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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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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来客(一)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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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锐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这才不急不缓道,“说吧!事情办的如何?”

    李禄低着头,不敢有丝毫隐瞒。将此次办差遭遇的经历一五一十的禀报于李锐安,“……本已得手,却在返回途中被一黑衣老者所阻。那人武功奇高,又善使毒。……属下等人醒来时,已是好几个时辰后了。早已不见踪影。……待属下得了消息也去崖底查探了一番,却并未见到那密匣。”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趟算是彻底栽了。

    听完李禄的禀报,李锐安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脸色越来越阴沉,“这么说,你失手了?那只密匣最后还是没有拿到?你可打探清楚,那匣子的最后去向?最后可能落于何人之手?”

    李禄想了想,揣揣不安地说道,“……找那匣子的人有好几拨。属下觉得柳府那边得手的可能性最大。那些袭击之人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去崖底查找也多是他们派去之人。”

    李锐安心中恼怒,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显示出来,沉吟一下,他便对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月夜朦胧,薄雾似纱,一轮弯月缓缓升上天际,散发出柔和的光。 夜色中的皇宫褪去几分肃穆,多了几丝神秘,暗夜中万家灯火相继熄灭,宫城里似乎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

    已是更深夜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紫寰殿中的烛火忽明忽暗,倒映出重重金帷肃垂的影子,锦字花纹漂浮如云,一直延进幽深的内殿。当值宫人都远远屏息站着,人人低眉敛目,不闻半丝声响。唯有御书房中不时发出翻阅奏折之声。御书房里的纱窗上,依稀可见昊帝齐仲煌起身低头踱步地身影。不时他又坐下去奋笔疾书。自晚膳后,齐仲煌在御书房里已忙碌了二个多时辰。

    小太监安平挑着奏折匣匆匆走进了殿内。足音落在空寂的殿中仍旧格外清晰,不觉背心已见了微汗。待安平见到内侍总管马英,低声禀报了什么,马英斟酌了片刻,便领着安平挑着奏折匣往御书房走去。

    隔着一段殿廊,两人行至御书房门前,脚步放缓了一下,马英轻微的咳嗽了一声。虽有急事,也不敢轻易打扰皇上。却只这么一站,里面便传来皇帝地问话,“什么事?”

    马英禀道,“启禀皇上,奏折取来了。”

    齐仲煌将手中的奏疏一合,丢下话来,“拿进来吧。”

    “吱呀”一声,安顺将御书房的门打开了,出来与安平一起把奏折匣抬进屋子里。这已是今天送来地第三次奏折了。昊帝齐仲煌为政勤勉,批阅奏章摇持续到深夜。三年来,已成了这皇宫中的定规。

    其实,按大齐朝历代皇帝的惯例。很多奏折根本不需要送来给皇帝亲自批阅。自大齐首位皇帝建国至今的百年中,对呈递上来的奏章如何审阅,有着一套完整而严密地呈报和审核制度。各地方及各部门报上地重大事项都要经过层层审批。由尚书台(大齐国中央执行政务的总机关)当日值班官员审核后,按照奏折的轻重缓急再交丞相。丞相审阅后再呈递皇帝御阅。如果奏章上反映的事情不大,也可由丞相直接批复。也就是说,不需要将所有的奏章都呈送皇帝御览。只是丞相批答后,必须再交回尚书台,由三位以上尚书共同审议后才可下发。这种呈报制度其实也是一种权力监控体系地具体表现。

    为了防止有重大事件被丞相隐瞒,大齐的高祖皇帝在位时又特地设置了御史台,用以监督、弹劾失职地尚书台官员。

    从这个奏章呈递制度长期的运行情况看,这种制度对于皇帝有些被动地,制约了他的权力。而丞相地权力又过大。因为事情决定上报皇帝与否是完全掌握在丞相手里,由丞相的意志决定。很多事情皇帝并不知晓。昊帝齐仲煌继位的初期,便遇见过这种情形。直到去年年底才慢慢扭转了局面。一方面为了更多的了解政务,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掌控朝政的权臣们架空,齐仲煌干脆下旨将每日的奏折全部呈递上来。这样一来,每天光是批阅奏章,就要占用大量的时间。

    齐仲煌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桌案前,手中握着毛笔,毛尖沾着鲜红正批阅奏章。闻言只抬了下头,随手往靠右边一旁的金丝楠木长案一点,“先放那儿。把桌上这些批阅好的即刻送去尚书台。”

    “奴才遵旨。”马英将皇帝批阅完的小山似的奏章一一整理好,放于一旁空的奏折匣。安顺则帮着安平一起将奏折匣里的奏折全部拿出,放置在金丝楠木长案上。又帮着安平一起把奏折匣抬到御书房外面。

    “奴才告退。”马英躬身退出了屋子,转身退出时暗中瞥了皇帝一眼。只见昊帝齐仲煌的神色间一股倦意。

    一旁侍候的小太监安顺不时的抬起头偷瞄一眼皇帝。只见皇帝的眉毛时而愤怒地皱起,时而开心地舒展,时而沉默黯然,时而情绪激昂。安顺的心情也随之变化。

    忽然,皇帝的笔尖在奏章上方悬空停住,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看着奏章的目光渐渐地变得有些阴森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笔,半合双目往后靠去。从皇上搭在龙椅扶手上轻轻叩动的手指却可以看出,他正在思量着什么事情。安顺刚才偷偷的瞧了一眼,案上的这本奏折似乎是户部侍郎李文彪弹劾靖国大将军萧垒昰的奏疏。

    过了一会儿,皇上重新拿起刚才看着的奏疏,再次浏览那洋洋洒洒长篇大论,手指在那精美的金龙浮雕之上微微收紧,略泛出些苍白。 突然,皇上好像惊醒一般,眼中瞬间恢复了一簇清冷的光。起笔的手也轻颤了一下。皇上在折子上用力写下“无稽之谈”几个朱红大字,忽然间广袖一扬,便将那份奏疏掷在了地上。

    合上桌案前的最后一封奏章,皇上这才放下手中的朱笔。闭上眼神缓缓养着神,而后还伸了个懒腰。空气中有片刻的凝滞,继而被门外一声低低的清咳打破。

    齐仲煌坐起来,突然身形一停,深深蹙眉,稍后才道,“马英?进来吧。”

    马英端着茶盘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微微佝身,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轻声说道,“皇上,威武侯刘郧递牌子求见!”话音方落,便感觉到皇上眼眸一抬,他心头就像被丝缕薄刃一掠而过,顿觉毛骨悚然。

    果然,只见齐仲煌剑眉微蹙,唇角却亦牵出一丝冷冷地笑容,“刘郧,这么晚了他还来做什么?不是让他回府好好反省的吗?朕现在不想看见他,就说朕乏了,让他明儿再来!”

    齐仲煌现在听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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