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还是一片黑,仿佛神灵在自己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
但是那些轻微的脚步声,男人的气息,熟悉的摇晃,以及手中浴血弯刀的冰冷,都很容易的让阿芝莎明白,自己仍然活着,还在人间。
没有视觉的阿芝莎,用听觉与触觉,努力的感知着周遭。
自己的身体一动就疼,说明伤得不轻,但却得到了良好的治疗,那些疼痛的部位正在缓慢的好转。现在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床在一个房间之中,房间在一艘船舶上,船又在加马河上均速航行。除此以外,房间中还有一个男人,陌生的男人,但却又有着一丝熟悉的奇妙感觉。
“呃——”阿芝莎艰难的叫唤了一声,并且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啊,你终于醒了。”一个男人兴奋的声音钻进阿芝莎的耳朵。虽然说不上动听,但浑厚有劲,同时夹杂着令人心安与舒服的魔力。“躺着别动!”
阿芝莎真的就没动,乖的就像个布娃娃。
“你是谁?”虽然两眼一抹黑,但阿芝莎还算镇静。她感觉得出来,自己受到了这个男人极好的照顾,也并没有受到任何侵犯。
“一个你暂切可以相信的人。”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大概是在走动,有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意味。“或许你不认识我,我的名字叫做赫德拉姆。我曾经是你……”
“不,我知道你,你曾经是我爷爷的老部下。”阿芝莎打断赫德拉姆的话。“爷爷在我面前,不止一次的称赞过你。”
“是的。”赫德拉姆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我是老舰长的下属,在‘浴血号’上战斗与成长。”
“我在哪里?”阿芝莎问道。似乎不太愿意面对过去。过去种种,即便是美好,在今日也都变为悲伤。
“我的船上,命运号。”赫德拉姆答道。他当然知道阿芝莎的心结所在,人家既然不愿意解开,那自己当然也不会去触碰。
“先要谢谢你。连续救了我两次。”阿芝莎淡淡的说。并没有感恩戴德,仿佛一切都是赫德拉姆应该做的。
“乐意效劳。”赫德拉姆向前走进一步。
阿芝莎心头一热,父母早亡,爷爷也含怨辞世。从此之后,她便无依无靠,再无一个可以依赖。甚至是信任的人。而现在,这个叫赫德拉姆的男人,勉强可以算做半个。
“呃。赫德拉姆船长,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为什么会躺在你的船上?”阿芝莎的心中充满了种种的疑问。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与一名强大的10级战士,莫拉奇,在“珍珠蒙尘”酒馆门口的那场决斗,结束前的一刹那。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赫德拉姆显然是早有准备,一五一十的开始讲述。
仿佛时光倒流。在赫德拉姆娓娓的叙述之中,阿芝莎回到了先前那个鲜血与战斗的夜晚。
“这么说来,我现在能够活着,主要还是因为那一位叫做西西的魔法师?”静静的听完赫德拉姆的全部讲述,阿芝莎才开口问道。
“对。”赫德拉姆确认,没有贪功的意思。他没有把救阿芝莎的功劳一股脑的往自己头上扯,这令阿芝莎对他好感倍增。
“她人呢?”阿芝莎很想见见救命恩人,虽然自己眼下也看不见。
“在甲板上。”赫德拉姆自以为精准的确认了江江眼下的方位。“西西魔法师过一会要来给你冶伤,知道你醒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得了吧,最高兴的人恐怕还是你自己吧?”说海盗,海盗到。赫德拉姆话音还没有消失,江江便走进了房间。
“我,啊,你怎么来了。”被江江取笑,令赫德拉姆羞涩与混乱。“不还没到治疗的时间吗?”
“那我走了。”江江假装回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后果自负。”
“你就别逗我了。”赫德拉姆赶紧两个箭步,抢先一步冲到门那里堵着,不让江江出去,一脸央求的神色。
“她还有救,你没救了。”江江促狭的摇摇头,转身回到房间中。
在两人的对话中,聪明如阿芝莎,当然能够听出赫德拉姆对于自己的一片爱慕之情,似乎与那些贪恋自己容颜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问题是,自己心中却并不反感,隐隐还有些许莫名的期待。
阿芝莎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一场决斗,不仅身体受伤,脑子也被打坏掉了?
嘎吱——
房门被关了起来。
“躺着不要动,我给你治疗。”江江说话的同时,阿芝莎感觉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掀了去,裸露出伤痕累累却仍然美妙的胴体。
“啊。”阿芝莎轻呼一声,赫德拉姆还在房间中呢,却又马上恢复镇静,现在还叫个屁啊,只怕自己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叫他看去了。
“不用担心走光,那个胆小鬼已经出去了,在门口把风。”江江笑着调侃道。“赫德拉姆船长可是个正经人,也很尊重你。照我的猜测,八成是没有偷看过你的裸体。当然了,也说不准啊。”
“呃。”阿芝莎胡乱应了一声。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魔法师,心中却已经被异样的感觉包围着。
江江也不再废话,开始忙活起来。
正如她自己所讲,眼下阿芝莎刚醒,是治疗的最好时机,错过的话实在可惜。在她自身意志的帮助下,将事半功倍。江江本来在甲板上炼金与闲聊,感知到阿芝莎苏醒,便立即赶了过来。虽然来得有点不是时候,打扰了人家的二人世界。
阿芝莎享受着江江的魔法治疗,身体上的那些痛楚,则被温润与清凉所代替。眼睛虽然还是看不见。却不再那么火辣辣的发涨,特别是右眼。
最后,阿芝莎还感觉到浑身都清爽起来,好像洗了个澡。她知道,这是魔法师给自己释放了清洁术。
“魔法师,我是不是瞎了?” 在江江结束之后。阿芝莎才开口说话。她怀抱着一丝侥幸。也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只是如果什么都看不见了,会比死还难受吧?
“右眼废了。”江江不忍心,但又不得不说。“不过左眼没事,恢复几天就好了。”
“有一只能看见就行。”阿芝莎庆幸的说。
“战斗力会下降。”江江提醒道。话一出口又后悔。这么二的话,怎么就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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