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托付终身,后来才知,他每天就知道干活。累了倒头便睡。我想和他说些话,他只丢给我一个冷冷的后背,我感觉孤单无依,才随了大官人。大官人对我非常体贴。”
苏蔬抢白道:“他对我也体贴。”说完,感觉这话有点暧昧,改口,“他这个人对谁都这样,你不必感恩戴德。”
西门庆狡辩道:“大人,在下非是对谁都如此,大人您聪明绝顶,明白在下之心意。”
表白?苏蔬心里冷笑,那你可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姑奶奶不吃你这一套,再说,你这都是蓝云阔玩剩下的,我有铜墙铁壁,我能刀枪不入。
刘五儿突然泪眼汪汪,嘴巴动动,却没有说出什么。
苏蔬看她似乎有难言之隐,想鼓励她讲,恐她忌惮西门庆在,不敢多言,于是胡乱的吃完饭,与西门庆告辞,并要带走刘五儿回衙门审问。
若是平时,西门庆也许会阻止,但现在他知道苏蔬是女子,突然间,他眼里再看不到其他女人,即便全带走他都拱手相送。
苏蔬带着刘五儿回到县衙二堂,不用小吏记录,仅留下姬少游相陪。
刘五儿突然跪倒在地,哭泣道:“大人,贱妇罪该万死,但那张牛子无辜,请大人您放了他。”
她能替张牛子求情,苏蔬心里暗喜,证明这个女人心还没有坏透,不似潘金莲,哪怕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是对,却也不该害死武大郎,当然,有关那个传说中的名垂千古的超级荡妇,苏蔬还未见到。
“无辜?”她故意冷脸,咚的把茶杯置放在小几上,“他两次刺杀西门大官人,本官都在现场,你还居然说他无辜,你不是一心想离开他跟西门庆相好,为何现在替他求情?他死了,不是没有人再搅扰你和西门庆你侬我侬,两情相悦吗?”
刘五儿绞着手里的绢帕,心情复杂,最后道:“大人,若非人命关天,我致死都不会说出这些话,想当初,我嫁给张牛子后,婚前期望的,完全没有实现,那种灯下对坐,品茗对酒,夜里说些亲热的话,他倒是非常能干,却是累了就睡,一天同我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不过是,睡吧,吃吧,这样的话,冷冰冰。”
苏蔬深有感触,女人,哪怕七老八十,亦还是怀着一种小女人的心态,渴望浪漫。
刘五儿再道:“当我认识西门大官人,他体贴,温存,懂得哄女人开心,初次见面他送我一匹布,我那丈夫却从未送过我东西,哪怕一个不值钱的香囊,于是我就从了他。”
苏蔬讥诮道:“随了你的心愿。”
刘五儿慢慢摇头,“完全不是,最初一段时日的温存,不久便被新人代替,虽然大官人待我很好,但是,他身边的女子无以计数,妓馆的,瓦肆的,茶楼的,馒头铺,糖水摊,甚至连倒夜香的都有,忽然我才发现,我自己如同浮萍,飘飘无所依,想着之前和张牛子的日子,虽然他冷淡我,但他是我男人,我一个人的男人,我,我……我好后悔,却从未对任何人讲过,怕人家笑话我。”
苏蔬见她存心悔改,问:“若张牛子让你回家呢?”
刘五儿垂泪道:“残花败柳,污了身子,他死都不会再要我。”
苏蔬再问:“若本官能替你办到呢?”
刘五儿蓦然抬头看向苏蔬,眼中满是惊喜,“大人,我今生无以为报,来世为您当牛做马。”
姬少游在一边干咳几声提醒苏蔬,这女人同西门庆通奸,罪大恶极,你这样审案律法不通。
这个,苏蔬安能不知,但是,她自有妙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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