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喂,两位大人缘何在此出现?”
蔡京呵呵一笑,迈着方步走上前,他年过古稀,依然步履稳健,老眼浑浊,却透着狡诈,身材中等,仍是挺拔,他近前道:“不是公公透露给老夫,皇上今日会来这里吗?”
魏喜听了,尴尬的笑笑,“太师也不必亲自前来,朱大人也同着迎风冒雪,倒叫咱家心不安了。”
朱勔比之蔡京,矮壮一些,虽然魏喜仅是太监,但因他在徽宗身边当差,这些权重人物都对他不敢小觑,道:“敢问公公,适才那当街而舞之人,可否就是那个马童?”
魏喜撇着嘴道:“是呀,疯癫之气的一个人。”
朱勔与蔡京相互对视,忽然两个人一起哈哈而笑,朱勔道:“果真是个雌儿,怪不得皇上如此着迷。”
老奸巨猾的蔡京和诡计多端的朱勔,早听闻徽宗新结交了一个人物,便是苏蔬,他们手眼通天,多番打探,已经知道苏蔬的诸多事情,比如,她是青州苏家的寡妇,比如,她托男契女搬家到汴梁,比如,她新开了家苏记酒楼,又比如,她与司空轩武相好。
魏喜惊呆,“二位大人,原来你们知道?”
蔡京道:“当然知道,只是今日所见,这女子果然不简单,看似疯疯癫癫,一番胡言乱语,只怕内里暗藏计谋,试问天下哪个女子不想亲近皇上。”
朱勔与苏蔬,渊源颇深,在青州时就听朱堂提起,此女过门即寡,外加貌似天仙。更知道兄弟朱堂对其垂涎三尺,后被她踢废了老二,现在是生不如死。
朱勔对苏蔬忽然心悸,不知她此番来汴梁,单纯是因为苏家被蓝云阔夺去,她在青州无立锥之地?还是因为那块心玉?做贼心虚,若这小寡妇真是为了心玉,那么她接近皇上,只怕是早有预谋,必除之而后安。
朱勔急忙对蔡京道:“皇后数度规劝我主,不可与这李师师过从甚密,李师师为妓,朝秦暮楚,谁知是清水货还是浑水货,若染上花柳病,却如何是好。再说,皇上经常便装出行,安全难保。然皇上依然故我,不听皇后劝解,如今又喜欢上一个寡妇。李师师并不可怕,一个妓女,无非想讨个好的生活,但这小寡妇不同,她心机颇重,接近我主,只怕想飞上枝头。太师拿个主意,要不要报给皇后得知,皇上,怎能与一个寡妇亲近。”
蔡京手捻须髯,沉思片刻,“此事先不急,皇后那里早晚得知,现在,老夫要请朱大人你吃酒,就在苏记酒楼。”
朱勔错愕,“太师的意思?”
蔡京晃晃头,狡黠的一笑,“说不得说不得,一说就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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