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顶撞……。”
秦嬷嬷冷冷一笑,淡淡说道,“……大夫说了,王妃这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得找个清静地方好生养着才是。……老奴听说,皇上曾赏了侯爷一座庄子,环境清幽,是个养病的好地方。衣夫人您看,王妃去那里住些日子可好?”
琳衣当然听出了秦嬷嬷的言外之意,她地眼神闪了,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出来。——即使心里再怎么希望王妃出府别居,自己在侯府一枝独大。也不能从自己嘴里吐出什么话来,省的被人抓了把柄去。琳衣经过几次教训,也长了不少见识。知道什么话该应,什么话不能应。谁晓得王妃是真想出府别居,还是故意试探。若是真的,还没什么。若是试探的话,自己若是说了什么,还不被王妃给恨上了?琳衣自问自己耍手段绝不是王妃的对手——连侯爷在王妃那里都占不到上风。
秦嬷嬷端起茶钟儿喝了一口水,对着琳衣丢了一个惊雷,“请衣夫人吩咐管家多备几辆车——王妃要带出府去东西不少。吃的、用的,林林总总差不多得有个五六辆车才放的下。”
“啊?这……王妃真要出府……”琳衣听了秦嬷嬷的话后心头一颤,脸上的笑容立时有些僵硬。看来王妃是动真格的,并不是故做姿态吓唬人的。这下子琳衣急了,腾地站起身,急声说道,“……嬷嬷,这事妾身可做不得主,得请示侯爷定夺……。”若是王妃这会儿出府别居,简直让侯爷太过难堪。这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天下人,侯府欺人太甚,做事太无礼法。更是让侯府站在了道德的对立面上,这对侯爷当然是有害无利的。
未等琳衣把话说下去,门口突然传来威武侯刘郧的声音,“什么事须得本侯来定夺?”
秦嬷嬷和曹琳衣都肃然起身给刘郧行礼,“见过侯爷。”
刘郧坐到上首座椅,琳衣亲自奉了茶给刘郧。刘郧接过茶盅放在桌上,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给秦嬷嬷传话,“嬷嬷,王妃有些不太好,紫怡姐姐让您快去瞧瞧。”
“侯爷,老奴告退。”秦嬷嬷借此机会向刘郧告退。带着丫头们退了下去。
刘郧坐到上首座椅,听完琳衣的诉说半晌没说话,只是拿起了茶盏轻轻吹着。思忖着应对之策。若不是方才在兰苑院门外看见那块被震碎的巨石,让他知晓王妃身边有高手护着,他根本不需要这般谨慎——只要派人将王妃软禁在府邸里,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系就是了。现在联想起管家禀报的那些事,刘郧不禁头痛的紧……。
方才一回到府邸,刘郧连衣裳也顾不上换,只随手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便大步的朝内院走去。管家刘福怔了怔,回过神来。也疾步赶了上去。和刘郧一前一后朝兰苑行去。路上,刘福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一禀报于刘郧知晓。
一路上清清静静,比往常更是肃静。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经过一片种有绿竹的竹园,走在竹园之中。 穿过竹园之后,前方百十米处的院落便是王妃居住的兰苑。刘福的禀报也告一段落。
听完管家刘福的禀报,刘郧放缓了脚步沉思片刻,转过身子看着刘福问道,“王妃身边的人,把三爷和他带去的那些人都给打出了院子?三爷可曾受伤?有否请大夫看诊……。三爷身边的那些奴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护着他?”刘郧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象连珠炮似地,神色间一片凛冽。让刘福不由地畏缩了一下。
见刘郧若有所思,刘福有些忐忑不安。他定了定神,缓了一口气,将自己知道到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禀报于刘郧,“……三爷听了荷花那贱人的挑唆,拎着鞭子直直的冲兰苑去。墨良、铁良他们几个上前去拦。爷也知道,三爷那性子一上来,除了爷的话管用,还真没人拦得住他。……王妃身边那些丫鬟、婆子,恨极了三爷冒犯王妃。道他故意闯入院子欺辱王妃。手里拿着的家什都下死劲儿的往三爷身上招呼。侯爷您是没看见,那些个丫鬟、婆子简直疯了。不管不顾的,谁拦也不听。……三爷也不知怎的,当时竟魔怔一般。不仅未还手,就连躲闪都不知.......。若不是铁良几个拼死护着三爷,衣夫人赶去阻止,只怕三爷身上伤的更重……。”
刘福管家年过六旬,双鬓银白,双眸精锐,苍老的面容此时却隐露难色。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刘郧的表情,“……三爷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已去请了太医院的洪太医过府为三爷诊治。开了方子,上了药。……洪太医言说只要好生在家休养几日,不会有什么大碍。”
刘郧心中陡然一股怒气,脱口而出道,“ 本侯走时是如何交代你们的?让你们惊醒点,务必盯着三爷的动静,别让他闯祸。好歹撑到本侯回来……。”他越说越生气,声音不由抬高了几分,“夫人呢,她干什么去了?为何没将三爷给劝阻住?”
刘福愣神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有些局促地抬起头偷窥了刘郧一眼,刘郧犀利的目光射过来。惊的刘福使劲的缩了缩脖子。他跟随刘郧身边时间最长,对自家主子的脾气自是熟知。这回见他这般神态,情知侯爷已是恼怒极了。即使心里有什么辩解的话,这会儿也是不敢说出口了。只一味的求饶,“老奴该死,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把差事办好,求爷责罚。”他又是愤又是愧,额上起了青筋,鬓角已隐隐见了汗,话也说得颤了。
“哼!”刘郧冷哼一声,虽没有再说出什么话,但却狠狠的瞪了刘福一眼,刘福脸色一变。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走至兰苑三四米处,刘郧停下了脚步,他愣愣凝视着前方,突然眼中掠过一丝繁复的光泽,沉声道,“今日府邸发生的事,本侯不想听见任何的闲言闲语。……府中哪些奴才仔细甄别了,要是有多嘴多舌的,就都清理干净了。本侯不想听到任何对府邸主子们不敬的话。”他身上似乎有一种逼人的气场无形的散发着压迫感,令人不寒而栗。
刘福绷紧了神经,低垂下眼睑,怕泄透了自己的心绪。他语气极其恭谦地道,“老奴省得,定会处置妥当。”他偷瞄了刘郧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安,“……王妃受了惊吓,拒绝见任何人。衣夫人也被挡在外面。所有的事都是王妃身边的大丫头紫怡出面应对。这会儿拿丫头正领着人收拾东西,扬言要立即出府。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对爷大为不利。爷得尽快想个法子应对才是……。”
刘郧眼中闪现着如刀锋般清冷的光芒,神情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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