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蔬拍过的肩膀,良久,苏蔬喊他,他才“哦”了一声,跳上马车,扬鞭催马,奔向青州。
一个时辰后,进了青州城。
城不大,但对苏蔬,却是满眼的新奇,这毕竟,是在一千年前的宋代。她边走边看,时近中午,肚子咕咕叫,叫燕儿去买些吃食,燕儿哎呀一声,“小姐,我没有带银子。”
苏蔬啪的打在燕儿脑袋上,“你白痴啊。”
“少夫人!”正发愁,忽然听见蓝云阔喊,循声而望,隔着一条马路,对面,蓝云阔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遥遥招手,身材颀长,笑意融融,真真是玉树临风。
苏蔬忽然才想起,几时倒把他给忽略了。
到了苏蔬近前,蓝云阔打开纸包,道:“少夫人,这是青州有名的李记蒸糕,你先吃点,等下,我们找个酒楼,你来苏家这些日子,除了争吵、打闹、烦闷、焦躁,吃不得好吃,睡不得好睡,今日,就当我给你接风洗尘。”
苏蔬拿起糕点,差点感动的哭了出来,“蓝大哥,你真好。”
蓝云阔稍有尴尬,却又是不甚欢喜,轻声道:“少夫人不可如此称呼,叫我云阔即可。”
苏蔬喊了燕儿同吃,蓝云阔,就一直用手托着那纸包,看苏蔬吃,嘴角,一直是笑意融融。
苏蔬吃了几块,果然名不虚传,正想把自己来青州找徐公子的目的告诉蓝云阔,忽然,路对面寒光一闪,秋天的烈日下,格外刺目,她仔细去看,发现有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头戴斗笠,遮住面庞。
苏蔬感觉奇怪,刚想指给蓝云阔看,就见那人已经把刀举起对着他前面的另外一人,苏蔬猛然醒悟,这是要行凶,她想提醒前面那人,怎奈隔着马路喊话,他不一定听得明白,情急之下,一脚踢起,脚上趿拉着的绣花鞋就飞了出去。
戴斗笠的男人已经把刀刺出,就听啊的一声惨叫,苏蔬吓的缩着脑袋闭起眼睛,心说:嗝屁一个。
谁知,等她睁眼再去看,却发现倒在地上的是行凶者,前面那人,一手握着短刀,一手拿着她的绣花鞋,傲然而立,面不改色。
苏蔬心道,早知你这样厉害,就不用刚刚急的我要死,她做金鸡独立状,想喊燕儿去取鞋,对面那人却阔步而来,他身后,紧跟一个随从。
到了苏蔬面前,那人低头看看她的脚,放下绣花鞋。
苏蔬看此人冷着脸,怕他误会,急忙解释:“一只绣花鞋,当不得暗器。”
那人拱手启口道:“在下明白,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苏蔬趿拉上鞋,看这人,三旬左右,身材伟岸,肤色黝黑,满面风尘之感,虽然是儒生打扮,眼神如鹰隼,不怒而威,声音浑厚中饱含沧桑。
“好吓人!”苏蔬心里这样想,口中却道:“不用谢。”
那人再道:“在下司空轩武,敢问姑娘府上居于何处,他日有暇,必定登门拜谢。”
苏蔬刚想说算了,一旁的蓝云阔抢话道:“这位,是苏家少夫人,青州城外的苏家,此地无人不晓得,不过,我家正有丧事,阁下前去拜访,多有不便。”
司空轩武闻言,眉头一皱,适才还奇怪,苏蔬身上的衣服过于素雅,原来如此。他再次拱手告辞,带着随从转身而去,过街,距离远远,他不禁回头再看,只见苏蔬,长发披散,随风而舞,身姿纤长,状如飞天。
那随从坏坏的一笑,打趣道:“将军,她如何救得了你,不用如此感激。”
司空轩武正色道:“薛猛,她毕竟,是想救我的,仅此,我就应该感谢。”
薛猛急忙道:“是,将军,小的知错。”
司空轩武再道:“我一个人去府衙即可,你去城外查查,苏家,到底出了何种惨事。”
薛猛抬头看看司空轩武,不明所以,心里奇怪,一向不喜交往,谨言慎行的将军,今日为何如此爱管闲事。
司空轩武瞪了一眼,他才应声离去……
徐公子的府第,居于青州城南,苏蔬满街打听,总算知道确切地址,寻到,府门大开,里面传来阵阵嚎哭之声。
苏蔬和燕儿对望一眼,再看看蓝云阔,之前,她对蓝云阔只说是过来探望老朋友,并无说出让徐公子指认自己非莫小姐。
蓝云阔让苏蔬等在原地,他进徐府打听情况。
不多时,蓝云阔匆匆而返,面色凝重,“少夫人,徐公子,遭遇不测,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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