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一根又一根的碎裂,鲜血止不住从我嘴里吐了出来。
尽管奋力挣扎,然而那巨大的力量让我丝毫动弹不得,于是我放弃了逃脱的念头进而想方设法寻找机会近距离施展魔法。只是这个怪物与第一层的魔怪有着某种区别,那既是它不懂人类的语言,也没有人性。
它不知道当我嘴里念念有词时意味着什么。看见我放弃了挣扎,那触手便本能地准备把我拖入到它的大嘴里。
我一边冷静的思考着这一切,一边咏唱着最后的咒文。
那张满是利牙深不见底的大嘴!它离我越來越近了,如果我的判断错误,那后果将是最最严重的。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将会和它的胃液混淆在一起,直到成为这个可怕魔鬼的一部分!
现在正是最后的紧要关头,怪物的大嘴已经近在咫尺,充满着浓烈腐蚀气味的唾液从那里面止不住向外流淌,那是连石头也能腐蚀掉的强烈胃酸!噢,看看这个大块头整天都吃的是些什么吧!
我随即施展出“尸爆”,这个魔法是我个人而言十分看好的,因为看着那些尸体一个个变得血肉模糊能让我激动不已。然而它也存在着些许的风险(因为爆炸的方向是无法掌控的,我自己也无法保证能否全身而退),所以无法过多运用到实战当中。
“轰轰……!”爆炸声如雷贯耳般四散开来,那些生性胆小的反刍巨怪听闻后纷纷笨拙地向着四面八方躲闪开去。
大虫子身上堆积如山的尸体一个紧挨着一个统统爆炸开来,无数的血肉与食物残渣溅射到四周,这个巨大的蝇怪本身也变得支离破碎。
巨大的冲击波把我轰飞到二十码以外的污水里,这对我而言无疑会带来巨大的伤害,很快,剧烈的疼痛传便了全身,只是还不足以让我丧命。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你这个贪吃的丑八怪!”我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慢慢起身向前迈去。
我走到那只残缺不全的脑袋面前低头看着它,就像之前它用两只红色的大蝇眼盯着我看一样。
我跺脚踩过那些恶心的黏稠物,然后继续向着洞口走去。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我身后,我猛然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红色眼睛,那个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虫子向我做出了最后的反抗!
它暴跳如雷,并向我张大着嘴发出“吱吱”的声音,仅剩下的几只血淋淋的触手也一起向我猛冲过来。
这一次,它得手了!一只触手已经死死地咬住了我的左手。这时,另外的几只触手也应声冲了上来,它们会把我撕成碎片!
千钧一发之际,我右手投出骨矛,淡蓝色的光芒划过黑暗,在空气间勾勒出死亡的曲线。
在那些利牙还未刺进我骨肉之前,骨矛已经深深的刺入了它仅剩下的那只眼睛里。
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它没有得到应得的下场,因为这一次,它已经让我的愤怒提升到了极点!
我再次施展出“尸爆”,无数的火花把这个黑暗的领域照的通亮,从天花板上投射下来那仅有的光亮也悄悄的淹没在了一道道电光火石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回响在整个空间,焦臭味掩盖了大部分原有的腐臭!
一切都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激动,这些剧烈的疼痛引现出无数的回忆,还有那些火光与浓烟,它们都令我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幼年时期所经历的战争年代,我就这样继续沉溺在这份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回忆当中……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我仿佛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变迁。直到火与光在慢慢消失,直到战争的硝烟慢慢退却。最后,剩下的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尸体,这一切才稍作停息。
这个时候,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难以忘怀的,略带心痛的感觉。
是啊!那些我原本以为早已舍弃的情感又回来了吗?还是我根本就从来也没能舍去呢?这也许就叫作自欺欺人了吧?我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自己,却始终没能找出确切的答案……
无意中,我发现那些血淋淋的肉块儿下有一个发着翠绿色光芒的宝石,当我将它拿在手中的时候,它立刻失去了原有的光芒。对我来说,这是自己的第二个战利品,于是我将它与第一颗宝石放在了一起。
“吼……”一些低沉的声音开始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是那些反刍巨怪,它们看见一直主宰着这个空间的魔鬼已经被我消灭,于是纷纷活跃起来,它们想从永无休止的折磨当中得以解脱。
我筋疲力尽的向着洞口快步走去,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我可没有把握继续战斗下去。我迫切地需要时间來恢复体力,需要再次使用到生之卷的力量。
从洞口径直向里,光线立刻昏暗下来,我在身后施展出一道道骨墙。这样一來,那些丑陋的反刍巨怪与我完全隔离开来……
这一回,生之卷的力量比上一次更加完美,这也许是因为附近尸体与鲜血过多的原因,因为当我使用卷轴力量之时,许许多多的鲜血从骨墙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看来那些反刍巨怪终究没能逃离消灭的厄运,这对那些可怜的灵魂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
我拿着随手做的火把在这条狭长的通道里徘徊了近半个小时,随着继续的深入,前方的洞壁越发的狭窄起来。以至于当前方隐约出现光亮的时候,我不得不匍匐前进。
终于,我从那直径不到三英尺的洞口吃力地爬了出来。
这里雾气环绕,远方的一切都显现的模糊不清,那就像是隔着一层又一层白色细纱。
正前方是一座花纲岩所搭造而成的拱桥,桥面足有十來英尺宽,这与之前那狭窄的空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回头看了看洞口,发展那仅仅只是悬崖峭壁的一角,在那黑色的岩壁上面布满了诸如此类大小不一的洞口,我很庆幸自己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如果是从其他洞口出来,要平安到达这片领域,想必得花费许多的时间与精力才行。
我向着桥的对面走去,估计从这到对岸不到两百码距离,途中我不断向下张望。那底下的黑暗足以阻挡所有的光亮,这与依然看不见尽头的黑色天空并无两样,我就像是穿插在两个黑暗空间的连接处,这会使人感觉很不舒服。无助的孤寂、莫名的恐惧,这些东西已经占据了我大部份感官。
相信没有可能径直从峭壁上抄捷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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