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物件,也只有购置一、二件。
因为刘郧大婚,侯府的女眷们都购置了一些新衣裳。琳衣咬了咬牙,掏出自己的私房钱硬是给女儿菱儿在“锦绣人家”购置了一身衣裳,花费了二百多两银子,至今想起来都能让琳衣肉疼好长时间。不过那身衣裳真是漂亮极了,桃红色的缎子制成的,穿在女儿菱儿身上显得更加漂亮。
这次嫁入府邸的王妃,倒是让琳衣大大的吃了一惊,听那日观礼的女眷们议论:到底是丞相的千金。不但王妃身上穿的衣裳出自‘锦绣人家’,就连王妃身边的几个大丫鬟的衣裳也出自‘锦绣人家’。可想而知,丞相府对这个女儿有多重视,陪嫁有多么厚重了。琳衣心里感慨万分,“这世道就是如此。权利二字总是相联的,有权自然就有利。而有利,自然也必须寻得权的庇护,两者两辅相成,密不可分。也不知道‘锦绣人家’这次从丞相府邸赚取了多少好处?居然为丞相府的小姐出嫁提供了这许多衣裳……。要知道平常去‘锦绣人家’定制衣裳,不等上个二三十天,根本拿不到衣裳。”
“可这一件绣品要八千两银子,也贵的太离谱了点吧?”琳衣垂着眼睑喝了一口茶,心下暗自吃惊,“侯爷昨儿晚膳时还一脸坚决的说,自己今日绝不会陪王妃回门,定要让李锐安那老贼狠狠的丢脸不可。…..想不到今日他不但陪着王妃回门去了,还送上了那么大的一份厚礼。……听说今儿出门时,侯爷从库房里也取走一些布料和吃食,加上这一件绣品,这次回门礼品大致要有个上万两银子。
……平常人家的女儿回门带的礼品不过是些食物、布料,就是富贵人家也顶不过二三千银子而已。自家侯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却是惊人。这王妃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侯爷做到如此地步?”若说前几天琳衣还在心里为那位可怜的李家千金担忧不已,如今心里却只剩下惊诧和佩服了。
丫鬟云儿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夫人,您说那‘锦绣人家’的商铺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居然能够想的那样的损招来?难怪奴婢曾听人私下说,自打‘锦绣人家’在京都开张以来,到它那去购置物品的王公贵族就没有一人敢欠债不还的。……起初奴婢还以为那家商铺的后台根子硬,也许是哪家的王爷在后面当老板撑腰呢。今日奴婢才算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说到这里,云儿笑道,“感情这老板如此刁钻,居然拿人最害怕的名声做阀……”
琳衣稍许歇息了一会,刚刚起身便听得膳房的管事刘嬷嬷来了。琳衣坐在正厅上,听着掌管膳房的刘嬷嬷禀报晚膳安排的菜式,听完之后,琳衣淡淡的说道,“刘嬷嬷,你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人了,有些事情我不说你自己心里多少也应该明白。凡事多上心,你们要是抱着怠慢的意思,让王妃、老太太和两位姨娘挑出理来,我的脸面丢了,你们的体面也就没有了!仔细没有?……管好你手下的那些人,若是有敢耍奸刁滑不好好做事,只管赶了出去就是。” 琳衣接过张嬷嬷递过来的茶,缓缓的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侯爷已经下令,府邸的下人再有什么不安分的,一律赶出府去。不过,刘嬷嬷。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也不找别人,第一个就找你,听见没有?” 琳衣的声音里有了一丝严历。
刘嬷嬷陪着小心回道,“奴才明白。夫人吩咐的事情小的只有加十二万分的仔细着,不敢存怠慢的心思。” 刘嬷嬷偷偷看了一眼琳衣,小生说道,“夫人,有件事小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正要禀报夫人。”
琳衣待人宽和,刘府中人都喜欢她。威武侯刘郧对琳衣向来信任有加,这些年来府邸中的大小事务俱交由琳衣处置,因此府邸上下一干仆佣均习惯以夫人相称。
“哦?什么事情?”琳衣表面上一副平静如水的神情,但内心却起了些许涟漪,“刘嬷嬷跟随侯爷多年,算的上是这府里的老人了。有什么事情能够使她这般为难的?”
刘嬷嬷的丈夫刘山,也是府邸的一位管事。是跟随刘郧多年的一位得力的随从,给刘郧办事向来心思缜密、滴水不漏,是刘郧在这府中信任的少数几个人之一。负责府内采买。他在威武侯府的地位丝毫不逊于大管家刘福,两人均可以出入内院而不需通禀,而这种待遇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几个男性仆从享有。刘嬷嬷出身农家,与刘山结婚后便进了刘家。一直在府内的膳房做事,后来被琳衣提拔为膳房管事。刘嬷嬷为人忠厚老实,对刘郧和琳衣一向忠心耿耿。
本来刘嬷嬷这膳房管事做的好好的,只是一年前刘老夫人来了之后,却对刘嬷嬷多加挑剔,总是找茬苛责她。后来干脆自己做主硬是免了刘嬷嬷的管事,将自己带来的亲信陈嬷嬷提拔成膳房管事。这陈嬷嬷上任不到三个月,依仗着老夫人撑腰,在府内恃强凌弱,成为府内的一“霸”。也活该她倒霉,竟然以为新进门的那位王妃好欺负,惹到了王妃的头上——前两天陈嬷嬷唆使府邸的一些仆佣将前去膳房拿早膳的两名新来的仆佣打成了重伤。
这两名仆佣正是随王妃一起陪嫁入府之人。令府邸里惊讶的是,这位新入门的王妃竟然是个厉害的人物,得知消息后,立刻派人去官府请了仵作上门为受害人验伤。硬是逼得侯爷将陈嬷嬷及其几名参与殴打之人,在府邸的全体下人向受害人公开道歉不说,还将陈嬷嬷等人打了一顿板子,赶出了府邸。原本被老夫人贬职的刘嬷嬷则在琳衣的建议下,又恢复了膳房管事的职位。
刘嬷嬷看了琳衣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夫人,早起夏苑馨姨娘的大丫头红儿来膳房要做一份燕窝粥,让一刻钟后送上去。奴才们紧赶慢赶的,总算是按照时辰送上去了。可人家又不要了,说是要换成玉糯糕,一刻钟后就要送上去。夫人也知道,府邸的膳房倒塌后,现在一时半刻的也没有修复,只能在小膳房先用着。再加上这玉糯糕也不是简单好做的,那大丫头就恼了,刚才还来膳房里闹了一场,说了好些难听的话……”说着说着那刘嬷嬷就有些吱吱呜呜起来。
张嬷嬷在一旁厉声喝道,“那丫头说了些什么?”
“夫人往日说过不让下人们互相攀咬,告黑状,传人语,今儿这事实在是奴才气不过……”刘嬷嬷越说心里越憋屈,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琳衣端起茶来,润了润喉,平平静静的说道,“她说了什么,让你这般受委屈?你尽管说就是了。以往不让你们攀咬告黑状,并不是适合所有的状况。对于那些单方面挑起事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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