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扭曲空间的无限延伸,我思绪起伏不定,那就像是从几万米高空中向下坠落的感觉。
这可真是讽刺,从我内心抛弃人类这种可悲的种族以前,自己就早已被他们所抛弃!命运最终使我成为了一个小丑、一个滑稽演员。一切都只是一场闹剧,从我一出生开始,他们便为我这个不幸的可怜虫设计好了剧本,而被蒙骗的我还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场闹剧。
现在,当我知道自己的一生只不过是一个弥天大谎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是否还有余力与勇气去结束这一切。在这里——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又能做什么呢?就这样沉沦于此,让自己也成为那些罪恶灵魂中的一份子?还是接着把那个毫无意义的任务继续下去?对我而言,一切都已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当时空再次转变回原来位置的时候,四周的画面慢慢拼凑成完整的图案。我依然站在原地,巨大的刀刃离我脖子不到一尺距离。它依然一动不动停留在那儿,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回答——继续?还是放弃?而我又该做何回答呢?
那锋利的、发着寒光的利器,就像是死神的绞手镰,也许下一秒钟便会帮我做出选择。
趁着时之卷的魔力还未散去,我呆若木鸡地站在这行刑台上。先前所经历过的那些时间仿佛只是一瞬。要是我愿意,大可迈开脚步,那样很容易便能远离死亡的威胁,可我就连半步也不想挪开。
这个时候,在那如镜面般光泽的刀刃上浮现出种种的幻像。起先我也无法断定那上面有着什么,我所指的是借着微弱的光线所反射到自己眼里的影子。几秒钟过后,那黑色的人影越来越明显。
很快,那个人影的轮廓已经完整地出现了,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正坐落于黑暗中的一角。
噢!我的老天!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那是她!
“鳞!告诉我,那是你吗?”我声嘶力竭的大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片刻过后,原本昏暗的影像渐渐模糊不清,直至消失殆尽。
我转过头聚精会神地凝视着漆黑的角落里,然而我却什么也没能看见。我正试图找寻着她先前出现过的种种可能遗留下来的迹象。可最终也未能如愿。
当我慢慢平静下来,回头再次面对着那锋利无比的白色刀刃时。
这个时候,我想我已有答案了!
是的,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也许永远都用不着结束。如果命运安排我将埋葬于此,那我就将其名为命运的东西一同毁灭即可!
紫色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时间的齿轮又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我咏唱起咒语,一根长六英尺的白色骨矛在我左手孕育而生,我迅速扭转身体恰好避开那致命的巨型利刃。
这一次,我孤注一掷,恶魔还未能明白事情的原由,对它而言,那仅仅只是一瞬!骨制长矛已经穿过了它的胸口从背部延伸出来。我随即施展出骨制牢笼,无数根坚若磐石的粗壮尖骨掘地而起!恶魔已无法动弹,它张大着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紧接着,我一跃而起,双手紧握那名为“古代亡灵之泪”的骨制短剑。
银白色的光芒顺势落下,尖锐的刀刃深深刺入了恶魔的额头……
“咣!”一道道红光从那伤口处射向四周!与此同时,我看见数以万计的灵魂从那里面被释放出来,那些灵魂如释重负,一个个纷纷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这应该就是它力量的源泉了,我想。
事实上的确如此,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与剧烈的震动,魔鬼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它那硕大的身躯正慢慢瘫软下来。先前那强大的力量正急速地枯萎。
正当我思索着以何种方式给予它最后一击的时候,它迅速化作了一堆死灰,进而消失在尘埃之中。
“呯呯!”一颗晶莹剔透的石头掉落在地上,很快,它便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成一颗透明的白色晶石。
我一如既往地走过去将石头拾起来,然后与其它三颗同样的石头放在一起。
恶魔消失以后,我发现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先前那束搏着我的魔力完成消失了……
“呼……”我长叹出一口气。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至少,它让我在无意间知道了关于自己的身世之谜。
现在,我对接下来所要完成的挑战持着坚定不移的信念,理由很简单,只有这双手才能结束久久折磨着自己的宿命。
不远处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一扇硕大的圆型拱门,那里一定就是这个领域的出口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径直走在这条光滑而又宽敞的大理石路面上,道路两边耸立着一座座畸形怪异的石像。不得不说,石像的雕刻者如果不是什么能工巧匠,那么便是使用某种魔力让这些没有生命的石头一个个变得如此活灵活现,以致于每每产生出错觉时,我便会不时回头看看那些落在身后的艺术品。或许在不经意间,石头里就会蹦出个什么来,直至后来我才发现,这种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路过大理石回廊,我来到一处无限开阔的陡坡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山顶的洞口处。向下张望,这片荒凉的地域从双脚以下全是各种不知名动物的白骨。除此之外,别无它路。
我很乐意从这片满是白骨的陡坡一路沿下,因为直觉告诉我这里并没有潜在的威胁,就算有,这些用之不竭的死人骨头会成为我很好的做战工具。
于是,我便按着之前的想法以最为简单快捷的方式径直向下。
事实上在这种接近六十度的陡坡向下滑行比想像中要困难的多,为了不被那些锋利的白骨割破身体,我事先在身上施展了白骨铠甲,可身上仍旧被划出许许多多的伤痕。不过,这也是唯一而且最快的前进方式,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就这样,我时而滑行,时而一跃而起,很快便可以看见坡底了。在途中,我不停的眺望远方,把正确的路线铭记于心,我发现在距离这些白骨尽头大约一英里的地方有一大片沼泽,在那以外的地方不是深不可测的深渊就是无法攀登的悬崖峭壁。
既是说,那片雾气环绕的沼泽是我的必经之地。
紧接着,我又花了大约两个小时穿过一条狭长的枯木林,那些树林在我看来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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