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探听到,司空家有一部丹书铁券,那是保命的东西,如今莫笑天的事还没有落案,一旦他真的犯了死罪,莫兰就会被通缉,如果莫兰能够嫁给司空轩武,她就是司空家的人,依靠丹书铁券可保命,既然司空轩武对莫兰无意,老谋深算的奶娘,就想曲线救国,讨得司空老夫人欢心,凭父母之命来压司空轩武。
听说人家不见,奶娘气道:“皇亲贵戚,都是这样傲慢。”转身走不多远,里面又跑出人来喊:“老夫人让你们进去。”
老夫人本不想见,但如莲急着看这个被薛猛吹嘘到天上,被司空轩武溺爱的一个人,究竟是何等模样,她就对老夫人道:“既然她来了,索性就见见,也许,人家是诚心悔过呢。”
老夫人想想,若是怠慢她怕儿子伤心,如果她真能悔过,只要儿子喜欢,自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仆妇把莫兰两个领进,进了中堂,莫兰飘飘下拜,吐气如兰,声若清泉。“民女莫兰,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看,不是那个疯女子,莫兰?她听着耳熟,问:“你姓莫?”
没等莫兰答话,奶娘抢道:“姓白,名字叫墨兰,水墨的墨,兰花的兰,白墨兰。”她急中生智,把莫兰改成自己的姓,毕竟莫笑天犯案在身,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出莫兰的身份。
老夫人哦了一声,“好名字,人更如其名。”她看莫兰模样清秀,人也文静,登时喜欢上。
两下落座,相见欢,相谈更融洽。
莫兰只说自己是来京城投亲,之前与司空轩武有过交往,是以才来拜会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莫兰,笑容可掬,问:“年龄几许,可有婚配?”
家里有个儿子,她见了妙龄女子一定问这样的问题。
莫兰道:“虚度年华二十二……”至于可否婚配,莫兰说不出口,她曾和苏子翰有过婚约,还差点成了寡妇。
奶娘急忙道:“尚未婚配。”
老夫人想想司空轩武二十八,年龄也合适,有意撮合,道:“二十二岁都未婚配,是舍不得爹娘,还是寻不到意中人呢。”
莫兰害羞低头,奶娘又替她答:“我家小姐,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明事理,识大体,性子柔的似水,脾气好的真真像个小羔羊,一般的人,着实配不上她呢。”
老夫人频频点头,想给儿子做媒,又怕儿子不愿意,唯有道:“白姑娘,你既与我儿相识,看他如何呢?”
莫兰没有反应,没明白这个白小姐指的是她,奶娘捅了她一下,她才清醒过来,道:“令公子,俊杰人物。”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想,天下好女子何其多,等儿子从宫里回府,定要让他赶走那疯女子,娶了这个墨兰。
同样的初次见面,莫兰完胜苏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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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司空轩武来到皇宫,心里忐忑,未知皇上召见何事,只怕与莫笑天有关。
见了徽宗,没等他问,徽宗开口便道:“朕听人说,司空将军你深通音律,今日,你就陪朕往个去处。”
皇上这句,让司空轩武蓦然想起客栈偶遇师师姑娘之事,这个听人说,大概就是听师师姑娘说的。
司空轩武谦虚一番,想问去哪里,既然皇上吩咐,去哪里都得去,索性不问。
徽宗换了便装,只带着贴身太监魏喜。
魏喜担心他的安危,“皇上,不带些侍卫吗?”
徽宗看看司空轩武道:“他一人,抵千军万马。”
魏喜呵呵一笑,“奴才真是个榆木脑袋,忘了司空将军在呢。”
徽宗带着司空轩武和魏喜,出了皇宫,策马而去。
行至街上,时值中午,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他们奔跑不起来,唯有慢慢行进。
“喂,你又当街策马,屡教不改。”突然的一声喊,吓了司空轩武一跳,他怕的原因是,此人的声音非常熟悉,果然是苏蔬。
她呼呼冲上,拦住司空轩武的马,叉着腰,斥责道:“你是将军怎样,你是皇上也不能当街策马,一旦撞到人怎么办?”
听她此言,魏喜顿怒,“大胆!”
徽宗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示意魏喜不要做声,他乍见苏蔬,惊为天人,更为她当街呵斥堂堂的司空将军而震惊。
司空轩武急忙下了马,直给苏蔬使眼色。
苏蔬看他挤眉弄眼,原来是身边还有同行者,她看徽宗穿戴非富则贵,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更兼风流倜傥,过去指着徽宗道:“大哥,看你长的文质彬彬,为何也当街策马。”
大哥!魏喜见这个疯女人竟然敢管皇上叫大哥,又喊了声:“大胆!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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