻松的,郁水欢驻目凝视,心中也是说不出的压抑。她是懂诗的,她也做过不少诗,阿娘还在时,她和姐姐便是远近闻名的小才女,她也曾因为做诗于这宫闱之中受困,她的佛厘哥哥也因此助她脱困。

    只是,她如今再无才情雅兴,有的是满腔恨意,和苍凉孤寞的心境。忆华年,忆华年,她正值如花年纪,华年却不在,如何忆?如何忆?

    杜贵嫔静静看着郁水欢,看着她淡吟哦,看着她轻蹙眉,看着她浅微笑,那笑却透着一股轻伤,一种讽意竟也在里面转漾。突然便有一种亲切,似乎郁水欢真能知她心绪,懂她心意。

    杜贵嫔静静等着,郁水欢道来。

    郁水欢却不说,大胆地看着杜贵嫔,看得她甚至有些惶恐,便不自觉道:“怎么?无欢觉得有什么问题么?”

    杜贵嫔竟然没有斥她直妄,郁水欢稍显意外,便整了整心绪 ,道:“娘娘,奴婢浅薄,不懂这诗赋格律,却知诗由心生,心若开阔,诗便开阔,心若郁结,诗也便郁结。”

    说实话,郁水欢如此胆大,是有些赌意的,她摸不清杜贵嫔此举意欲何为,甘愿冒着被降罪的危险试探一番。

    杜贵嫔素唇轻抿,也不言语,郁水欢便道:“娘娘之忆华年,忆的尽是酸苦,令人不忍卒读。雨自凉,花亦晶莹,叶虽落,来年再发,燕飞过往,梦却虚妄。既知是梦,何必执着?既是苦日,何不寻欢?”她看见杜贵嫔眸光深远,似是回味,又道:“娘娘,奴婢说句僭越的话,人生在世,但凡有些磕碰,总是难免,便是那苦日如年,咽蜜如霜,总得自个儿开脱。奴婢学医,且不管救人如何,若有个病症,也能自救;奴婢为婢,虽是师命难违,却也知为婢者,亦有行事则法。奴婢年纪小,不懂世故,却也明白,世情若此,总要寻个机会活得更好。”

    她静静站着,言语恭敬,不卑不亢。

    杜贵嫔有几分讶异,瞧着郁水欢的眼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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