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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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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处置(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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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其每日字字正楷抄写《女戒》三篇,直到解除禁足为止。艳姨娘虽不是主事者,但与馨姨娘同行,对其恶行却不加劝阻。杖二十,禁足十五天。罚其每日字字正楷抄写《女戒》三篇,直到解除禁足为止……。”

    于宛馨闻言惊诧的张大了嘴巴,脸色已经气得发白。她还没有如此受过气。府邸的这些管事们,原来看到她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可是今日自己如此难堪之时,却也被管事们瞧了个清楚。简直丢脸丢尽了。

    云春艳咬着牙支着耳朵听着,只是她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去了一趟兰苑,王妃居然送给自己这么大一件“礼物”。她这分明是让自己下不了台。到底是从小在那种地方待的。耳濡目染之下,云春艳练就了一张好脸皮。尽管她气的浑身发颤,死死的咬紧牙关。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生气的神情。她算是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了。就算是再生气,她也无法可施,王妃毕竟是侯爷的正妻,是她的主子。

    于氏的话听到府邸那些个管事儿的耳朵里,那可是听出了许多的滋味来。  心思不活的人只要稍稍一想也都明白了过来。王妃年纪虽不大,脾气却不小,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进府不过几日,便大开杀戒。有人忍不住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暗自思忖,“谁说王妃不得宠?瞧这侯府的天都变了,连老夫人身边的人和馨姨娘都因冒犯王妃,而受到处置。日后万万不敢再违那位王妃的意儿了。”

    扫了容色众异的众人一眼,杨轻眉在心里暗自冷笑。她的眼睛闪着冷冽的寒光,对管家刘福吩咐道,“在院子里面,捡个宽畅些的地儿狠命的打。让那些个记不得自己本份的奴才们都看看,这就是敢于冒犯主子的下场。……此次处置,就是要让府中上下人等谨记自个儿的本份。……若有人再犯下欺主之罪。一定要重重的惩治。要让所有的仆从们都知道,主子是欺辱不得的。一丝半点儿的轻慢、冒犯也不行。”

    管家刘福听到王妃的话后心头就是一颤,他弯了弯腰回道,“奴才明白,王妃。”

    紫怡站在轻眉身后,嘴角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儿。她对自家小姐审时度势、精明能干和处事果断狠辣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若不是小姐昨日傍晚时传信给黑狼,命他带人想法设法绊刘浩兄弟,使他们两人在府外留宿一晚。若不是小姐让人取了刘浩兄弟身上的玉佩模样,仿造了一摸一样的两块玉佩。狡诈奸猾的于氏哪会轻易入了圈套,上当就范。

    “噼噼啪啪!”厅外传来无数的板子落在皮肉之上的声音,惨呼声声令人惊心。众人不由的悚然一惊。惨厉的哭号声不停的回荡在府邸之中,那股子凄厉劲儿实在是令人不忍耳闻。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杨轻眉从来都不屑于做什么“圣母”、“好人”,也不相信什么“好人有好报”。敢惹到她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弱若无能只会让人家更看不起你,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家以为你好欺负。所以杨轻眉要强大,她也必须强大,因为这个世界除了自己没人能帮得了你。

    杨轻眉眼神清冽的注视着前方,仿佛可以看透所有一切。眼中波光一扬,手在座椅的扶手上轻轻的敲击。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能认清形势,知道自己的斤两。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如今落入下风,死的很惨之人一定是自己。外面板子甭管打的如何狠,血花溅的如何高,奴仆们叫痛的声音如何惨,只要不是自己身边的人,和在乎的人吃苦。轻眉自然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她在前世里便深知一个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恶之人必有可用之地。”

    这场对犯罪奴仆的处置,吓坏了府邸中的一众下人、丫环,震惊了那些在院子里观刑的府邸管事们。就连管家刘福看王妃的眼神也有了些微的不同,“看来王妃在侯爷的心目里地位极重啊!这些奴仆不过是擅自闯入兰苑,冒犯了王妃。居然处罚如此之重。就连老夫人身边之人都未能幸免。不过,昨日兰苑的事儿实在是有些蹊跷,侯爷为何会默许王妃这般行事?”

    管家刘福走了进来,垂首侍立,回道,“回禀王妃,孙氏受刑不过,咬舌自尽。”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偷偷的看了看上首的王妃。

    于氏一听,眼前一黑,耳畔嗡嗡作响,竟然像是天空响个了霹雳一般,顿时全身酥软,瘫痪在地上。 虽然自己的心腹之患终于除了,于氏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浑身冷汗直冒。毕竟死的那人是服侍她多年,与她患难与共大半辈子之人。

    杨轻眉眼眸轻抬,淡淡的说了句,“也好,省得送官府去再受刑了。”她对身旁的紫怡吩咐道,“紫怡,陪着太姨娘去院子见见孙嬷嬷吧。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的主仆一场,临走了也该去送一程才是。”

    紫怡招呼于氏身旁服侍的两名娘子,搀扶着于氏一起走出厅堂。站在院子里。只见那孙嬷嬷浑身血迹斑斑,脸色愈见苍白,连一丝血色都没有。嘴唇干裂,嘴角有着一缕干枯的血迹,伸手摸去,一片冰冷。早已断了气,眼睛却仍然睁着,仿佛有无尽的不甘心。

    于氏吓得看也不敢看,想走却腿脚发软,一步也挪不开。感觉好像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后跟,通体冰冷。好大一会儿,她才强忍着恐惧,颤抖着伸出手去合上孙嬷嬷的眼睛,心底喃喃地说道,“香儿(孙嬷嬷的名字),别怪我心狠。我也是被逼无法,你安心地走吧,我会派人好好安葬你,许你地事情我都不会忘记的!……谁叫我是你的主子呢。一个奴婢为自己的主子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这样想着,于氏不一会儿便释然了。只要日后自己逢年过节的时候多为她烧几柱香,念念佛。多烧些纸钱也就是了。

    侯府的一干管事、奴仆眼见今日的情形,对于氏的为人俱感到寒心,“…..怎么说那孙嬷嬷都是服侍了老夫人多年之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不到老夫人翻脸无情,为了王妃的面子居然责罚自己身边人......。日后再替老夫人办事可要掂量着了,保不准便会被她当成顶罪的。”

    有人甚至对孙嬷嬷之死起了疑心,几个人在一起嘀咕不停,“孙嬷嬷一向对老夫人惟命是从。若是没有老夫人的命令,她怎么敢对衣夫人下那样的毒手?……说不定孙嬷嬷是替人顶罪。”

    被两名娘子搀扶着的于氏,有些茫茫然地走进厅堂坐下。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大脑似乎有一万个思头在转,又似乎是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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