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与二人商议一番,觉得让轿夫送马春玲很不安全。恐怕是刚离狼群又入虎口。不如大家多绕些路程,一同送她到家更为稳妥。于是轿子在前三人骑
马跟在后面。连日来,马春玲如同做了场恶梦。几天前,村里传言离家百里外的横带山有神显灵,赏出的仙药能治百病。自己孝母心切,便带了两名家
丁和香。蜡等贡品之类出发了。到山上一看,满山遍野都是人。有的大摆贡品,也有蹲在角落里守着一碗清水,跪在那里求药的。形形色色啥样的都有。
自己带着家丁也挑了个地方开始求药。跪了两个时辰,瓷碗中的清水里便有少许黑沫,人家说那就是药。家丁们小心翼翼的装了起来。主仆三人很高兴
的往回走,半路上却落入了贼手。也不知家丁们跑到哪去了,母亲一定急坏了吧。自从落入贼手,认定必死无疑了。不料突然天降救星,使自己绝处逢
生。大灾过后,身心一下子松弛下来,顿觉浑身乏力,软绵绵靠在轿子的后背上不想移动。轿子在不停的摇晃着,马春玲似睡非睡,昏沉沉心里只转念
着两个字:“李庆。李庆。。。。。。。”朦胧中她听到轿子后面的白龙道:“大哥,真不该把那些财宝又给了强盗,咱不要把它分给穷人也好啊。”语气中
充满惋惜。李庆带着笑道:“咱们有事在身,一时间也找不到该分的穷人,就算是分给了穷人,匪徒们还会去抢回来。或许还得多搭几条性命。为兄这
样做是希望他们能接受这次教训,从此放下屠刀,用这批财宝做点儿生意,你不给他们活路,他们会不抢吗?想要根治匪患,最好的办法是安抚他们。”
白龙听了不再言语。马春玲心中暗想:“那么厉害的武功,那样英俊的相貌,还有一片爱民之心,可算是当世英才了。愿苍天保佑此人一世平安!”恍
忽中她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从轿后窗帘的缝隙窥视一眼李庆英俊的面孔,暗叹道:“都说潘安。宋玉貌美,我看即便是金童下界也未必如他俊美。”
天色将晚,大家找了个路边客栈歇了。为图方便,晚饭也在店中用了。次日早起大家继续上路。有三人保驾,可算万无一失。几天后,终于到达了大州
村的村口。李庆吩咐轿夫们道:“你们好生送小姐回府,对谁都不要提匪徒之事,我们有事在身,就不进村了。”轿夫们点头称是。马春玲十分恳切地
请三人进府歇息几日再走,三人决意不肯,春玲无奈,只好怏怏而去。三人眼看着轿子进了村,料定再无闪失,才调转马头向太平村奔去。
这一耽搁,毕喜早到了两天。大家见面,毕喜忙把一位大个子给李庆和白龙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的江湖朋友孙恒,人称。人称。。。。。。。”毕喜没好意
思再往下说,只好半路打住。这时大个子接口道:“人称孙大傻,叫大傻瓜也行。”他的声音嗡生嗡气,如在瓦坛之中。侯登与孙恒早就认识,自然不
用介绍,李庆白龙仔细观看这位与众不同的大汉,只见他身材魁伟膀大腰圆,乱发蓬松漆黑面孔,狮鼻大口双目如环,略有些呆滞。穿一身半新不旧的
粗布青袍,下穿灰色滚裤,足登六耳麻鞋。李庆抱拳道:“在下李庆。。。。。。。”“我知道,你是毕喜大哥,也就是我大哥,以后咱就一起干了,反正我
傻乎乎的,你别见怪就行。他叫白龙,是二哥,以后就听你们几个的吧。。。。。。。”孙恒打断了李庆的话,接着就说个没完。毕喜赶紧打了个手势,还真
管用,孙恒立即停止了讲话,这回大家都笑了。毕喜命人给三人看坐,又献上茶,才话归正题。侯登介绍说路上是因为救了一位大州村的马小姐,所以
才晚到了几日。毕喜闻听追问道:“哪个马小姐?叫啥名字?她家是干啥的?你说详细点儿。”侯登道:“她叫马春玲,没有父亲,哥哥马蛟是位盐
商。”接着他就把如何救的马春玲详细的说了一遍。毕喜边饮茶边仔细地听着,最后自语道:“她家的情况我知道一些,好像跟黄花山什么人有瓜葛。”
李庆道:“这很重要吗?”毕喜摇摇头:“只是有点儿模糊的印象而已,以后查一下再说吧。”说了这句他把话题一转道:“我得到个重要消息,伯父
李之孟已在数月前奉旨出京剿匪,朝廷又派国舅爷冯旭随营督战,称做什么监军。不料大军刚过江,那个冯国舅便被黄花山贼寇掳来。这对伯父十分不
利,万一冯旭有个闪失,老将军身为主帅岂能没有责任?所以我认为咱哥几个得帮伯父一把,救出那个我很不愿意救的国舅。”李庆闻言忙道:“多谢
三弟如此重义,为兄感激不尽!”毕喜闻言不高兴地道:“大哥此言差矣,大家结拜为兄弟,就应该同生死。共患难,不分彼此,还说什么谢不谢的,难
道我毕喜有事大家就不帮忙吗?以后谁再说这样话,我们便不是兄弟!”李庆自知失言,忙笑着道:“为兄一时糊涂,以后再不说了。”毕喜道:“明
营丢了冯旭,想必已经知道是黄花山干的,所以才放弃别的匪帮,直奔黄花山而来。可是黄花山山高林密,到处是峭壁悬崖,不适合大军作战。匪徒们
身在暗处,又有冯旭在手,明营投鼠忌器,更难讨去便宜。”李庆道:“三弟分析的很有道理,那该乍办呢?毕喜胸有成竹地道:“我想过了,黄花山
捉去冯旭,主要是为了牵制明军,针对的是伯父。所以他们一半会儿不能杀害于他。我先进山一趟,问问罗俊,冯旭被押在哪里,然后再定如何救他。
反正山寨里我也经常去,你们就在这等我消息吧。”李庆道:“三弟可要小心!”毕喜点了点头。侯登要求与毕喜同去,毕喜没答应,事情就这么定了。
且说朝中刘瑾专权,迫害忠良是他的嗜好。这日他突然想起了辞官在家的李之孟,觉得不能让这位明廷宿将清闲下去,那岂不太便宜了?于是
便怂恿皇帝下旨命李之孟官复原职。君命难违,李之孟明知祸将临头也不敢抗旨,上任前他才派人去灵山送信。对于江南混乱,朝中早有所闻,也曾派
过几次剿匪之兵,只是派去的将领看到江南的局势险恶,又有皇族景王从中作梗,便都知难而退,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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