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眨了下眼,清晰了,见又是白衣夫人,有些失望,笑止说:
“把我扶起来好吗?”
英英不知她突变的原因,和丫环将她扶了起来,寒月却开口问:
“你说过你有个女儿叫采儿吗?”
英英怔了下,流泪点点头。寒月咳了下,泪挂在脸上,又幸福的笑了,让英英一下子怔了!寒月挣扎着,抱住了英英,许久才说:
“娘,采儿终于找到你了,我就是采儿啊!”
英英一下子呆了,许久没有回过神来。邡泽听到她的话,跨了进来,惊讶的看着她们。真的不敢相信,或许这就是天意,英英喃了句:
“你是采儿,我的采儿?”
寒月点点头,又将英英拉开,双手捧着她的脸说:
“娘,你没有以前那么苍白了。”说着又持起她的双手说:“你的手也变得白皙不粗糙了!”
英英伸手为寒月擦着泪,许久说不出话来,最后一个微笑将她拥进怀中。
寒月抱着英英,叫了一声又一声的娘,然后有安慰她似的说:
“娘再也不用怕,女儿将那个人给杀了,他永远不会再祸害人。”
英英一听怔了住,看着寒月脸上若隐若现的恨与冷笑,心中凉了半截。却还是很安慰,邡泽疏了口气,寒月这才注意到他。他现在是娘的丈夫,而她却唤他表哥,难不成他和娘是亲戚?邡泽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说:
“你们一定有许多话想说,就尽情说吧!”
说完便转身走开出了房门,来到门外才松了口气,今天格外的晴朗。忽然又想起了帐房里有本染了墨汁的账本,便朝书房走去。
昨天想起了来,让人从江苏买来了上等的雪丝锦绣,为云蝶,龙雪还有英英制了三件新衣,还留有些布,正好够给黄菜儿用。
英英孜孜不倦的为寒月讲述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又讲了她和邡泽的从前。那是一个美丽故事……里面有许多的酸与泪,苦与痛。寒月用手抚了下英英的肚子,喃喃的说:
“还好,总算熬到了幸福的来临!”
英英的眼突又湿润了,想了想那些,说道:
“我总觉得对不起他,如果当年我知道表哥他不得已,就……”
寒月皱起了眉头,用手拭她的泪,说:
“那些过去了的,不会回来,如果那样的话,不就没有我了吗?”
英英一听,无话可说,低垂下头,却有些欲说还休,欲言又止的样子。月知道她定是有难以启齿的话,说道:
“娘,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英英抬头,看了寒月许久,说:
“采儿,你会不会觉得娘很没用,不守妇道?”
寒月听了,知她在担心,便说:
“在我的心里,只要娘幸福就好,况且你们本应是一家!”
英英一听,有些急了,说:
“不是,娘只是怕表哥看到你,会想起我的过去,我会更觉得愧疚!”
寒月沉思许久,难道她们相聚又要分离?她摇了摇头,说:
“娘,我们不要再分开!”
寒月机械的抱住英英,努力的闻她身上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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