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费南德放下手中的炼金望远镜,声音兴奋,喜悦,略带一丝沙哑。“前方即将到达藏金码头!”
“吼吼——”
“到了,到了!”
“我地个亲娘四舅奶奶,这一趟可真不容易!”
“什么破码头,就这个寒酸劲,还好意思叫什么藏金呢!”
“是啊,比咱们红河码头可小多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
费南德的一次例行报告,就像是捅了一个马蜂窝,“命运号”上嚷嚷成一片,毕竟这是终点站。
“古比西奇!”船长赫德拉姆倒是没叫,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只手握住挎在腰间的浴血弯刀,没有内容的干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江江正站在甲板上,拿着自己的双筒望远镜,向目的地藏金码头了望,突然感觉到耳朵周围有几十张吐沫横飞的嘴巴,几十条上下翻飞舌头,一起乍乎起来。她的听觉本来就灵敏,这些聒噪的声音虽然并不会对她造成伤害,但却足以令她心烦意乱。通过降低听觉水平,屏蔽掉这些没有意义的噪音,江江才好过了一些。
“终于可以上岸了!”江江旁边的皮克高高的举起双手,抻了个懒腰。几十个日夜的水上漂泊,真的可以让人的骨头生锈。
“昂,昂!”皮克旁边的玄武四脚离地的跳了几跳,像龙头龟一样叫唤了两声,大概是习惯成自然。玄武自己也不嫌丢人,完全没有一只龙该有的觉悟。毕竟龙学龟叫这种事情,要是让别的龙知道。非得笑掉龙牙不可。
玄武旁边的阿芝莎一句话也不说,情绪似乎有些复杂。时而望向前方的藏金码头,时而把头转向船长室,时而又仰起头看天,目光仿佛没有焦点一般,貌美如花的脸庞上阴晴起伏。挂着些许眷念与不舍。但更多却是坚毅与决绝——她已经与赫德拉姆打好了商量,要陪江江去命运城走上一趟。
阿芝莎的手温柔的抚着玄武的壳,自从知道浴血弯刀是玄武从加马河中叼回来的时候,对它就格外的喜爱与亲热。玄武这个流氓。对于雌性来者不拒,别说摸两下,就是啃两口。也绝对不会有意见。
当然了,阿芝莎的追随对象仍然是江江。
不管怎么说,好歹江江也是个标准人类。还是强大的魔法师,而且将浴血弯刀还给自己的决定也是她做出来的。
江江本来不想,但在阿芝莎一再坚持,甚至是死磨硬泡,无法推辞的情况下,还是与她签订了一份自由度大、内容精简、条款无几的追随者契约,纯属敷衍了事。
虽然是敷衍。但魔法契约就是魔法契约,再简单也是有效的。江江灵魂之中的感应标识从三个增加到四个。除了原先的布兰妮。皮克,玄武,现在又多了一个阿芝莎。
一只技能罕见,却为爱献身,陷入沉睡的亡灵生物。一名小小年纪,便已经崭露头角,未来可期的天才战士。一条还未得到魔兽传承,但既能奔跑又耐打的幼年马龟龙,一个本身已经是高级战士,行船打仗不输给任何男人的彪悍女人,再加上魔法师中BUG一样的存在,江江自己。这样的几股力量集合在一起,本身已经是一股不弱的势力了。如果一切顺利,好好的发展下去,更加的不得了。
“进港停船!”赫德拉姆底气十足的下达命令。自从自己的名字变成了阿芝莎的姓氏,他最大的一个改变,就是自信了许多。
随着船长一声令下,船员们通力合作,降帆的降帆,转舵的转舵,落锚的落锚……很快, “命运号”便稳稳当当的停泊在藏金码头。
码头小而宁静,孤零零的只停着“命运号”一只船。仿佛一个荒芜人烟的野码头,但显然并不是。
码头小倒不奇怪,毕竟藏金码头附近只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市,命运城,并没有什么大城市,船少也是情理之中。
但码头寂静就奇怪了,毕竟码头就不应该是寂静的地方。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涌上来一群人。
这群人中应当包括几名引路人,一批卖力气的搬运船工,可以提供补给与修理的船坞老板,以及几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但是,“命运号”靠岸之后,甚至是江江等人已经脚踏实地的站上码头上,也不见有人来招呼。
“古比西奇,真是新鲜,这码头怎么没有引路人啊?”巴布挠着头,他自己就是引路人,抓破脑袋也想不通问题所在。“也没有搬运船工,我的货谁给我搬啊?”
“船长,也没有船坞老板。”尤里安提醒赫德拉姆,尽职尽责的行使着一名副官的职责。“而我们的船需要补给和修理。”
“怎么一个女人也看不见?”一名水手在远处,小声的抱怨道。
“是啊,真是扫兴,就盼着这一天呢!”另一名水手语气幽怨的回应道。
水手们的抱怨与幽怨,并没有逃过江江的耳朵。不过她并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尽管她本身也是一个女人。但是话又说回来,抛开一个女人的身份,从一个魔法师的角度来分析的话,那么水手找女人,绝对是一件合情合理,各取所需的事情。
毕竟对于一连几十天都没碰过女人的船员们来说,要求他们保持洁身自好完全就是个笑话。就像猫好吃鱼这口一样,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再说了,总不能只许船长抱着花一样的娇妻,夜夜摇船,却不许船员上岸寻欢吧?
“有点不对劲啊?”赫德拉姆分别看了看阿芝莎和江江。这两个女人都是他所顾忌的,一个是他的媳妇,一个是他媳妇所追随的对象兼自己的衣食雇主。每一次看到这两个女人,赫德拉姆心满意足的同时,却也有一丝小小的恐惧。仿佛自己的生命线。正被她们扯在手中。
“怎么不见人?”皮克垫着脚尖,东张西望。
“不,有人。”江江伸出手,对着码头的酒馆,旅馆,以及船坞这些地方指指点点。“只是他们都藏了起来。回避我们。”
“为什么要藏起来?”皮克追问。就像喝水一样。皮克每次都是双杯,他的问题也不落单。“难道想要对我们不利吗?”
“不是,因为他们害怕。”江江像条狗一样,不断的吸啜着玲珑但不失挺秀的小鼻子。“我能感觉到他们心中的恐惧。”
“不会是被我的‘命运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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