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了下来,叫来阿生,让他赶紧调两个人过去保护着。
唐沐风从旁看着他折腾,一直陪着没说什么,谈公事吃饭喝酒,直到深夜,其他人都走了,阿生他们自己去玩了,才瞅了个机会决定与丁泽谈一次。
“丁泽,我们谈一谈。”唐沐风收起桃花眼中的不正经时,五官是很严厉的,与丁泽那种男人刚毅不同,是种带着苛刻的严厉,但只要眉眼一弯立刻就能大变身似地整个人气质都变掉,不过能够看到他这一面的人非常之少。
丁泽知道唐沐风这是慎重要求了,对于这个兄弟,他总是会宽容很多。
“你是不是想问张丰唯的事情?”没等唐沐风开问,丁泽自己先说了。
这次作为唐沐风的保镖出来,丁泽与他住一个套间,此刻没什么正经瘫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说话。
“是他。小时候那次我不说了,我觉得你和二十岁那年的状态一样。”
“很明显?”丁泽狐疑地问,他还以为自己早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情绪也早已不会外泄了。
“切,我是谁啊,除了我还有谁能看出来。可是这样就好了吗?丁泽,伯母那边我也不劝你,劝了也没用,可是你现在看看你的样子,要么出任务,好,现在终于不接危险的单子了,可是一有空闲你就去找人胡混,就算你不打算结婚,就算你喜欢男人,也用不着这样!你这样让身边的人怎么想啊……”唐沐风没好意思说让自己怎么想,可他确实很担心丁泽的状态,不管喜欢与否,丁泽首先是他的兄弟。
丁泽坐起身,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可惜短短的头发也没什么好弄的,他的双眸如深潭,总是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深意,“他是除我之外叫你唐老鸭没被你揍的人。”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唐沐风愣住了,顿时有种无力感,当时还来不及揍人,就发生变故,那时候的丁泽也好张丰唯也好,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旁人插不进去,虽然恼恨的羞怒的可就是有种别人插.入不了的氛围。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绰号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到的。”丁泽不知想到什么,估计是很遥远的往事,脸上终于没有那么阴沉,带着点怀念的惆怅和甜蜜。
“你去找他吧。”唐沐风下定决心似地说,开口就后悔了,可他还是选择开口,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向别人,他自问没那么高尚,可是……
“你心中的结不解开,我不死心。”
“沐风……”丁泽有点无奈,他并不想谈论感情,他的生命他的责任不应该增加感情这一项。
“不,丁泽,今天我要把话说清楚。”唐沐风却异常坚持,慎重的语调也阻止了丁泽拒绝的话语,“我是喜欢你,可是你心中有结,我想就是那张丰唯了,我要你去面对,除非你确定不能接受他,也还是不能接受我,不然我就豁出去追求你了。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看看你的样子要死不活的,把每天当作最后一天过,拿自己的命不当做命,你是不是想着哪天任务中英勇就义然后这一生就完结了?”
丁泽霍然起身,如困兽般转着圈子,最后还是颓废地坐回到沙发上,点燃香烟沉默着,他不能说不是,却也不完全是,他的生命还是很宝贵的,他有无数的责任需要承担下去,并不会故意挥霍,但是他的心结也是真实的,原以为没人知道。
“沐风,你是我兄弟,一世人两兄弟。”丁泽并未逃避什么,直视着他说,沐风的感情他确实一直在逃避,希望对方能够化解,不过说开了也是好,其实说开了才能真的化解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唐沐风也谈不上深受打击,心底早就有答案了,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死,又或者看看是否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
“东区不是在搬迁吗?反正顾氏的寸头调不动了,他愿意花钱雇你,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丁泽,你去吧。你去弄清楚为什么你会对他这么恶劣,你别否认。你今天说的话实在太差劲了,你说他做的那些事情哪个有点钱有点权的人不是这么玩儿的?可是你骂了哪一个?你还和他动手,如果我是他我就揍你了,丁泽,我没这么窝囊不敢面对现实的兄弟……”
“唐沐风!”丁泽猛然打断他的话,犀利的视线逼得唐沐风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过一会儿,丁泽也觉得必须说点什么,“他把以前的事情全忘了。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找他时,他和一群人在玩儿群P……喝得迷瞪瞪的,玩到下半夜晃荡去卫生间,我问他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有没有什么约定,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唐沐风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追问。
“他也没说什么,就说今天爷过生日,约定就是今晚比赛看看谁上的人多,输的人明早到大街上裸奔一刻钟。”丁泽摁灭快要烧尽的香烟,换了一根新的,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时空。
“我那次第一回打他,没舍得用力,就揍了一拳小腹走了,我怕不走我会当场把他揍死。然后那三个月我不是没接任何单子么,我就跟在他旁边看他怎么过生活的,你知道他每天怎么生活的?”
唐沐风没法开口问了,丁泽自从八岁那年家变,父亡母离,就憋足了气学习东西,学习各种丁家祖传下来的技巧,学习怎么潜伏、伪装、暗杀、逼供诱供……太多了,后来稍微大一点还要学习怎么管理一个组织,一个从前朝传下来的现在转为雇佣兵的组织,然后又比大多数人提早进了特种兵部队,一进去第二年就有了魔鬼教官的称号,管着一批批年龄全比他大的人,直到年岁见长……整整十二年没有一日休假,全攒着换了三个月的假期,二十岁就学完所有的东西,兴高采烈奔回帝都,三个月后人瘦得脱了形回来,又恰巧伯母找上门,引爆了他们母子之间的大冲突,导致直到现在关系都没法缓和。
从此之后丁泽就变了个人,生活上放荡不羁,工作上狠厉凶猛,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犹如行尸走肉般过了几年,慢慢就变成现在这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了。
唐沐风一瞬间有点憎恨张丰唯,在这之前他知道有这么个人,甚至感谢这个人在丁泽最难的那段时间救赎了丁泽,残酷的训练压迫人性,在丁泽还来不及完全扭曲时闯入了丁泽的心底,留下烙印,张丰唯一直以为这个人即使长大了也能让丁泽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一具冰冷的机器,此刻却觉得自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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