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借听戏之名而行选驸马之实,是以皆是早跑为妙。
我进了畅戏园后,里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我颇是得意,我今日如此作为不过也就是想清场,好让我与温衍两人独处。如今一个人也没有,真真是称心如意呀。
云舞把从公主府里带出来的糕点一一摆在食案上,并沏好了一壶信阳毛尖。不过很明显的是,云舞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我瞅了眼外头的天,乌云翻滚,看起来像是要快要下雨了。
我自是知道云舞为何心不在焉了,她不过是在担心温衍的那颗驸马种子。
我凉凉地道:“你想回去了?”
云舞两眼一亮,“公主要让我回去?”
我笑眯眯地道:“本公主向来都是很体贴的,对不对?”
云舞狂点头,“公主是我见过最最最体贴的人。”
“这个的确是事实。”我“唔”了声,摆摆手,“你回去罢,顺带替我向驸马种子问声好。”
云舞喜道:“一定一定,公主的关心,新驸马在地下定是能感受到的。”
我忽觉云舞这话有些不对劲,不过回想了一遍又察觉不出不对劲的地方来,遂是作罢了。为了守株待兔,我来得有些早,戏班头子是个有眼色的人,他来问我要不要提前开戏,我拒绝了。
我来这里本意也不是看戏,而是看人。
人未到,戏开了也无用。
我瞅了瞅这空荡荡的戏园子,心里头颇是感慨。以前在宫里的畅听阁里听戏时,身边好歹也有个知己陪着。如今知己远嫁江南,剩下我一人在京城里。现在听个戏,身边却是连说个话的人也没有。
我甚是感慨地用了两块糯米凉糕,喝了半杯信阳毛尖。当我用手帕抹嘴时,这空荡荡的畅戏园里头响起了脚步声。我一喜,连忙抬头望去。
这一望,我浑身都僵住了。
竟是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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