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听闻,别过小漆。跟着这名宫女一起向乾坤殿走去。
进了乾坤殿,看见另一名宫女捧一个浅绿色长裙,焦急地等待着,看见她们的身影,立刻松了一口气,将舞衣递给了初若。
初若展开她递来的舞衣,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好漂亮啊!”
好奇地跟在初若身后的月小息看着这裙子,也赞美道:“真是不错,这可是最好的云锦所织,手工模样也是上等。”说完又狡猾地笑道:“小若,看来皇上对你很好啊,你离我说的目标可不远了。”
初若无语,直接拿着衣服进了内屋。一名宫女赶忙跟着进去,帮忙她梳妆。
片刻后,初若终于出来了。月小息看着她,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人。
她的容貌仍是平淡无奇,但全身散发出的纯净气息被舞衣装饰,越发显得突出,整个人便像一支初夏的荷,出淤泥而不染,清新可人。
月小息惊艳的望了一会儿,随后大笑道:“小若,你很美呢,若是你这个模样一出去,绝对惊艳四座。快走快走,我可都忍不住要看你的舞蹈了。”
初若笑着,突然问道:“小攸,你琴艺怎样?”
“还好吧,小时候也被家人逼得学了一点儿”月小息回答,有些不解。
“那你可会弹桃花吟?”初若继续问,这是她脑海中另一个记忆极深的曲子。在记忆里,她能模模糊糊看到桃花纷纷,凉亭内,少年弹琴,少女起舞。踮脚,旋转,衣袂翩飞。那画面,真是美啊!
“这首最熟,”月小息笑了“当时觉得挺好听的,学的时候认真了一点儿。”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不会要我帮你伴奏吧?”
“嗯,”初若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你会答应我的,是么?”
月小息思索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算了,答应你了。既然是小若跳舞,我不捧场就太不厚道了。”
“小息小息你最好了!”初若一下子高兴地冲到她怀里,脑袋如小猫般的在她衣服上蹭了蹭,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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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一片酒杯碰撞的声音。高位旁,怡妃柔弱地举起酒杯,对着玄墨千温和地笑道:“臣妾再敬皇上一杯,多谢皇上为家父沉冤昭雪,使家父得以重新入朝为官。”
“怡妃不必客气,朕也是为民做事。”玄墨千淡淡的客气了一句,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怡妃神色有些黯然,却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着杯里的酒。
秦妃在一旁看着只想笑,姿态娇媚地腻到玄墨千身上,柔声道:“皇上,臣妾今日带了一名舞姬来给皇上助兴呢,皇上可想看?”
“既然是秦妃送的,朕自然是要看的。”玄墨千波澜不惊说道,平淡的面容隐藏了他心里的百转千回。
秦妃笑意更深,转头对身旁的宫女说了句什么,那宫女立刻领命离开了。
半晌,宫女没再回来。初若却跟着另一名宫女上了宴席前方的舞台。月小息则抱着琴在一旁屏风后弹奏助兴。
秦映舞看到这一幕,双眼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怎么是她?怎么会是她?自己请的舞姬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竟是她?”玄墨千微微笑着,笑意却总也达不到眼底。他慢慢转动着杯中的酒,语气平缓地说“秦妃的权力倒是越来越大了,连朕身边的人也敢动。”
这句话一出,秦映舞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跪下,惶恐道:“臣妾冤枉,这绝不是臣妾所请的舞姬,还请皇上明察。”
“的确该好好查查。”玄墨千依旧笑着,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不然朕这位置,怕是就要让给秦家来坐了。”
秦家势大,京城中无人不晓。秦映舞不敢再说什么,退回座位,低眉,摆出一副温顺的样子。
这边,众大臣看到洛枫山庄二小姐为一位舞姬伴奏,心中都是惊异无比,纷纷开始猜测这位舞姬是什么身份,一些知晓些内情的臣子心里都开始算计起什么来。
舞台上,初若已开始随着乐音翩翩起舞,水袖轻扬,优雅而美丽,不少贵族子弟看得痴了。暗处,有一道目光灼灼地望了过来,神色复杂,有回忆,有思恋,有懊恼,有无奈····
此时台下只有两人不动声色。一位是洛枫山庄的月之洛。他依然淡淡的喝着酒吃着菜,丝毫没有被这诡异的气氛影响。
另一位则是苏穆忻,他慵懒地倚在软榻上,脸上带着狐狸似地笑意。他拥有的武功足够将刚才玄墨千和秦妃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听着听着,他不由在心里笑了:这位‘皇上’的计谋可真是妙啊妙,这次暗算,既可以借机削弱秦家势力,又能借他人之手使初若处于不利境地,从而逼出那个人,还能使自己继续当好人。一箭三雕,真是好手段!
他歪头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向那个人提醒一下,以免我们的计划失败?他思索了一会儿,又摇头轻笑,仰头饮了一口酒。凭他的智商,怕是早已想清楚了吧。说不定连应对的方法都想好了呢,自己还是不要再参合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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