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手里的调料一会撒到切片的羊肉上。
几个小孩子笑嘻嘻的你推我我推你的跑过来,好奇的围着莉斯和莫尔他们转了几圈,跟抓着莫尔裤子的蒂林打着招呼。“蒂林,蒂林。你看你看,普劳大婶发糖果,快去啊。”
蒂林羡慕的看着小孩子们手里的糖果,又眨着闪亮的大眼睛看着莫尔。莫尔看看小孩子们手里的糖果,又看看蒂林的大眼睛。转头看向莉斯,蒂林见莫尔看莉斯,她也把大眼睛转向莉斯。
莉斯四处张望完,一回头就看见一大一小闪亮着眼睛看着自己。“呃?”
“糖果,莉斯。”莫尔说话了。
“去要糖果,阿姨。”蒂林应声接道,配合的很默契。
“要糖果?”莉斯有些疑惑。
“普劳大婶发糖果。”莫尔解释道。
“我想要,阿姨。”蒂林补充回答。
莉斯觉得嘴角有些抽搐,她抚了抚额头,压下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感。“走吧,糖果店在那边。”
普劳大婶经营的糖果店,是她外祖父开办的。后来传给了娶了她母亲的父亲,她父亲又传给了她。普劳大婶一直没嫁人,大家都说,她年轻的恋人死在了哈娜鲁甘德大山脉里。
普劳就一直经营着这家糖果店,从她是个年轻的姑娘,一直到现在变成普劳大婶。
“哎呀,年纪大啦,腰就不行了。”普劳坐在糖果店门口,手里端着装糖果的小筐,另一只手揉着腰。
“普劳大婶,糖果。”小姑娘细声细气的声音让她绽出笑容。她是喜欢小孩子的,自己没有孩子,就更喜欢小孩子了。
“呀,是小蒂林。”她把小筐递过去,放到蒂林眼前。“来,自己抓一把。今天是好日子,小蒂林。”蒂林开心的松开抓着莫尔裤子的手,走上前去抓糖果。
蒂林抓过糖果,普劳才抬头打量带着蒂林来的一对年轻男女。年轻男人个子很高,一头乌黑的头发趁着乌黑的眼睛,一股莫名的气势,让普劳不敢仔细打量。她转过眼睛去看年轻的女人,这是个不到20岁的年轻姑娘。衣着华丽,帽子下是茂密的棕发,一双墨绿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怎么看,都有些眼熟啊。墨绿的眼睛,深棕的头发。这鼻子,这嘴巴,这个水汪汪的神情。普劳事后觉得,当时一定是智慧女神和记忆之神眷顾了自己。她灵光一闪,嘴里已经喊了出来。
“莉斯?小莉斯么?是不是小莉斯?!”
莉斯被普劳喊出名字,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快步上前,蹲在普劳面前。“普劳阿姨,是我啊,我是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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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斯坐在糖果店里,莫尔站在她身后,旁边是抓着裤子的小蒂林。普劳坐在她对面,双手握着她的手,不住的打量她。
“回来就好,我的创世神啊,一晃这么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莉斯长大了。”玛蒂达站在柜台后面,用牛皮纸包着一堆蜂蜜糖。她忙完糕点,找到糖果店来,就被吩咐去包小莉斯的“最爱”。“今天是个好日子,莉斯回来的真巧。”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看外面这么热闹。”莉斯问。
“还记得塔莎不?”普劳开口问。“伦巴家的小塔莎,小塔莎也长大啦,今天就嫁人了。”
“塔莎?”莉斯忽然想起那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胖嘟嘟的小姑娘。“伦巴大叔家的?塔莎姐姐?”塔莎作为莉斯同年纪的小姑娘,在去神殿的日子,互相之间玩过几次。所谓的玩,其实也就是小塔莎跑来找这个当时的“伪萝莉”莉斯,对着莉斯絮絮叨叨一番,就被各自家长带回去了。
等年纪大一点,艾娜阿姨又病了。塔莎跑来看过几次,莉斯也没空跟她玩。再然后,莉斯就离开奇奇可镇。没想到,彼时的朋友,今天就要嫁人了。
“可不是,你走的时候年纪小。可能不记得,镇上这是要办婚宴呢。”普劳笑眯眯的看着莉斯,又笑眯眯的看了看莉斯身后的莫尔。直把莫尔看的皱了眉,完全无视了莫尔身上的压力。“你们都长大了啊,莉斯亲爱的。”
“哪有,普劳阿姨。”莉斯有些脸红,她可是第一次被这么调笑嫁人的事情。
“呵呵,害羞什么。你看。”普劳指了指柜台后的玛蒂达,“看你玛蒂达姐姐,她都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蒂林可是她的小女儿,大儿子都已经13岁,在隔壁镇子上做学徒呢。”
“真的?”莉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模样逗乐了两个女人。
玛蒂达拿着包好的糖果走出柜台,一脸的笑容怎么也忍不住。“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小莉斯都长这么大了呢。”
“普劳大婶,快来看新娘子。”糖果店外,几个小孩子冲着普劳喊了几句就飞似的跑走了。普劳拉着莉斯站起来。“走,看塔莎这个新娘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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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斯几个在普劳的带领下走进镇里的神殿,神殿里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找到位置坐下不久,几个村民演奏起手中的乐器,音乐声响起,大家都停止说话一起望向神殿的大门。莉斯也被感染,伸长脖子看着。
一个穿着白裙,戴着头纱的年轻姑娘挎着父亲的手,走了进来。几个等在门口的姑娘把手中的鲜花花瓣洒向新娘。新娘踏着音乐声,一步一步走向神殿尽头站在创世神像下的新郎。年轻的男人满面笑容,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新娘走向自己。
在神使的带领下,新郎和新娘对着伟大的创世神行礼,然后手握手对誓约之神宣誓,向爱情女神祈求爱情的长久,最后向创始神许愿,希望生活幸福美满。
誓约之后,神殿里的众人欢呼着簇拥着一对新人走出神殿。大家坐在广场上准备好的桌子前,新郎新娘伴着音乐,在广场中央的空地上开始跳舞。渐渐的一对对男女也加入进去,莫尔观察许久,突然拉起莉斯就走进了跳舞的人群。
莉斯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莫尔的臂弯里,跳起第二只舞。
也许,结婚是很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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