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雨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雷声阵阵,闪电一遍一遍的划破夜空。
在一间黑色的房间里。
急促的呼吸声不断的回扫在房间里。
“倪裳,倪裳,倪裳……”一声惊吼,欧阳厉风坐起身來,手捂住胸口拼命的呼吸……
门外闻声进來的保镖打开一盏墙壁灯。
“少爷,出了什么事?”
“……”
“我去叫PL过來。”
在起身之际,一只手抓住了保镖的手,欧阳厉风目光阴沉,声音嘶哑:“有她的的消息了吗?”
已经半年多了,从那次婚礼上他一直昏迷了五个月,醒來就一直在派人寻找莫倪裳的下落。
现在羽瀞轩已经掌控了所有的大权,可在他的住所并沒有发现莫倪裳。
保镖拿过一个抱枕垫在了欧阳厉风的身后,“还沒有。”
实际上他们一直在对欧阳厉风隐瞒莫倪裳的情况。
倘若现在让他知道,必定会拼死也要把她就出來。
“风,感觉好点了吗?”PL自闲的走了进來,“看精神不错。”坐在床边上,嬉笑的目光带着点玩味:“放心,我的人一定会找到她的。”
欧阳厉风看向窗外,思绪飘远。
PL递给保镖一个眼神让他下去。
如大的房间里回荡着雨水拍打着窗户的“啪啪”声。
“华仔,你还不打算安葬吗?”PL点燃一根烟,目光寻向坐在那里一声不语的欧阳厉风。
在救出他的那天,在昏迷的前一刻最记挂的两个人。一个是莫倪裳,一个是华仔。
PL答应过他,一定会救出莫倪裳,只是羽瀞轩很狡猾不停的调换地方。
另外派人严加看守,根本无从下手。
提到华仔,一丝悲悯的目光划过。
这次对他來说打击很大,失去了最爱的人,同时又失去了最得力的手下。
而这一切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华仔的死不会白死。
莫倪裳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明天举行葬礼。”半响沙哑的声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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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今日天空一蓝到底。
一栋靠海的别墅。
厨房里不停的传來歌声……
站在门口的欧阳尛雨,见到厨房里正在忙碌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身旁的人不见了,温度都是凉的,他就害怕,害怕那个噩梦会再次上演。
半年前,莫倪裳差一点离开他,让他的在这半年里经常做噩梦。
梦到莫倪裳死了,鲜血淋淋的身体毫无一点温度。
他就会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
如今每天都能看到她,心里就觉得非常的幸福,但他总是在害怕,害怕她会有天想起所有的一切就会离开他,到时候他有什么借口留住她。
明知道她爱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
他依然不会放弃,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会爱上他,也会去尝试。
“在做什么好吃,好香啊!”
从后面环住莫倪裳的腰际,下颌垫在肩上那锅里翻花的菜肴,“看上去很好吃。”
“你怎么进來了,厨房里油烟味比较重,等下你还要去上班,快出去,洗脸刷牙。”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洗脸刷牙?”亲吻下她的脸颊,嬉笑的说:“放心,我速度很快的。”
莫倪裳放下手中的勺子转过身來,对视上那双深蓝的瞳孔,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你若不听话,那么我就罚你拖一星期的地。”
“好啊!”他突然说:“菜糊了”
“啊!”莫倪裳转身的功夫,欧阳尛雨“吧”下亲在了她的脸上,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马上跑出了厨房。
等到人都跑沒影了,莫倪裳才知道被他耍了。
吃饭早饭,两个人亲密的告别,莫倪裳站在门口目送欧阳尛雨离开。
这里离S市很远,欧阳尛雨每天开车去上班。
家里沒有一个佣人,平时都是两个人一起打扫,有时候会分派下,这个星期谁來打扫,下星期谁來打扫。
日子过得算的幸福美满。
但对莫倪裳來说,似乎总感觉缺少了什么。
她和欧阳尛雨什么时候结的婚?他们什么时候搬來这里住?
还有她以前的记忆全部都是空白。
“医生说你从楼梯上滚落下來,不小心撞到了头才会导致失忆。”欧阳尛雨曾解释过。
她也问过医生,医生的说法和他的说法一致。
所以莫倪裳沒有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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