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一个出来我听听。自从我调回来之后,除了上学就在这个家里,哪都不去,你也不是没看见,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些天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为这事啊?”少辉的说话声也不算小。
“你们要吵架上别处吵去!别在我家里吵!”岳母在南屋大声吼着。她一直在仔细听北屋的动静。
董微没理会她妈的话,眼睛一瞪。
“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你那些照片和信是怎么回事?你说!”她显然是抓住了少辉的把柄,理直气壮。
少辉明白了:她一定是看见并拿到了自己和梦雪、碧君和陈婕等人的照片和信件,心里一阵紧张。
少辉在离开渝川收拾物品时,曾反复考虑怎么处理这些照片和信件。如果保留并带走这些东西,董微迟早会发现,会闹矛盾甚至家庭破裂。如果把它们物归原主,对梦雪和陈婕她们刺激太大,她们也未必能接受。如果全部销毁,无疑是销毁自己这段历史,是隐瞒,也是对这几位红颜知己的不尊重。另外,也实在不忍心销毁,还涉及将来认定她们是否生育了自己的后代。或许等自己老了的时候,想看看这些照片回顾那段经历,算是奢望或私欲吧!
经过再三考虑,少辉选择了自认妥善的处理办法:永久封存。他把这些东西封装成一套旧书,放在书箱的底部。他想:自己离开了渝川,意味着彻底割断了那里的一切关系。几十年后,当自己和董微都到了淡漠人生的年龄,可以拿出这些东西向她坦白和道歉,也算自己诚实为人。即使董微提前发现了这些东西,我已经是自愿地回来了,这个事实能够证明自己的态度,她应该能够谅解。他太理想化了,也太高估了董微。
董微是极有心计的人,但大道理却不明白多少,逻辑思维也很混乱,女人固有的狭隘思想很重。少辉一回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在少辉不在家时对他的所有物品进行彻查。
少辉被她一顿质问,感到了问题的严重。
“董微,你不应该随便翻我的东西,也不应该看这些东西。每个人都是有隐私的,你不应该对我的隐私感兴趣!”
“检查你的东西,我做妻子的有这个权利!隐私?你好意思说什么隐私?夫妻之间能允许有隐私么?什么隐私?说得太好听了!你们是搞破鞋!”
“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做妻子的是有权利,但你得会用这个权利。夫妻是因为相互吸引才到一起的,权利能产生吸引力么?”
“我说得难听?有你做出来的事难听么?不是难听,是肮脏!我们俩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说什么吸引力!我不要吸引力,只要做妻子的权利!今天你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
“太对不起了!我现在不能说明这些事。我是打算过些年后,在适当的时候,自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向你坦白,但你逼得太紧了,不给我这个机会。”
“过些年后你自己坦白?说得好听!到时候我死了可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不说明白,咱们没完!”
“你非要我说明白,我只能告诉你,她们是我曾经的朋友,但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是自己主动回来的。如果我还想和她们生活的话何必回来呢?我完全可以不回来!”
“你说这些没用!我是要你说明白。你不说,我也会查清楚!”
“你想查谁呀?”
“这你管不着,我想查谁就查谁!”
“董微,我请你冷静一些。你如果这么做,我感到十分可怕。我承认我的过去,你也应该面对现实。我要学习,要进步,要干事业,你调查这些事,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影响,会毁灭我的前途和事业,我不能允许你调查!她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追求,也都不容易,你也不应该伤害她们、毁坏她们的前途。”
“徐少辉,到现在你还护着她们,怕伤害她们,你怎么不怕伤害我?你给我滚!告诉你,我好不了,你们都别想好!”
“滚就滚!但你要记住,世上有两种人我徐少辉和他不共戴天!一种是心地不善的人,一种是毁我前途和事业的人。”
少辉出了董家的门,冒着凛冽的寒风在马路上徘徊。
董微在家里哭。
他在街边小店买了一盒三角七分钱的‘大凤蝶牌香烟’,一支接一支地吸着,尽管他被呛得直流眼泪。
他不会吸烟。乘坐火车时,如果车厢里烟气太重,他要经常到连接处甚至厕所换气。但是,现在香烟成了他唯一的朋友和精神寄托。
马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路边的商店、饭店早就关了门,他想不出来该去什么地方。
他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一夜,直到天放亮的时候,直接去了学校。
少辉匆匆忙忙往渝川发了三封信,告诉梦雪、陈婕和碧君她们做好思想准备,以防董微失去理智,做出伤害她们的事情。
几天以后,董微的态度有所缓和,到学校把他找了回去。少辉本不想回去,但为了避免刺激她把事情闹大,还是回去了。
我准备挨你的鸡蛋,,,,,,请挑皮薄的狂砸!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