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驾到,不管赵家如何势大,皇后都是要出来迎一迎的。于是长乐宫殿门前,就聚集了太后、皇后、众小boss,以及跪在地上的姜清如。
太后指了一下姜清如,看着皇后道:“清如丫头这是怎么了?”
皇后沉着脸没有说话,玉兰忙恭敬道:“回太后娘娘话,夏侯贵仪言语冲撞了皇后娘娘,自请下跪赎罪。”
姜清如睫毛微颤,拼命忍笑——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还“自请下跪赎罪”?!
太后盯了玉兰一眼,她身后的宁嬷嬷便站出来厉声叱道:“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插嘴?!依照宫规自己打二十个嘴巴!”
玉兰犹豫着望着皇后,跪了下来。
皇后眼中戾气乍现,冷哼一声正要说话,不妨太后截在她头里。
“好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宁嬷嬷啊,不是哀家说你。这揪住一点小错不放,那是下等人的做为。得饶人处且饶人,才符合上等人的心胸。”太后声音舒缓,话是冲着宁嬷嬷去的,耳光却是扇在皇后脸上。太后身后的华嫔听了这话,又打量着皇后紫涨了的面皮,一个没忍住,低声嗤笑了一下。
皇后听到笑声,一个眼刀甩过去,胸口起伏不定。
宁嬷嬷早已经跪下来了,“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奴婢谨遵太后娘娘教诲,绝不再犯揪住小错大做惩戒的下等人行径。”
太后娘娘满意地点点头,微笑道:“都起来吧。”
玉兰与宁嬷嬷都叩谢起身,姜清如也顺势站起来,只是跪得久了,膝盖酸麻,不由自主得摇晃了两下。
旁边伸过来一只温热的手扶住她的胳膊,助她站稳。
姜清如顺着那只手望去,只见是个圆脸女子,面相敦厚,穿着青莲色的裙子,此刻见姜清如望着她,便笑道:“你可还撑得住?”眼含关切,不似作伪。
姜清如不知此女是谁,便点头一笑,低声道:“多谢。”
那边太后已经带领众小boss浩浩荡荡杀入殿中,当门居中坐了。皇后坐在她左手侧第一位,那圆脸女子却坐在太后右手侧第一位——竟是位次仅在皇后之下,便是贤妃德妃也得靠后排着……
姜清如尽量不惹人注意得溜了进去,低眉顺眼得坐在左侧最末位。
“哀家此来是想与你说一下你的千秋节之事……”太后看着皇后,眉头微拧,疑惑道:“哀家听内务府说,你的意思,是不办这生辰了?原定的午宴也取消了——这却是为何?”
皇后扫一眼殿中之人,下巴微扬,硬声道:“儿臣今日心绪不佳,只想独自静一静。”
太后细长的柳眉慢慢倒竖起来,她用力拍了一下椅背,怒道:“糊涂!为着你的生辰,内务府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钱财人力且不计——你如此随意行事,哪里有皇后的样子!多少贵妇夫人递牌子等着这一日进宫拜见,提前多少日准备好服饰礼物——寒了底下人的心也是小事情?!皇帝在前朝废了多少心思,你倒是拆台拆得利索!”
皇后挺直了脊背,咬牙听着太后训斥,听到最后一句,脸上神色微动,扬着的下巴收了回去。
姜清如一边悄悄屈伸膝盖,缓解酸麻,一边在心中暗暗摇头:婆媳果然是天敌,过生日不是为了寿星公开心吗?到皇后这,成添堵的事儿了。
“好了,这事哀家做主。午宴赶不上了,就改成晚宴。皇后要还是身子不爽快,那就歇着!哀家给你把场面撑起来!”太后一锤定音,也不去管皇后听了是什么反应,直接起身走了,众小boss也纷纷跟着出了殿门。
大殿中一时间除了服侍的宫女太监,便只剩了皇后一人。
玉兰走上来,扶住皇后,柔声道:“皇后娘娘,您也看到了,这宫中全是太后塞进来的人……家里说要送四小姐进来,您……”
皇后猛地推开玉兰,一路踉跄着奔入内室,伏在床上大哭起来。
路上众小boss各自散去,只姜清如被太后点名,跟去了长寿宫。那圆脸女子却也是住在长寿宫的,她一路上与姜清如说话,瞧着倒似是与原主感情极好的样子。只是姜清如是个冒牌货,不好回答得太详细怕露了马脚,只是支吾敷衍。
圆脸女子叹了口气,望了姜清如一眼,对着太后笑道:“清如妹妹原本就娴静少言,如今只怕是打定主意要做‘一字千金’之人了。”
太后含笑看着圆脸女子,口中轻责,语气却很是亲昵,“子琦,要是能有你清如妹妹一分娴静,哀家也能老怀得慰了!”
圆脸女子搂着太后胳膊,笑嘻嘻道:“母后您可一点都不老!”她摸摸鼻子,又道:“宫里宫外的人都夸大长公主娴静呢!母后刚刚的话岂不是驳了天下人的论断?”
太后瞥了她一眼,伸指戳着她的额头,无奈道:“你呀你!”
姜清如恍然,原来这位就是新寡的大长公主,太后唯一的亲生女儿——周子琦。
说话间已经到了长寿宫,大长公主握了姜清如的手,叮嘱道:“你若是有空,还同以前一样来寻我便是。”
姜清如笑着答应了,眼看着她带着宫女回了宫殿,转身跟着太后进了正殿东间。
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极有眼色得退了出去,东间里便只剩了太后与姜清如二人——这架势,显然是有话要说。
太后坐在榻上,拉着姜清如坐在身旁,瞅着她的面色,感叹道:“这几日你受苦了。”
太后手上戴了冰凉的戒指镯子,姜清如被她握着,只觉得又冰又咯得慌,听了太后第一句,心中一喜:这个感情基调,只怕是又要落几滴泪了。
“清如……”姜清如低下头去,声音凄婉,“……能撑得住。”
太后拍拍她的手,慢慢道:“哀家听说,昨日皇帝让你搬去崇阳殿了?”
姜清如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维持着低头敛眉的动作,只轻声道:“是。”
太后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可是觉得皇帝他对你好极了?”
姜清如更加不知道太后这是要把对话引到哪个方向去了,微一迟疑,装作害羞嘤咛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太后见状,眉梢眼角带了一丝煞气,口气却还是柔和的,“你这个傻孩子……若不是搬到崇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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